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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一抹黄似是气急败坏,驾白鸟向我等扑来,这厢佩玖也上前与一抹黄打得欢快。我却楞在原地,天灵盖似被五雷轰顶,这是与我自小一起长大的佩玖么不过离开两日演技精湛到堪称出神入化的地步。啧啧,委实是个人才,一声本君学得有模有样,不知道的还真认为货真价实有时间得好生虚心向他请教请教。九天凌霄上的公主名头倒是不小

一番天上地下地斗法后,再看像二人时,佩玖竟占了上风委实令我匪夷所思,这说不过去啊,若此番打斗不假,那佩玖这些年城府委实也忒深了些见佩玖没有让我出手援助的意思,我便偷了个闲。

细细打量着佩玖,只见他一路轻车熟路,打得游刃有余,反倒是一抹黄颇为吃力。这么多年来,不曾真正观察过他,此时的他虽是一身粗布麻衣,周身似是度上了层层地金光,本就姿容既好,神情亦佳,爽朗清举。此番长剑挥舞于这柳絮散落中,若不是于一抹黄打得激烈,画面委实美哉妙哉

我不过感叹佩玖的城府神游了会儿太虚,一抹黄硬生生被佩玖施了禁身术一动也不能动。我再也不能淡定,走到佩玖面前,崇拜即疑惑地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只见他眼中也退去了适才的凌厉,冲着我又笑得似朵烂市花:“忘尘,此番我晓得你对我崇拜得紧,然也,你能否将你那口水擦擦”

我象征性地擦了擦嘴角,笃定这是我的师兄佩玖,并不是他人顶替他的事且先搁上一搁。一旁一抹黄怨恨地目光射得我后背一阵一阵地发凉,让我不关注她都难啊,我怀抱双手若有所思地顺着她转一圈,问道:“这位来自天上的公主,忘尘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竟让你仇恨至此还望你能告知一二”

一抹黄身子不能动弹,眼中闪过无数不屑,“你化成灰我也认得,陆离”

果真认错了人,且错得有些深沉,一旁的佩玖似是皱了下眉,想是与我意见一致,认为这公主铁是寻错了仇。我这人颇为大度,即打赢了她便没甚可紧追不放的,毕竟不知者无罪嘛“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名忘尘,不过是个肉体凡胎,比不上那为救魔族而被散尽七魂六魄的陆离魔君,你太高看我了”

一抹黄又瞟了我一眼,很是傲慢:“是你高看她了说什么为救魔族被散七魂六魄,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

我寻思着这一抹黄想是太过于锦衣玉食了些,言行举止无不是刁蛮无理、目中无人。这倒也不算麻烦,就冲人家这张口不顾一切的勇气着实值得好生歌颂一番。一旁的佩玖看着没他什么事,直接走到树下打盹儿去了。我对于那个陆离魔君倒是颇感兴趣,问道:“你与那魔君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乃至她羽化四五千年后你仍然愤恨至此九天凌霄上的天神竟如此放不下么”

许是戳中了一抹黄的痛处,一双大眼似是能喷出火,对我扔了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一句不会让我得逞的今我很是不解,诚然我也不想得逞什么。我这厢还没想出个再询问点什么,那厢寂静地九天长空中传来鹿蜀一阵悦耳动听的叫声,攸冥神君一身玄衣依旧那般飘然,只不过以往的招牌笑容不复存在,眸中似是蒙上一丝若有若无地冷漠。见他朝柳树林里徐徐走来,一身行头颇有天然去雕琢之势,这谱摆得委实到位,一点也不浪费他那般尊贵的身份。

我卖着笑:“今日真巧啊神君天上众神皆往这柳树林里凑,这柳树林可谓是蓬荜生辉呢”

攸冥不语,轻飘飘瞟了一眼,淡漠地对着一抹黄道:“衣衣,你委实太不听我打招呼了,这么些年你就不能收敛点么”

只见那一抹黄小脸蛋皱得不行,豆大的泪珠子唰唰地滚了出来,可谓是泣涕涟涟,我险些就被感动得给她递块手帕,一抹黄变脸的速度着实今我好生佩服。一旁的攸冥脸上竟无一丝波动甚至有些冷淡,啧啧,此人委实不懂何为怜香惜玉。

一抹黄梨花带雨,似是伤心得很,慢慢悠悠道:“五千年了,就是快石头也该被融化了罢她终究不是她,你看清楚了么”

一旁的佩玖一副坐等看戏的模样。我看这形式,瞬间明白了几分,许是郎无情,妾有意;落花已作风前舞,流水依旧只东去;她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攸冥依旧不为所动,广袖一挥,解开了一抹黄地禁身术,淡淡地道:“你可以回去了”

这厢我还在替一抹黄心生扼腕,那厢一抹黄又是大把大把泪珠子自眼中滚出来,紧咬下唇,仇恨地眼神再次扫向我,我本寻思着替她说说好话,她那般嫉恶如仇的眼神,我便只好收起自己泛滥成灾地同情之心。

一抹黄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很是伤心,攸冥再不被感化,不晓得一旁的佩玖可会不计前嫌英雄救美一番,如此一来说不定也能成就一桩姻缘。再看佩玖,额,似乎并无英雄救美的意思,我着实有些失望,这二愣子真不懂见机行事于是我便挤眉弄眼地对他暗示一番,不曾想他一句:“忘尘,你是眼睛疼么来师兄为你瞧瞧”

话音成功将攸冥注意力转移到我这里,佩玖适才的英勇犹如昙花一现,我又是一副恨钢不成铜地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攸冥,笑容依旧:“我好得很,好得很神君你们继续,继续”

一抹黄对我的恨似是又多了几分,许是觉着寻不到什么好处,一脸委屈地驾着白羽大鸟绝尘而去从始至终攸冥别说抬头,竟连眉毛都没抬过半分我打趣道:“神君也忒不会怜香惜玉了,瞧人家公主哭的那般绝望,你竟能这般云淡风轻”

一直面无表情的他终于盯上我,适才淡漠地眸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潋滟晴方,硬生生朝着我笑得奸诈。我太清楚,此笑一出,必将挖着大洞等着我。转头欲拉上佩玖逃之夭夭,左脚刚迈出,便听见句:“可是昨夜我一不留心抢了你的被褥,使你今日头脑发热,是以,脑子有些不好使”

我只觉心尖上一阵颤斗,只叹造化弄人,一旁的佩玖就那般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似是在嘲讽:天苍苍,地茫茫,忘尘啊你为何要出墙此时我若再做解释想必会越抹越黑,是以:“神君哪里话,忘尘愚钝,不晓得神君在说甚”

攸冥似乎笑得更欢,“哦那你可要我说得再详细一些”

我赶忙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与师兄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