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彻心下暗笑道:“不是盗贼是贼呀”口上问道:“西门夫人是谁了”小二每每惊叹自我光辉情史,苦恨知音难觅,无处倾吐心曲。傅彻的询问让他倍生骄傲,产生强烈的倾诉,又看傅彻正气清奇足以信赖,顷刻间诸事如鲠在喉,全盘托出道:“客官你刚来汉中,也许还没会过此地各路豪杰,西门夫人就是汉中孟尝西门长虹的夫人。西门长虹老妻死了十多年,新夫人五年前刚过门,可她五年也没生出一儿半女,找大夫查看又没病根,心里怀疑是西门长虹下面那东西有毛病。她很想个要孩子就找老仙人指点,老仙人教她借种的法子。她见小的长得招人喜欢,就偷偷召唤去。小的家穷没银子娶媳妇,可也是男人,夜里做梦都想有个女人啊,这样天降的好事哪会不乐意答应。而小的每月领到银两亦光顾窑子一两次,那东西千锤百炼坚如铁枪,把她哄得喜欢不得了。她嫌西门长虹太老太粗野,便隔三差五找小的欢好”他又不厌其详将自己与西门夫人第一次合欢之事说了一遍,大略如下,那一夜西门长虹外出办事,他收到西门夫人密信从后门进入西门长虹府第,沿着廊道找到西门夫人厢房。西门夫人久候多时,两人喝了几盅交杯酒后上涨,立即宽衣解带。西门夫人二十来岁花容月貌,褪去衣裳侧躺榻上,正是横陈,风韵留香;情波荡漾,云心缱绻。他如狼似虎爬榻,云乍起雨初落,两人唇舌交接,渐渐松开防备,走进原始的海洋,那里有,有伤痛,更有无尽的欢悦说也说不清楚。云收雨霁,浅红染醉花憔悴,世界恢复了原来的面貌,可两人从此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傅彻身非凡骨灭情绝欲,从来没有亦从未想过亲身体验男女鱼水之欢,故对此一知半解。他听得咂舌不已,暗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嘴上道:“你们这事见不得光,我会信守诺言的。现在你再说说汉中还有哪些豪杰”小二自我陶醉不能自拔,没听清问话,傅彻复问一遍,小二这才从曼妙仙境转回凡尘,道:“客官算问对人了,全汉中都知道小的是江湖百事通”傅彻懒得听他自我吹嘘,道:“那你快说”
小二毕竟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不敢不从道:“汉中最有名的当然是张修张真人,他可是大罗金仙,除他外就属西门长虹和殷孝清,其他的便摆不上台面了”傅彻对张修耳闻已久,知他是五斗米教的顶梁柱,西门长虹和殷孝清尚属初闻没多在心小二回思道:“客官是不是丢东西出来找,所以见到小的才认作贼了”傅彻含糊答了一句。小二道:“小的回来时见一个人影从店里出来朝东街逃去,客官要是丢了东西多半是他盗的”
傅彻正是为了追寻那被湘蓉认作师父之人,没来由听小二一番闲扯耽误了事,气苦道:“你为何不早说”小二将功补过道:“贼人贪心不足,一定还会光顾别处,东街就殷孝清府富裕,客官可追去看看”傅彻心道:“那人哪是盗贼了”问道:“那东街有没武林人家”小二道:“除了殷孝清也没别人了”又道:“殷孝清最近不知出了什么事,一个多月都没见他人影”傅彻道:“人总有大病小痛的”小二傻笑道:“客官,小的刚瑚门夫人玩得太累了,你没其他事就让我去歇息吧”
傅彻摆摆手,小二一溜烟闪人。傅彻正要回房,忽觉有人靠近,暗道:“难道他又回来了”躲身墙脚,那人足不点地入了客栈,彩衣飘香,竟是木漱菱。傅彻寸心一紧,暗想:“她怎也来汉中了,深更半夜到这有何企图”木漱菱四处搜索,似在找东西。傅彻心底生出一股警戒,木漱菱飘身上了房顶,揭开瓦片一处一处查看。
他到了傅彻房间上端后,随即掠下房顶敲了敲窗户。湘蓉尚留在傅彻房间等候消息,听到敲窗声以为是傅彻归来忙起步来开窗,她心系其师人未至先急着问道:“人找到了没”木漱菱闻声匆忙下窗,却见傅彻鬼魅般遥立自己身前,霎时花容变色。傅彻笑道:“木小姐深夜造访有何贵干”木漱菱理理长发缓和一下心绪,顾左右而言他道:“傅公子让佳人独守空房,忒也狠心了”傅彻不吃她这一套道:“木小姐好像是特地来找我傅彻的”
木漱菱娇笑道:“莫非傅公子不欢迎”傅彻道:“木小姐要是没有恶意,傅彻欢迎之至”木漱菱如怨似嗔道:“傅公子冤枉人家了,漱菱仰慕公子才来探看嘛”傅彻道:“木小姐是真心还是假意,自己事自己清楚”木漱菱逼视他道:“你要人家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嘛”傅彻不欲与她漫无边际空谈,道:“很晚了,木小姐来找傅彻有何事就直说吧”木漱菱款步走近他,翘首相询道:“漱菱想请公子帮个忙,可以吗”
傅彻见她信心十足完全不像在求人相助的样子,不笑道:“木小姐看准傅彻会帮你吗”木漱菱不知有心或是无意曲解道:“傅公子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叫漱菱如何感谢你呢”傅彻于她的自言其是有些措之不及,当面驳回佳人又做不到,笑道:“木小姐若要感谢我,不如赠我一个香吻”木漱菱横了他一下道:“漱菱还以为公子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也会讲这话”傅彻以退为进道:“傅彻才浅德薄蒙木小姐如此器重,惭愧不已呀”木漱菱道:“你惭愧不脸红,可见不是真的”傅彻想到她一直装作听不明白自己的话外之话,自己再说也没用,索性直截了当道:“我跟小姐是初交,彼此所知甚少,防人之心不可无,傅彻不敢贸然应下小姐所求”木漱菱神色一凄道:“公子看不出漱菱身患绝症吗”
第十六章秀木怜花风细细昏灯照夜路茫茫3
傅彻点头道:“我白天和小姐交手时发现你真力不畅,似乎是经脉闭塞”木漱菱哀哀凄凄道:“公子连一个罹受绝症折磨之人的乞求都不肯答应吗”傅彻丹心软如木棉,吃不消美人凄言苦语,期艾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木漱菱打蛇随棍上,喜道:“那傅公子是答应了”傅彻内心苦笑,问道:“小姐可是要我以内力帮你打通经脉”木漱菱道:“这样会大损元气,漱菱不敢奢望,只求公子帮我夺取一颗灵丹”
傅彻复问道:“灵丹可以疏通小姐经脉”木漱菱点了点头,激励道:“漱菱相信公子一定能办得到”傅彻淡漠道:“我尽力而为了”木漱菱忽然笑道:“人如其名这话是有误了”回眸见傅彻一脸昏惑不解己意,解释道:“傅彻二字顾名思义不就是彻底负心嘛,可漱菱看傅公子你有情有义,是非常好的一个人”
傅彻摇头笑笑道:“灵丹在哪了”木漱菱道:“我这就带你去”两人出了客栈正穿行于一条深巷,偶听兵刃交接声。傅彻道:“深夜打斗不寻常,我们过去看看”木漱菱似有不愿道:“别人好斗,干卿底事”傅彻道:“那就当我没说”木漱菱改了副神情道:“傅公子要行侠仗义,漱菱怎会反对”傅彻饶有意味望她一眼,木漱菱晃晃头笑道:“傅公子看上漱菱了”傅彻笑道:“木小姐来头不小吧”
木漱菱秀眸微张道:“傅公子怀疑漱菱有事欺瞒”傅彻不答,偱声迈步,木漱菱快步跟上。二人潜伏在巷子的拐弯处,见两男子围着一年轻女子剧斗。年纪稍长那男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