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声音中的温度上升了几度,“他究竟打算做什么我与他一起过了十年,可我一点都不了解。小时候的他不是这种样子的,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总在我有危险的时候挡在我跟前,为什么会成了这种样子”她更多的是自问。
“你恨他恨得太深了吧我不明白少主怎么看待你的,但你的恨会让他提醒自己所犯下的罪。呼,你们的恩怨情仇太复杂了,我看不懂。”夜歌呼了口气,“只是小亭姐姐,你不该道歉吗”她如小女孩般在这种事上纠缠不休。
“刚才的事”
“不是,是你的恨,事情根本不是你所知道的那般,你村子的村民的死根本不是他的错。所以你不该向少主道歉吗”她很清楚,那件屠村惨案只是赋止秋想掩藏他慰姓的手段。当下也不在隐瞒,将那些事都告诉小亭。
小亭听完后若有所思,她并不能分辨真伪,真相是怎么样她自己也混乱。她摇摇头,“过去的事我并不想去深究,谁的错都好,都与我无关,我只是想知道他想做什么”
夜歌往床上一坐,“就不告诉你。”然后语气稍微严肃,“过不了多久,夜家家主该会与我见面的。”她右手握拳,那才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如果失败了,只怕接下来的都不能成事。
小亭眼中流露出不解的神色,不仅是张子矜,她还要见夜刑纵如果一个失策,她这条命也就留在瀛洲了。只是小亭也想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也不打算怎么为难夜歌,她也不相信,在自己知晓夜歌行动的情况下与夜暮晴两人联手会保护不了夜刑纵。就算对手还有一个张子矜。
夜刑纵的安危是君少亲口托付给小亭,为了一些不知名的温暖,她也给将他保护好,绝不允许出什么意外。
第三十二章缺口
更新时间201061013:05:04字数:3482
瀛洲,夜府
小亭站在夜刑纵跟前,将饮夜歌与她说的话原原本本说给夜刑纵听。夜刑纵一张脸已作蜡黄,自几个月前中了那一箭之后他的身体便很是虚弱。他听完之后稍微皱着眉头,说道:“慰殇河想打什么主意说与张子矜见面,却又将此事告诉你目的岂非太明显了,这不符合他的个性,他不会出这么无谋的计策。”
“我也是猜不出,只是君少那边,该不该通知他如今那三方联盟的目的很明显,是奔着瀛洲来,南方疆营凭借天险,调个三两万兵马来瀛洲也不会是问题。”
夜刑纵摇着头,就是因为太明显才奇怪,按理说这种事该做得相当隐秘才对,可那三方一联盟整个鼎天便都知晓了,而且在那鸿国的品受城聚集三方兵马,那么连进攻的意图也暴露了。
“现在还是静观其变为好,随便调兵,南方疆营也许会成为攻打的目标。”他心中有些模糊的念头,敌方真正的目标可能是南方疆营。
夜刑纵见小亭仍有担忧之色,便道:“无须担心,虽然三方联盟声势浩大,不过他们之间联盟的关系不会长久的,儒车与氓国的胃口很大,也想将鸿国吞下肚,可慰殇河又怎么会那么好相与的,到时候当渔翁的就是我们了。”只是他心中也放不下,那联盟军有着太多令他生畏的人在,氓国的胜栗、儒车的魏名成,以及氓国的慰殇河。
夜刑纵根本不敢小看慰殇河,虽然说他未曾领兵上战场,只是他精通奇诡之道,在善用奇兵方面怕仍在夜刑纵与胜栗两人只上。除非看穿他行兵的意图,不然想击败他并不容易。而魏名成与胜栗两人常年领兵,大战小战不下千场,领兵经验是相当老到。
小亭也是心知肚明,口中道:“无论张子矜是否心生异志,当下该先将他排除开去。”
夜刑纵脑中灵光一闪,“等等,现在先别让他离开。”在这中情况下该好好做一场赌博了。
小亭疑惑不解,“那样太危险了,君少将你的安危托付给我,我不能让你出什么事。”
夜刑纵咳嗽一声,“小亭,其实于你的容貌我并没有在意,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所以我从没打算阻止你与君少。只是那浑小子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所以迟迟不敢与你说清楚。”
小亭一时间不明白夜刑纵想说什么,只能低着头等着他说下去。夜刑纵说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既为东南疆营的统领,我便有责任守护着萧骑的东南方。如果说我必须付出自己的生命才可以换来这个地方的安宁,我身为军人,是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便将自己的性命奉献出去的。这些君少是明白的,他不会怪你的。”
小亭默然不语,夜刑纵又道:“无须露出这副表情,说句实话,我对慰殇河那个手下倒是相当感兴趣,如她所说,我也该与她见上一面。”
小亭知道夜刑纵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这与君少是一个样,所以她也没打算劝他改变主意,这瀛洲夜府有她与夜暮晴在,量饮夜歌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好,我这就与她说。”
夜刑纵一颔首,神色若有所思,许是在后悔吧,当初一念之差,终酿成祸端。在他想来殇河也该有怨恨萧骑的心思。只是那个孩子很特别,若说真能猜出他想法的也就只有烛楼一人,可如今烛楼已故,这鼎天怕再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亭以为夜刑纵在为三方联盟而烦心也就不敢停留退了出去。她知时间紧迫当下便赶到夜歌的住处。那时正躲在被窝睡得正香的饮夜歌被小亭一个劲扯出被窝,一时有些恼火。
“小亭姐姐,你很没礼貌,快道歉。如今已是入了秋,秋霜重得很,一个不好可是要受风寒的。”
小亭脸上如结冰一般,“那便是你的事了,功夫深了,虽不能说延年益寿,可也是寒暑不不侵,你还受风寒阴气说明你还练不到家,怨不得别人。”
“哼,姐姐倒是挺会推卸责任的。”说着又缩会被窝中,口中问道:“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夜家家主想要见你。”她说得明晰,只是夜歌有些睡糊涂了,“夜家家主,谁”之后愣了小半会儿才“喔”的一声,“姐姐没说爹,我都想不起了。”然后她换了副语气,“什么时候”
“现在”小亭清楚,那三方联盟兵马已然集结却久未动手,该在观望这瀛洲发生的事,那么早些让饮夜歌与夜刑纵见面,然后把她处置便无后顾之忧了。
饮夜歌忙从被窝中爬了出来,将外衣穿上,便随着小亭赶向夜府。那时夜已深了,就算小亭算是夜家半个高层也不能带外人进府此事夜刑纵又说得不明确,当下夜歌也就被拦在府外。
此时夜秀心走了出来,她见到小亭带着一个少女,问清情况后便将两人领入府内。夜秀心不大喜欢小亭,许是因为小亭的容貌,她就仅剩一个儿子,若以后有这么一个丑媳妇,她的脸往哪儿搁,再者小亭不像夜暮晴,半点女工也做不了,以后如何照顾君少。当然还有一点,小亭与殇河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鬼知道他们是不是藕断丝连,那样对君少可就不公平了。
小亭还是那副颜色,君少去南方疆营之后她又打回原形,不苟言笑,就算对着夜秀心也是那张半死不活的脸,寒气逼人。夜秀心只觉背脊有些发冷,当下加快脚步,将两人领到夜刑纵的书房。
夜刑纵仍为三方联盟一事而烦忧,此时仍未就寝,见着小亭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