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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也无法反驳,现在想想我以前做的事儿,还真的是跟一个傻逼似的,偏偏还自认潇洒,天天跟几个朋友兄弟义气的以为自己就天下第一了,可是现在呢老赵家一出事儿,草他,竟然没一个接我电话的

朱开华也没追着笑我,反倒饶有兴趣的问我,“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我扬了扬手写的几个电话号码跟地址,道:一个个找过去,看有没有人愿意出手帮忙。说完,我想了想,接着道:走,去银行取钱,找他们办事,意思一下不一定能成,但是不孝敬一下,肯定不行。

去银行取钱的时候,柜台上的小妹,看我一个小年轻,一次取那么多钱,也是热情的不行,不过说实在这个小妹长的还真的水灵,要是以前,我肯定还会留个号码啥的,现在哪有什么心情所以只能辜负了这个笑起来有俩酒窝的妹子的几个媚眼儿了,这让我心里苦笑啊,没有了大哥二哥,哥们儿连泡妞都没空

等取了钱,我们俩也不敢住酒店,谁知道赵大奎找的几个人跟丢了我们,会不会报警阴我们只能在城村里,找了个小别院,租了下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旁边丢了几张几天前的报纸,我拿起来一看

警方查处盗墓集团,缴获物三百多件,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已经做了周密部署,盗墓团伙头目赵邵璞,赵无极离奇失踪,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追捕。

我吐了口口水,骂道:追捕你麻辣隔壁。

然后丢掉手纸,用这份报纸擦了擦屁股,他,真硬。上完厕所回到屋里,朱开华在那边无所事事的扣脚趾,扣完还要把手指伸到鼻子下面闻一闻,我看的一阵恶寒,也没理他,点上一根烟,掏出李叔写给我的纸条。

第一个,就是市局的赵局长,这个是我二哥以前的老关系,如果真算起来,还算是我的本家。我还跟他们一起吃过饭,二哥都不知道跟他上供了多少,而且我刚听李叔说,好像,他只卖我二哥的面子。

我掏出手机,按着号码打了过去,响了几声后,那边想起来一个气十足的声音,问道:你好,哪位

我这边强扯出来个笑脸,道:赵哥,是我,三两。

那边咦了一声,说完,我听到他对旁边的人说道,对不起,失陪一下。接着就响起了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周围清净了,响起了他刻意压着的声音:你小子跑哪里去了你二哥呢这边都乱透了你知道不

我谄媚道:知道呢赵哥,这不是投奔您来了我二哥现在手头上有点事儿,走不开,我说赵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听说您去封了我家的铺子,还抓了好些伙计

他叹了口气道:我有什么办法,赵大奎找了上面的死压,我这边已经尽力在抗了

我道:赵哥,现在我也只能找你了,咱们的关系,我也不绕弯了,这事儿能不能缓和需要多少,您说个数,我尽量安排。

他呀了一声道:三两,你让我说什么好呢这次真不是钱的事儿,你不跟我绕弯,我也问你一句真心话,你老实告诉我,你二哥,到底出事儿没

我说道:这个你放心赵哥,我不忽悠你,二哥在敦煌那边有个天大的买卖,脱不开身,我以前托人给他带了话了,反正最近肯定会赶回来。

那边又问我道:你二哥回来,大概要多久你赵哥也不跟你玩虚的,你家老二上面到底认识谁,手里还有什么底牌,他不回来我真不知道,按现在的势头,你赵哥我真帮不上忙。

我暗骂了一句,草你大爷,收钱的时候说天大的事儿你都能抗,现在又说自己抗不了了心里虽然这么骂,嘴上还是不含糊道:最迟一星期,二哥绝对回来。

他问我道:你没骗我我道赵哥你说哪里话,我骗谁也不能骗您不是我这句话说完,那边安静了,我也没开口,大概过了一分钟,他叹口气道:事情我先压着,能压多久是多久,但是抓的那些伙计什么,等你二哥回来再说。

说完,不由分说的压了电话。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我不由的苦笑摇头,朱开华问我:那边怎么说

我道,还是一样,拐弯抹角的说了半天,还是不见到我二哥,就不插手,起码是不过分插手,真他娘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朱开华撇了撇嘴道:你就满足吧,人家没听到你自报家门就挂了电话,肯跟你墨迹几句就够给面子了,这年头锦上添花谁不会可是能雪送炭的,你见过几个

我想想也是,看着刚取的现金,苦笑道:哥们儿这是提着猪头找不到庙说完,继续对着李叔给我写的名单上的电话打了过去,一个是物局的孙局长,一个是市委综合部的一个副部长,这两次,还真是印证了朱开华的话一点不假,我电话打过去,那边倒是接了,可是我一说我是赵三两,对方就马上压了电话,根本不给我说第二句话的机会,气的我差点把手机砸了,怒骂道:一群白眼狼,以前酒桌上说的一个比一个好听,一个比一个牛逼,我老赵家还没完呢,就这就怂了

朱开华没接我话,对我嗤笑了一下,一幅老子早就知道会这样的欠扁表情,我看了看名单,还有最后一个电话,魏洪昌,我老爹的拜把子兄弟,据说是在墓里遇到了大粽子,断了一只手,一次被吓破了胆不再倒斗,大家都以为他金盆洗手了,可是这家伙天生不是走正道的料,下海经商赔了个精光,自己又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了,受不了安静日子,后来干脆走了黑道,不过还真被他给琢磨出了名堂,现在在洛阳,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可是这个人,我只在我父亲还没走的时候见过几面,之后这二十年,二哥跟他有没有联系我不知道,我反正是只听说道上有个一只手的魏洪昌跟我父亲是拜把子兄弟,却从未见过,他肯帮忙

犹豫再三,本着病急乱投医的心态,我还是硬着头皮打了过去,那边接通之后,声音很轻,话也很简洁,就一个字,谁

我还是腆着笑,道:魏叔叔,是我啊,赵三两,赵建国家的老三,您还记得不小时候您还抱过我呢

说完我祈祷着,千万别挂电话啊,哥们儿现在一直在装着镇定呢,您老要是也撇手不管了,我可算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也许是哥们儿的诚信感动了老天,那边在沉默了很久,开口了,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差点让我羞愤欲死。

“你就是建国家的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赵三两”

我被臊的脸都红了,却不得不说:魏叔,是我。

那边冷笑了一声,道:怎么着你们三兄弟二十年想不起我这个魏叔叔,这一出事儿,就找到我这边了

我赶忙道,魏叔,哪能啊,我们三兄弟啥时候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不是,这不是一直想着您忙,不忍心打扰您

这话说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可是哥们儿这不是没办法不是那边魏洪昌听不出来我在扯淡就奇怪了,笑了笑道:出来吃个饭吧,算算,也二十年没见你小子了。

这一刻,我都想对着电话亲一口了,发自内心的欣喜道:谢谢您魏叔等下碧春园,不见不散。

那边回了一句:谢个毛之后就压了电话。

朱开华看到我这个样子,问我道:成了我点点头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