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森,这里的参天古木奇形怪状,极是象形。有的古木像邪恶的地之炎兽,有的像天使之城,有的像初生牛犊,有的像老人看海,形形色色包罗万象。苏浩宇叹声道:“这就是被誉为三界之窗的幻之森”秦语桐惊叹道:“这也是星云城的奇景之一么,果然不同凡响。”苏浩宇牵起秦语桐的芊芊玉手,英伟不凡柔情地道:“语桐,我愿意永远守护在你身边,不再让你受到一丝委屈。”秦语桐听闻十分感动,将自己的头靠在那坚强的臂弯之中。
幻之森中,春风徐徐吹出,有喜鹊在枝头鸣叫,它们似乎正在呼喊着:“才子佳人,佳偶天成。”苏浩宇和秦语桐对视一笑,一片幸福的海洋仿佛在幻之森中呈现出来,层层树浪,如层叠不穷的海浪,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浪花。
树浪之中,隐藏着四只肃杀的眼神,仿佛扑将上去,便立刻可以将人撕碎一般。苏浩宇忽然一阵莫名的悸动,他感觉到,一阵无尽的杀意向他袭来,只是,他却抓不准这阵杀意来自何方。秦语桐亦有察觉,见苏浩宇向她嘘声细语道:“敌人功夫深不可测,远在我们之上,我们不可乱了方寸,慢慢离去。”秦语桐眨眼赞同,牵着苏浩宇的手,稳步地向幻之森的出口处走去。
树浪之中,令人胆颤的杀意让四周更显毛骨悚然,咬牙颤齿的唇音隐隐散出无尽的怨恨:“若是还能活着让你们走出幻之森,我今生枉世为人”
幻之森的丛林茂密无比,虽然身为星云城的奇景之一,但由于地势险要,山路陡峭,平时少有人来,来者均是身手矫健的能手。这刻的幻之森隐约呈现出地狱的一隅,一阵寒彻骨髓冷风,将整个春季化为无形。
朦胧中,似乎有一片阴霾的迷雾,将整个幻之森笼罩。生命,有时太过于脆弱。
四十七,血海深仇
当天痕和林霏儿到达皇家会场西院时,上午的擂台赛没多久就结束了。天痕道:“还是世家子弟的面子大,门卫都看着你的脸色行事。”林霏儿自豪道:“那当然,世家千年的传承,可比皇室的皇权稳固多了。”天痕笑道:“难道世家就没有争权夺位之事吗”林霏儿道:“有是有,但始终没有流到外姓人手中。”“这也是拥有绝世神兵的世家不足天行健庞大的原因吧,限制外姓人位高权重。”天痕道。“不错,虽然外姓人在世家之内也有一席之地,但祖上遗训,要有限制。”林霏儿道。对于这点,天痕很容易理解,就现代娱乐界还有限娱令呢。
“霏儿,去用午膳吧,爹爹和其他世家家长先走一步了。”林鸿一走过来道。天痕见来人英雄年少,气度不凡,便看向林霏儿。林霏儿笑道:“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鬼谷偏宗的师弟梦天痕。”说着又向天痕道:“这位是我大哥林鸿一。”林鸿一喜道:“原来是梦天痕,霏儿在家书中常提到你。”“提到我”天痕有些意外,笑道:“没说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吧。”林鸿一笑道:“天痕兄弟说笑了,霏儿说的,可都是你的好话。”“好话”天痕似笑非笑地看向林霏儿。林霏儿自言自语道:“该不会有人在自我陶醉吧”
皇家会所的食堂在皇家宾馆内,分高等、中等、低等三个档次。世家的伙食,不用说也知道是最高档的了。然而当他们走到食堂门口时,发现门前围了一大堆人。天痕拉住一个胖子道:“朋友,这发生了什么事情”胖子道:“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乞丐,竟敢挑战星云第一帮的帮主苏星豪,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天痕道:“那苏星豪接受挑战了”胖子道:“笑话,苏星豪何等身份,如果阿猫阿狗都能挑战天行健的话,只怕苏星豪烦也要烦死了。现在是考官唐廷劫下了那个叫苏灿的乞丐,让苏星豪和世家之人先用膳去了。”天痕担忧道:“不会出什么状况吧,唐廷可不是什么好相处之人。”林霏儿先行一步道:“走,我们看看去。”林鸿一摇头叹道:“还是那么贪玩”
幻之森的凛冽杀意,让苏浩宇感到一丝恐惧。习武之人,在刀尖上行走本是常事,时刻面临生死的抉择也无可厚非,但今时不同往日,因为苏浩宇已经拥有了即使是死也不愿失去的人。幻之森透射出的杀意,让他有种惶恐的感觉,究竟,有没有能力,可以保护身边美若仙子的心爱之人。
两道疾流如箭矢般,应声而落挡住了去路。“秦语桐,还想走吗”两个身影缓缓转身相向,一个桀骜不驯、约二十七八的年轻公子和一个沧海桑田、满脸杀气的中年男子截住了去路。
秦语桐诧异地看着这两个人,奇道:“二位,我们认识吗”苏浩宇精神高度集中地防备着突发情况。“我们认识吗哈哈哈哈”年轻公子悲凉地大笑道:“何止认识,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血海深仇”秦语桐疑惑道:“我都不认识二位,何来血海深仇”
“不认识我们那我就让你回忆起来吧”年轻公子憎恨地道:“想必你还记得,当年你取得凤舞之名的簪花大会吧。”“簪花大会”秦语桐当然记得,回道:“这与你的血海深仇有何关联”
“当然有关系,”满脸杀意的中年开口说道:“秦姑娘可曾记得,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用鞋子扔了一位极贵公子”“扔鞋子”秦语桐默默回忆起往日的时光。当年的秦语桐骄傲蛮横目中无人,自小一副公主姿态高高在上。当年凭借高超的舞艺,击败重重对手,一举夺得那届簪花大会的花魁。万众瞩目是在所难免,追求者也是不计其数。在那段时光中,秦语桐记得有两位年少小公子挡住她的去路,要她嫁给他们为妾。小秦语桐一向骄傲,哪受得了这般欺侮,便脱了一只鞋,砸了其中一个人的脸。
秦语桐哑然失笑道:“莫非你们之一便是被我用鞋砸过的极贵公子,可就算如此,又何来血海深仇之说”“哼,看来你并不否认你所做过的事情,若是仅仅因为一只鞋,当然算不得血海深仇,”中年森冷地道:“错就错在,仅仅玩笑地让你嫁给他们为妾,你便叫你的父亲残忍地杀害了他们中的一个,你好狠毒”
“什么,被杀害了一个,怎么可能”秦语桐连连摇头道:“我当时的确气愤不过,回家后也将此事告知了我爹,可我爹一生侠义,怎会为这种事去谋害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