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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何蛛丝马迹。”天痕看着这位今天与自己生死与共的美丽女子,拍拍胸脯道:“秦姑娘莫急,待我学艺有成,定当竭尽所能帮你追查凶手。”秦语桐心中欣喜,道:“天痕,我知你今后定非等闲之辈,连拥有皇家二考实力的刘甫津都载在你的手上,它日学艺有成,可别忘了今日之约呀”天痕急道:“秦姑娘放心,我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做到。”秦语桐微笑的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天痕这才放心,亦暗叹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自信,似乎有点大言不惭之嫌。

夕阳似乎不再眷恋天边的那抹晚霞,悄悄地降了下去,消失在水天相接的地方。虫鸣萤火预示着夜晚的到来。明月高悬,倒映在湖水内的柳树枝头上,仿佛,它也在得意着自己的妙手天成。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夜风徐来,风吹草动。天痕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忙道:“秦姑娘,我今日救你心切,忘了吞噬刘甫津的那只巨蟒了,若是它夜晚出现,而你的伤势又没复原,只怕不敌啊”秦语桐微一皱眉,宝剑出鞘,只见周围漫天剑花,精妙无双。片刻之后,附近的一颗百年古树早已木已成舟,双桨在上。天痕看得佩服万分,道:“世间竟有如此精妙的剑法,真是不可思议”秦语桐嫣然一笑,道:“我们总是留在此地也的确危险,不如随湖水顺流而下,远离此地。”天痕连声喊妙,即免了夜路奔波之苦,又能一赏晚间湖光山色才女佳人,悠闲地躺着离开此地,当真妙极。拖木舟于湖水之上,一时间木舟、皓月、湖中倒影、两岸群山疏柳、水中荷花芦苇浑然天成,美景如画。

木舟随着湖水曲蜒婉转,两岸柳丝随风曼柔摇曳。因为是顺流,天痕懒散地躺在木舟带浆一端,而秦语桐便安静地坐在木舟前端,望着那微风流水,丝丝清凉。大地在这一刻却是这般的安静,仿佛只有流萤和虫类不甘夏夜的寂寞,欢快地飞舞着和歌唱着。

随着秦语桐咦的一声,天痕坐起身来,只见远处湖水碧波荡漾,似乎有一条不明水柱朝着他们疾速地游了过来。天痕心中顿生一种不详的预感,莫非。秦语桐眼尖耳锐,急道:“不好,是巨蟒”天痕虽然隐约猜到,但被证实仍是大吃一惊,道:“现在该怎么办”秦语桐轻声道:“不知道,若是我功力仍在,也不必惧它,只是现在”天痕咬牙喘道:“你尽管逃去,不必理我。”“不行,”秦语桐厉声道:“当年我家人一一离我而去,我未能阻止,可是今日,我绝不能够离你而去独自逃活。”天痕看月下佳人,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情,可是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要好”“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秦语桐毫不动摇地道。此时的梦天痕对秦语桐也有一定的了解,知她性子倔犟,便不在多话。

不明水柱终于在木舟十丈之遥露出本来面貌,足有八丈之长,身披褐斑的庞然大物正是那吞噬刘甫津的黑色巨蟒。巨蟒口吐黑信,蚕食般地逼了过来。天痕一时心急,乱了分寸,将自己一身的恐惧毫不保留的宣泄在两支木浆之上。秦语桐一声急道:“别”随之拔出宝剑。可是为时已晚,那黑色巨蟒发现木舟欲逃,便立刻发动追势,随风疾速地朝木舟曲折攻去,但是有点奇怪的是,它的身形却比今日白天迟钝不少。

天痕脑中除了恐惧之外,仅剩的一个念头就是划舟,以最快的速度划舟。可是木舟的速度又怎能敌的过巨蟒的原始本能,一张三丈之宽的血口眼看就要吞掉整个木舟,只听得秦语桐厉喝一声:“天晨之光”一道红色的巨大剑芒瞬间穿入了巨蟒那硕大无比的椭圆头颅。巨蟒全身向后一荡,这刻却变得更为愤怒。而秦语桐秦倾尽全力的一击却牵动全身内伤如烈焰焚烧,痛苦得几欲抽搐。天痕急划木浆,焦急地问道:“秦姑娘,没事吧”秦语桐没有回答,支撑着宝剑缓缓站起身来。

愤怒的巨蟒决定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在湖水之中疾速回旋竟引起十丈漩涡,顿时巨浪滔天狂风大作。天痕此时的划浆已然全无作用,木舟不可抗拒的随涡流引向了巨蟒。却在这生死关头,梦天痕不可救药地想起了初中物理课上老师的那一巴掌,随后的训示闪过耳旁:“由于物体旋转而产生脱离旋转中心的力叫离心力。“不错,天痕回忆起,做圆周运动的物体因其惯性而产生一种沿圆周切线方向,欲脱离圆心的力。那就是离心力。只要速度够快,就能加大离心力从而冲出漩涡中心力的束缚逃出生天。想到这里,天痕急忙修正木舟的方向,双桨顺着圆周切线水流疾速划行,木舟移向涡心的速度顿缓,顺着涡流在巨蟒周围绕圈。天痕见仅凭一己之力远远不够,遂对秦语桐喊道:”快,斩击反向水流“秦语桐似有所悟,再次聚气凝神,势气直窜剑尖,当下环身一斩,一道巨芒携带劲风疾速飞出,于中流击水,浪遏飞舟。木舟由于反作用力的冲力,速度瞬间被提升到极致,即刻如离玄之箭,陡然飞出十丈之外,冲飘于茂密荷花的碧湖之上。

舟身过处,四下鸥鹭惊飞,却无力争渡,竟误入藕花深处。

秦语桐跌坐在舟头,脸色苍白如纸。巨蟒似乎也没有想到,这样的疾速漩涡竟被人逃了出去,心中实在不甘,不等巨浪漩涡平息,便又朝着天痕等人欺身游了过去。而这时木舟上的二人,一个内伤更重,一个气力用尽如一滩烂泥,该怎么办,天痕木然的转过头看向秦语桐。此时的秦语桐也正静静地注视着梦天痕,心中暗想,只有到生死关头你才能爆发出超人的潜能吗,或许平时的你,的确太过懒散了。天痕见秦语桐竟毫无身处险地之意,慌乱道:”巨蟒又游过来了,该怎么办啊“秦语桐却宝剑归鞘,道:”你说呢““我说总不能听天由命吧”“我看就听天由命好了”“不是吧,”天痕一时语塞,却不知何时开始,一朵映月荷花正优雅地飘飞在自己的身前,叹道:“莫非,你我今晚真要死在这花前月下”

秦语桐哧声一笑,道:“人小鬼大,你看那巨蟒吐出的信子是什么颜色的。”天痕这才注意到巨蟒那粗长并散发恶臭的蛇信竟是黑色的。“怎么会是黑色的,今天上午还是白色的呢。”天痕不解道。秦语桐不慌不忙道:“你不是说过是巨蟒吞噬了刘甫津吗。”天痕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说,巨蟒虽然消化了刘甫津,却没有消化掉他身上所中的毒”“不错,长刀豹蛇之毒我深有体会,的确非比寻常,是没有那么容易化解的。”天痕看着那硕大的巨蟒渐游渐缓,知道它在这次捕食行动中,加速了血液循环,从而导致毒素的极速扩散,现已无力回天了。

果不其然,不等巨蟒游到天痕与秦语桐身边,竟如瞬间暴毙一般,倒浮于广阔的湖面之上。天痕这时对秦语桐那敏锐的观察力佩服得五体投地,问道:“你是何时发现的”秦语桐却浅浅一笑,回道:“从一开始。”

月光下,四周的荷花随着稀疏的微风送来缕缕清香,如含羞的少女,满脸绯红,又如刚出浴的美人,亭亭玉立。

秦语桐想起三年前,在她夺得星云城簪花大会花魁的当晚,父亲正为即将出走的镖而准备着,母亲也在天晨镖局陪着父亲,她与弟弟秦旭则去了青珊湖赏花。当时荷花怒放于百花丛中,如花之仙子,翩翩起舞,嫩蕾凝珠,娇艳欲滴,与此时此景极为相似。

秦语桐忽然问道:“天痕,你今年多大”梦天痕一怔,不明白她这时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答道:“16岁。”“16岁,若是小旭还在,也是你这般年纪。”秦语桐一时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半晌才回过神来,道:“一直以来,我与弟弟感情最好,也一起度过了许多愉快的时光,看到此刻的你,让我想起了小旭。”“我与你弟弟小旭很像么”天痕问道。“不,只是这份感觉很像。天痕,我长你3岁,与你结拜姐弟如何”“姐弟”天痕痴道:“不”“你不同意么,是不喜欢我吗”“不,只是”“那就是说你愿意咯”“我是想说,我喜欢你。”“既然如此,择时不如撞时,这就结拜吧”秦语桐欢庆地说道。天痕一时蒙了,他知道秦语桐已经曲解了他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当他想继续解释时,秦语桐兰花二指封住了他的嘴唇,道:“你我今日生死与共,亦是难得的缘分,况且年纪只与我弟弟一般,倘若结为姐弟,以后便是亲人了。”天痕心中五谷杂陈,酸楚难当,只是这时,他却忽然觉得,有些话一旦说出,也许连亲人也没得做,境遇如此,为之奈何

“一叶扁舟,藕花深处。秦语桐与梦天痕于月下盟誓,愿今生今世永为至亲姐弟,虽为异血,却情比金坚;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皇天在上,厚土为证。”

“痕弟。”行完结拜之礼,秦语桐一脸欣慰地叫道。“语桐姐。”梦天痕喊声干涩纠结,心中甚是苦楚,他真没想到,他与秦语桐之间竟成了无法挽回的姐弟之情,仅仅是,姐弟之情。“好弟弟,我们即刻启程,去东苍山鬼谷派,拜师去”

自此,二人即便两地相隔,欲寄相思于明月,亦不过缘深情浅,折煞世人。微风吹来,清香奇袭,一舟二桨正飞离那藕花深处。只留下月光,在湖水中轻轻荡漾。

十一,拜师

东苍山位于星云帝国的东北向,终日云雾缭绕,山麓葱翠。悬崖峭壁上到处是巨灌乔松,浓荫蔽日,似有一种幽森阴寒之气时常环顾左右。在松林间穿行,耳畔传来阵阵松涛,如吟如咏,超然物外。时有密风吹过,暗涛涌动,似有人满怀冤屈,放声大哭;又似有人得意忘形,仰天长笑,处处诡异之极森罗万象。

天痕大步地穿行于灌木松柏之间,时常催促秦语桐快行。秦语桐却不急不躁,莲步款款,笑容依依。大有一种他急任他急,清风拂山岗,他躁任他躁,旭日晒松林之意。天痕急了:“语桐姐,此地寒气渗人雾气极重,况且人迹罕见鸟兽丁薄,只怕有危险潜伏,我们还是快行吧”秦语桐扑哧一笑:“你也说人迹罕见鸟兽丁薄,既然空无一物,你又害怕什么呢。”这种说法倒让天痕一愣,是啊,既然什么都没有,那还害怕什么呢。却又不想在口头上吃亏,结巴道:“我才不是害怕呢,只是我们这样赶路好几天了,连鬼谷派的影子都没看到,心中有些焦急罢了。”“是吗,匆忙赶路于深山密林,容易疏忽大意身陷囹圄,你就不害怕有什么危险吗”“哼,有什么好害怕的,这里空无一物,无须庸人自扰。”天痕话刚说完,双脚似乎被什么一缚,瞬间被提至半空,倒挂于一棵百年巨松之下。松下秦语桐花枝乱颤大笑不止:“看你还爱面子么。”天痕被一根捕猎绳高悬于巨松之上,气血不畅道:“你,你早就看到这根捕猎绳了吧”

日上三竿,林间依然是浓荫幽静,阴寒湿重,只是雾气已然消散不见了。天痕走得有些疲劳,就找了一块巨石坐了下来。秦语桐知道他已经力竭,也不多说,便在天痕身边找了块干净之地坐下,说道:“按照出发前我查找到的地址以及我们如今的行程,鬼谷派应该不远了。”天痕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黯然地道:“待你把我送到鬼谷派后,就要离去了吗”秦语桐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在鬼谷派可要好好增强实力,免得日后受人欺负。”天痕眼睛忽然一亮,道:“语桐姐,不如你和我一起进鬼谷派吧,我们用老叫花的介绍信跟鬼谷子说说情,说不定他能通融通融也未可知。”“呵呵”秦语桐微微一笑道:“痕弟,你太不了解鬼谷派了,鬼谷派五百年传承,从没听说为谁通融过。而鬼谷正宗传人柯云天更是当今鬼谷派的鬼谷子,为人墨守成规,不通情理。鬼谷派每年只选徒一次,因为条件极为苛刻,所以一年一个徒弟收不到也是常事。这次若不是老叫花的推荐信,就凭你这样的半吊子,又怎么可能进得了鬼谷派。就不知道老叫花的信管不管用。”“老叫花不是寻常人物,他的推荐信一定可以。”天痕自信地道。“恩,我也相信他定非常人。”“语桐姐,难道以你的实力,还通不过鬼谷派的选拔吗”秦语桐道:“鬼谷收徒除了注重实力之外,更重要的却是悟性。皇室举办三考,是武者实力的象征,皇家一考,悟性好的话也许十年时间即可到达;皇家二考,没有二十年的时间外加绝对的悟性恐也难成,而要达到皇家三考实力,就更需以悟性筑基,汗水砌楼。大部分武者费毕生精力也只能到达皇家一考的实力,能达到皇家二考实力者却是少之又少,而三国之内拥有皇家三考实力的更是凤毛麟角屈首可指。鬼谷派选徒,都是有望在三十年之内到达皇家二考实力的,具有极佳资质的武者。我有血海深仇在身,就算有此资质,也无诸多时间来此学艺啊。”

天痕这才知道自己即将拜入的门派条件竟如此苛刻,忽然,在他的印像中有件极为介意的事情一闪而过,却又偏偏想不起来。秦语桐见天痕陷入沉思,关切道:“痕弟,我对你有信心,绝对能在三十年之内达到皇家二考实力。”“什么,三十年”这正是梦天痕十分介意而又一时没能想起来的事情。“怎么,你嫌时间长了你要知道绝大多数武者费毕生精力都到达不了这等层次呢。”“可是三十年啊,我难道要在这深山之中度过三十年吗”秦语桐这才回神,笑道:“傻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