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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接了过江冰递给我的纸打开看了一下,面色就变得郑重起来。

这是一张尸检报告的残张。

上面的字迹是手写的,而且下面还有夏队的亲笔签名

从字迹上来看我不难发现书写这个尸检报告的人是我师傅。

我专心的盯着尸检报告看了起来,过了能有三分钟的时间我抬头道:“这是两年前瑶雨露的尸检报告”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两年前瑶雨露的第一次尸检报告。”我想着道:“我师傅曾提起过说尸检报告交给夏队以后夏队也签了字在上面,可是到了最后我师傅突然发现瑶雨露被碎尸的部位和报告上所写的有些出入,所以申请将报告调出来重新拟定一份,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师傅发现关于瑶雨露怀孕的报告单消失了,而消失的报告单一直都被夏队保管着”

“安彩恬将这个报告交给我们以后,就拒绝谈起关于两年前碎尸案的事情,而且我们再每次谈起的时候,她都变的异常的紧张起来。因为情绪有着失控的可能所以我们也没有在谈起,只好经常去着安彩恬家里生怕她出什么事情。”蒋雪解释道。

“按照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两年前碎尸案的幕后主使耿阳秋的嫌疑最大。只不过我们现在所想的也都是猜测性,没有真实的证据还是没法将两年前的案子给翻案。”我摇头苦笑着说道。

从各个线索来看耿阳秋的嫌疑最为大,只是我们却没法将整条案子给连接起来。说白了就是我们现在所掌握的线索都是支离破碎的,完全没法将整个案子重组起来。

“还有就是瑶雨露肚子中的婴儿是谁的,能找到婴儿的父亲或许就能抓住破案的关键。”蒋雪插嘴道。

就在我要说话的时候一旁的赵继佑却是突然拉了拉我,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赵继佑发现他指了指我的手掌。

我将目光转移到手掌上,发现前天受的伤不知道为什么又一次的渗出了血迹。

“血迹”

我猛然惊醒,瞪着眼说道:“如果瑶雨露怀孕是事实的话,那么瑶雨露血检里hcg就会呈现阳性”

“继续说。”江冰皱着眉催促道。

我在脑海里屡清楚思路道:“瑶雨露真的怀孕了的话,那么她的hcg就肯定呈阳性。我们只要找到瑶雨露的血样做一下血检测试一下看看是否属实,如果属实的话完全可以调取耿阳秋的血液与瑶雨露呈阳性的hcg做一下dna对比,要是符合的话那就证明瑶雨露腹中的孩子是耿阳秋的”

“而耿阳秋则就是孩子的父亲”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完全就是看到了我手掌上的血迹想到的。

之前我们一直被绕在案子里完全没有想到利用科学的手段来侦破案件。

江冰同样是眼前一亮,不过紧接着脸色就黯淡了下来:“时隔两年瑶雨露的血样标本不知道还存不存在。”

“这好办,我给警局打个电话让证物科的人调取一下两年前碎尸案死者瑶雨露的血样标本。”蒋雪开口说了一句之后就急促的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我们紧张兮兮的盯着蒋雪,现在案子所以的一切或许只能依靠着这一点儿来进行下去了,我们也只能祈祷瑶雨露的血样标本还存在着。

过了一分钟的时间蒋雪挂断了电话说:“证物科的人说加班帮忙找一下,虽然警局的证物都留着,但是两年前时间太久了,还需要找一下。”

我们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案子又有了点儿盼头我们一行人心情也没有刚开始的阴霾,继续讨论着案情朝着出事儿地点赶去。

西山市城南基本已经属于偏向农村地区,出事儿的地点就是一座小山头下面公路旁的小卖部里面。

我们几个到死者家的时候殡仪馆的运尸车也刚刚来到,在车上我看到了六子和从省厅下来的法医许哥。

稍微客套一下我们几个就朝着小卖部里面走去。

死者的家里是一个小院子,院子前端有着一间屋子,屋子里面摆放着各种商品烟酒。而院子的后面则是平常的三间小屋,应该就是死者所住的地方。

发现死者尸首的地方正是在死者家的小院子里,我们几个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死者的尸体躺在院子里。

尸体的摆放和蒋雪照片上所显示的一致,应该没有被触动过。

我是法医,看到死者的第一眼就大致的猜测出了死者的死因。

死者的双眼被人挖掉,满是血迹的脸上呈现着狰狞恐怖之色,其中还夹带着深深的痛苦与惊讶。

我的双眼扫视着他的整个身体,从外表来看他的四肢以及头部和颈部都没有收到过伤害。

初步猜测应该是被人挖掉眼睛活生生的折磨而死

“死者名为南景辉,今年四十三岁。十年前他妻子和他离婚带走了孩子,从那以后南景辉就一直守着小卖部过日子,也没有再娶。”蒋雪接过附近派出所移交过来的资料念了起来。

我们几个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没有穿戴现场法医的工作服,所以不能进行现场法医的工作,只能在一旁看着许哥完成工作。

许哥的工作态度很端正也很谨慎,几乎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遗漏下来。

最后我发现许哥注意力集中在死者的眼眶中,我见他静静的用镊子将死者眼眶中的那一黄色一角扯了出来。

我紧紧地盯着那一黄色的一角,这是我们最为注意的一个地方。

也关系着死者南景辉会不会和近期发生的几起命案有关。

许哥生怕扯动眼眶里面的组织,所以动作异常的缓慢。

约莫半分钟的时间那黄色的一角被许哥慢慢的拉扯出来,而我们几个在看到那黄色的东西时却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又一次出现的道符

这符,似乎已经成了催命的凶器,所到之处必有人亡。

确定了结果我们几个对于死者南景辉也注重了起来。

那道符被取出以后赵继佑就戴上一次性的手套将其接了过来,符上面有着不少的血迹,但是赵继佑好似对这张符很是熟悉一样,看了一眼就冲我们点头说:“一样。”

我们几个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现在看来这位死者南景辉或许也和近期的几起命案有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