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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鲁师伯和徐显龙他们来金城意欲何为又为什么要残杀王瓮一家呢”谢芊芊道:“你有求于我才待我客客气气,没事了就冷冷冰冰,我不说”傅彻被她说中要害,尴尬笑了一笑。谢芊芊道:“看你一副可怜相,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我掌门师伯得晓九华玉璧在宋建手里,便派我娘和唐师伯来查个究竟,刚巧鲁师伯和徐显龙也赶到金城,于是我娘和唐师伯就请鲁师伯协助,可他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几日忙着杀王瓮等人没空。而本小姐听鲁师伯说你会什么天遁剑法所以来瞧瞧天遁剑法有何了不起,原来却是名副其实,叫人好生失望”傅彻听她开头说得好好的最后还是要损自己一句,直想女儿心事女儿懂自己半点不明白,道:“那你鲁师伯和徐显龙拿了谁人的钱财呢”谢芊芊不乐意道:“我没参与其事,从何知晓”傅彻赶忙软声讨好道:“好姑娘,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告诉我吧”谢芊芊仰着头,一副漠不在意的样子道:“别曲意逢迎,我是采补门妖女不吃你这一套。”傅彻笑道:“芊芊姑娘,你不说我可用强了,到时你别后悔。”谢芊芊道:“用强就用强我才不怕,看你大伤未愈病恹恹的,别作恶不成害死自己才好。”傅彻道她曲解己意,忙解释道:“姑娘千万别误会,我用强可不是要你,再说你身怀采补神术我哪敢”此话过于直白露骨,颇教谢芊芊难堪,她刹时粉颊微红,斥道:“不要脸,人家哪里误会你的意思了,自作聪明。还有你也无须卖乖,我们采补门只有妖术,没有什么神术”

傅彻俊脸发热,讷讷道:“我又说错了,芊芊别生气。”他改称芊芊姑娘为芊芊,心怀鬼胎不言而明。这次轮到谢芊芊转头离去,可步速不快。傅彻意识到她有心让自己挽留,赶上拉住她玉臂道:“好姑娘,原谅我吧”谢芊芊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见时正邪殊途,原不原谅有什么关系,你放手。”傅彻道:“芊芊你权当我刚才的话都没说过,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会与鲁女生等人同流合污,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的。”谢芊芊愈发冷漠道:“口不对心存意不良,其人可诛,傅彻你去死吧”傅彻透过她冷酷的表面隐约看到一颗柔软的心,右臂一弯强行抱住她笑道:“那你杀死我好了”谢芊芊见他如此孟浪,又羞又急,可心知越是挣扎只会让他占到越多便宜,干脆一如前番倒入他怀中一动不动。这样一来傅彻又手足无措,陷入窘境了。谢芊芊反被动为主动,脸贴在他胸口柔柔道:“你今天几次轻薄我,我娘知道了一定饶不过你。”她眼眸一转发现傅彻怀中有张字条,也不客气,纤手前伸径直取了出来,看清是有人约傅彻黄昏到兰香小舫相见,字迹纤细显是出自女子之手,芳心大为不舒服道:“哎呦呦,原来佳人黄昏有约,怪不得说有急事了”

傅彻半认真半玩笑道:“你也看见了,人家约我是要告诉我杀人元凶,芊芊若肯秉实相告,我自是不用去了。”谢芊芊道:“我看你是巴不得太阳快点落山,早点跟她相见。”傅彻诚言道:“她再美肯定也比不上芊芊,何况人心叵测,说不定是有人布下龙潭虎穴等我自投罗网,我如果已经知道事情原委,干嘛还去冒险呢”谢芊芊静了一会后道:“可我真不知道是谁请鲁师伯和徐显龙他们杀王瓮等人的,要不傍晚我陪你去赴会。”傅彻听她不似说谎便没追问,只为难道:“黄昏之约可能危机四伏,你阂同去恐怕不好。”谢芊芊扯了扯他衣角笑道:“你是关心我还是嫌我武功差碍手碍脚呢”傅彻领教了她的喜嗔无常,可美人就是美人,嗔怨时惹人心疼、喜笑时招人爱怜。傅彻笑道:“我当然是担心你了,让你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涉险,我傅彻岂不要招天下男儿嗤骂。”谢芊芊在他胸口轻捶一拳道:“别油嘴滑舌,我什么危险没经历过,最不济身死人手,好一点束手就缚,有什么不得了的。”

傅彻正待再说,突然发现有个鸡皮鹤发的老者朝这边走来,近在十丈。老者能瞒过他的耳目靠近如斯,武功必定超凡入圣,他忙松开谢芊芊,密切注视老者。老者好像老眼昏花没见到他们二人,伛偻着腰缓缓而行,走入了另一条岔道,渐行渐远直至隐没不见。傅彻疑心大起,囔囔道:“我怎么觉得这背影有些熟悉”谢芊芊道:“别瞎猜了,他是我鲁师伯乔装的,我本打算回去问是谁请他杀王瓮等人,现在他一定不会说了”

日迫中天已近午时,傅彻尚有要事回报宋建,便道:“我们就此别过,你自己珍重。”谢芊芊道:“记着傍晚我陪你去,我在宋建府门口等你,你可不能爽约。”也不等傅彻答应,径自飘身远去。傅彻快步转回宋府,行至半路又察觉有人跟踪,料是谢芊芊去而复返,故作未察不去理会。再过了一盏茶工夫,跟踪者按捺不住性子,几起落阻住傅彻去路。傅彻这才知晓跟踪者并非谢芊芊,而是一个弱冠少年,剑眉星目、英姿勃发。少年毫无感情问道:“你就是傅彻”傅彻想他相貌不凡,多半是侠义中人,诚恳道:“小弟正是傅彻,不知兄台有何见教”少年冷然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公子称兄道弟”傅彻始知他来意不善。少年又道:“你刚才是不是和芊芊见面了”傅彻疑问道:“可是谢芊芊”少年眼里闪着火焰道:“你们见过也好没见过也罢,你都别打她的主意,她很快就是我的人了。本公子现在命你马上离开金城,以后不许再找芊芊,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傅彻终于听出了个所以然,暗自好笑想道:“你怕我横刀夺爱,依此看来你和谢芊芊关系必不牢靠。”少年见他非但无视恐吓还脸带微笑,顿时怒火萌动喝道:“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傅彻满不在乎道:“还未请教”少年哼道:“本公子大名泠清锋,家父正是威震天下的采补门主泠寿光”傅彻心头略感震骇,可丝毫不流露出来。泠清锋道:“识相的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傅彻傲气陡升,又知泠寿光不在金城,捡个便宜道:“泠寿光亲来,我傅彻也无惧,何况是他不成器的儿子”

泠清锋焉能容忍傅彻此般大言放肆,怒不可遏叫道:“这是你自己找死。”话音未落,霍然一掌便迎面拍向傅彻。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傅彻虽然空口说大话,但面对泠寿光的儿子他哪敢疏忽。可内伤未愈,不能过度动用真气,只好借助遥思剑锋利。泠清锋出道以来,几乎未逢对手,只道普天下的年轻人都不堪一击,见傅彻郑重其事的样子,不免哂笑。他轻敌大意正合傅彻之意,傅彻心道:“你最好眼睛长到头顶”

第十一章最是多情河畔月依稀如梦画中人2

泠清锋蓄积内力,一掌迅捷排出。傅彻遥思剑离鞘,手不容情,欲将敌手手臂卸下。泠清锋曾从徐显龙处得知遥思剑锋利,不敢过分接近剑锋。傅彻看出他对遥思剑心存顾忌,宝剑横扫,将其逼退数步。泠清锋大怒叫道:“你仗着宝剑算什么本事,有种和本少爷拳掌上一较高低。”傅彻笑道:“你要取我性命,我何必跟你讲江湖规矩”泠清锋双目如两条毒蛇咬住傅彻,道:“本公子不信收拾不了你。”口气已松动不少。傅彻知他信心开始动摇,到该自己一鼓作气的时候了,笑道:“那就快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绝世神功。”

泠清锋生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何曾遭受别人奚落,怒气更甚。只见他双手一错,握掌成拳,双拳赫赫生威,极速前攻。傅彻遥思剑刺进他双拳缝隙,从中一捣,迫使其后退防护。泠清锋神拳刚棉比,此时只能徒负声势,半点伤不了傅彻,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傅彻有心激怒他,笑道:“你果然是个脓包,料来你老爹也高明不到哪去。”泠清锋嘶吼一声,全力扑击。他一动怒,破绽立显。

傅彻遥思剑攻他腰腹,泠清锋以劈空拳力格挡,他真力雄浑,左右两拳就把遥思剑震偏数尺。哪知这只是傅彻的诱敌之招,真正杀招还在后头。傅彻趁敌手双拳都在提防遥思剑之际,一掌横向击出。泠清锋若能平心静气,当然不至于轻易着道,可此际盛怒当头见机不敏,待发现来招,避闪还手都已不及。只听他一声闷哼,右胸被傅彻结结实实印了一掌。幸亏傅彻不欲取他性命只用了三层功力,然而即便如此,他亦已不堪承受,猛喷一口鲜血,双手按胸一阵剧咳。傅彻数招伤敌却无快意,疾步索然离去。泠清锋眼望他逐渐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伤痛绝望而又充满仇恨,狠狠道:“傅彻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势必取你狗命。”

“可惜你再没机会了”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泠清锋浑身一颤道:“你是谁”那人笑道:“你背后咒骂我,还用问我是谁吗”泠清锋心惊胆颤道:“傅彻,你没走”那人哈哈一笑,泠清锋甫感后背中掌,一阵天昏地暗,昏迷倒地。那人现出身来,高瘦清冷阴阳怪气,竟是鲁女生。他叹息道:“师兄,不是小弟绝情而是你不顾同门之义。傅彻学会天遁剑法对你我都没好处,你却甘愿作缩头乌龟。现在清蜂功尽废以为是傅彻下的毒手,你还能坐视不理么”他俯身抱起泠清锋往来路走去。

傅彻回到宋府方值中午,司马尚吴剑鸣等人都已回来,傅彻述说了晨间所获知的事,当然撇去与谢芊芊之间的纠葛。宋建凝重道:“连鲁女生这群采补门老妖怪皆参合进来,这事牵扯更大了。”司马尚道:“不出意料,徐显龙是冲我和志良而来的,他就交给我们师徒去料理”吴剑鸣道:“早上除傅公子大有斩获外,其他人俱是白忙一场。在我看来,为今之计我们该是循着傅公子获得的线索,顺藤摸瓜,这样或许能进一步知悉敌人动静。”宋建道:“吴先生所言甚是,贼子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现在关键是要想方设法查出他们的落脚点,先做到知己知彼再图一网打尽”

傅彻辗转半日心力交疲,转回小楼见湘蓉和萱儿正在打趣,无心搭理,自行归房运功疗伤。湘蓉和萱儿见他一回来便神秘叨叨躲入房间,连声招呼也不打,深以为怪,于是蹑足到他房外戳破窗纸内窥。只见傅彻端坐榻上,脸色发绿,头顶冒着寒气。湘蓉曾在酒泉仙居见过类似情景,知他疗伤不便打扰,拉着萱儿离开。萱儿好奇不已道:“姐姐,他怪里怪气,是不是在练什么邪功”湘蓉解说了缘由。萱儿不但不为傅彻担忧反而颇有得色道:“谁叫他不自量力和北宫大侠过招,只是受伤算他命大了”

“你爹比我伤得更重,说不定已赴鬼门关了”傅彻声音不冷不热传来。萱儿愕然回首,见傅彻风采如昔出现在门口,想来伤势已愈。萱儿睁大眼道:“你胡说什么了”傅彻甩了甩衣袖道:“我说什么你还不明白嘛,难道你敢说北宫廷不是你爹”萱儿惊讶之余,昂头骄傲道:“是又怎样你打不过我爹爹聚蔑他算什么男子汉。”傅彻淡淡道:“是不怎么样,不过北宫廷确实受伤了,而且伤比我重,可能需要你这好女儿照顾。”萱儿啐道:“你想把我支走就直说,何须这样说。”女儿大都崇拜父亲尤其本领非凡的父亲,傅彻知她把北宫廷想象成神一般的人物,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神也会不敌负伤,不再多饶唇舌。

日影西斜黄昏将至,傅彻独自出了宋府,远见一陌生少年朝自己招手,心觉有异踱步过去。少年笑道:“认不出来了吧”傅彻听声音极是耳熟,随即恍悟是谢芊芊。谢芊芊道:“我们采补门可不止采补术厉害,易容术也是独步江湖的,你早上不是见过我鲁师伯使过了嘛”傅彻从头到脚仔细打量她一番,发觉的确精妙绝伦难以辨别。谢芊芊关怀道:“才过半天你就从半死不活变成生龙活虎,伤病都好了吗”傅彻点点头,便欲将泠清锋之事相告。恰时谢芊芊却挽住他手臂甜腻道:“你为了我和泠师兄争斗,我心里很是欢喜,可你不该下重手废他武功,你可知泠师兄父亲是我们采补门主泠寿光,泠师伯他武功已达返本归真之境,你伤他独子,他必定不会饶过你的。”傅彻怔了一怔,一来不明晓她何以认为自己是为了她与泠清锋比斗,二来更不清楚泠清锋受点轻伤何至武功全失。

有些话须说得委婉些,否则谢芊芊知晓他对她并无男女之情,羞愤之下难保不会如瑶丝那样寻死觅活,他心中思量万全之策,暂忍不说。两人取道赶赴黄河岸兰香小舫。黄河滚滚,泥沙俱下,这圣洁却污浊的河流,沉淀了太多的梦想,带走了无尽的爱恨情仇。两人沿着黄河泥泞的滩涂快步而行。黄河的呼唤就在耳边,傅彻立足看了看。十年前去西域时他已见过黄河,但那时的感觉和如今却不一样,完全不一样。那时年小无知,看到污浊的水流,除了好奇更多的就是厌恶。现在长大成人,明白了黄河的蕴意远不是一条河流所能承载的,他有些颤动。这条疲惫的河流,现今已无力让自己青春焕发了,可却像老母亲,纵然老去犹一心一意眷顾着儿女,尽管力所不及,还是无怨无悔地付出,直到她认为自己已经竭尽所能。可老母亲永远不会满足自己的付出,她总想自己还能为儿女做更多更好,她始终把儿女当成孩童,即使儿女也已为人父为人母。

日落月升,闲云晚雾袅袅娜娜漫布天际,明月仿佛多情的待字少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