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人也看得见他,他不再是透明人了也许快要死的原因,所以透明的能力也随之消失吧
逼视着他毫无杀伤力的笑容,言啸掏出手帕动作轻柔地擦拭他脸上的液体,暗忖。
这个白痴该不会是一个智障儿吧他到底发什么神经,竟然为了一个陌生人这么焦急,失去自己原本的作风。
“好痛”上官可怜痛得皱起眉头。
“活该,谁叫你在这种地方睡觉。”言啸拔开他额上的刘海,小心抹去伤口边的血,这才发现其实伤口不是很大,却流了不少血。
“请问你是这里的医生吗”上官可怜疑问。“我怎么没见过你呢新调来的吗”
师父去找kenny医生怎么去这么久还不回来呢
眯起阴飒飒的黑眸,言啸眼底闪过一抹戏谑之色。“嗯,我是新调来的。你行动不方便,你的家人怎么没陪着你呢”
“我是孤儿,没有见过父母亲。爷爷和寒不在中国,现在只有师父陪伴我。他说有点事去找kenny医生,现在还没回来。”好怀念和寒在一起的日子,不知道他现在在国外过得好不好。
“你的身体哪里不舒服,可以告诉我吗”言啸以婉转的方式询问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这只小白兔还真是蛮好骗。孤儿
“我是先天性心脏病患者,还有剩下不够三个月的寿命。”上官可怜两手做出捧状,接住飘下来的菩提叶子。
先天性心脏病患者
言啸惊诧地瞠眸,双脚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医生,你知道吗人在生命即将消逝之前,过去的种种不快都会随之消失。寒曾经跟我说,就算是死,也不要带着遗憾,要活就要活出自己的精彩。很显然我做不到后者,但至少我不会怀抱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那个寒对你很好吗”此话一休,连言啸本人也为之怔愕。
上官可怜轻轻地颔首,“寒说过,只要我所希望的,他都会满足我,实现我所有的愿望。”
“是吗他再怎么神通广大也应该救不活你吧。”言啸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悻悻然地反讥道。
“也许吧。至少至少,可以在临死前再次见到他,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股莫名的怒气顿然生起,言啸语气很差地追问:“他是什么人”
“他是我喜欢的人。”
这句话他从来没有跟寒说过,也许一辈子都没法说出口吧。
勾视着他纯真的容颜,一些零星般的记忆碎片掠过言啸的脑海。等他刻意要记住的时候,记忆像老式电视机一样花白一片。
“呃”刚才在眼前闪过的是什么东西来的好陌生又感觉似曾相识
“生,医生,你还好吗”上官可怜瞥见摇摇欲坠的他,本能地起身去扶住对方。人没有接住,反而自己摔倒在地上。“啊”
言啸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怔忡住,直盯着吃力爬起来的孩子。让他吃惊的是,过往的护士个个视若无睹,若无其事地经过也不帮忙扶起对方。
“唔,好痛”上官可怜瞄了眼擦伤的手掌,蹙起眉头。“呆会又会被师父说教了”
“你又做了什么坏事了,上官可怜”astante两手抱胸,俯视老是摔伤的孩子。
真是的,他只不过是走开一阵子而已,这么死小孩就出状况。难道他是麻烦制造机吗应该还有机会送回厂里重修吧。
“没做什么坏事,只是想扶一下医生而已”上官可怜指着空无一人的旁边解释道。
astante俊眉微微一挑,“呐,请问那位医生在哪里”
睡觉能睡着睡着摔倒在地上,他真的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嗯新调来的医生去哪里呢”上官可怜四周张望都找不到言啸的身影,“奇怪,他刚才还在这里的,还跟我聊了很多。”
“我看你是睡迷糊了。哪有什么新调来医生啊。”astante翻了翻白眼,抱起他放在轮椅上。
紧拢着眉宇敲敲脑袋,上官可怜不以为然地回嘴:“不是,我刚才真的和那个新调来的医生聊天。看,我的额头被东西砸伤,他还帮我擦掉脸上的血。”
他撩开刘海让师父看自己额头的新伤。
astante捏住他的脸蛋,“这是你刚才摔倒在地上,撞到的,懂不,睡猫。”
“真的,师父,我没有说谎。”上官可怜坚信自己的所见所闻。“在遇到那个新调来的医生之前,我还和一个同样坐着轮椅的女生聊天,我还给了她一颗巧克力糖。”
“好吧,请问那个新调来的医生叫什么名字”astante推动着轮椅准备带他回家。
被他这么一问,上官可怜顿时哑口无言。
对了,他都没问那个医生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哪个科的医生。
“我就当你不知道他的名字,请问他长得怎么样”astante由头到尾都在认为他是睡昏了,不然就是在做梦。
除了9的成员外,都没多少人可以看得见可怜。所以得出的结论是,这孩子一定是做梦。
“长得很帅,身材很好,很像模特儿”
上官可怜话还没说完,astante立即打断:“kenny医生也长得很帅,身体好得像模特儿。孩子,医生里多的是帅哥医生,那个南宫梓希医生也很帅。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
“对方穿着一件灰蓝色的衬衫”
“叮叮,你的话里有明显的漏洞。人民医院里,管你是医生还是护士都要穿制服,就算是新调来的医生也必须遵守。所以说你不是在做梦,就是有人骗你这只单纯的小白兔。”现在终于理解为何rio要把可怜交给他照顾,交给左丘似墨那个混蛋肯定会污染这只纯洁的小兔子。rio,你明智啊
“那个人为什么要骗我呢我没钱没权没势,又是快死的人,而且没买保险,他骗我得不到什么好处。”上官可怜百思不解地拧眉。
“你不知道吗你的身体就像一块美味的黑森林蛋糕,个个都想咬一口。那个人也许是看上你的身体,想要侮辱你这只呆呆的兔子。”astante推着轮椅走出医院大门,扬手截住一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