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兵非我所长,但是我自有法子避开这种情况。赋止秋那边怎么样”
“没什么动静,这些天他是收钱收到手软,该没觉察。”
殇河点点头,“赋止秋始终是目光短浅了些,眼里只有钱。只要有钱遮住他的眼睛,他便什么都见不到了。走,去招呼招呼我们的吏卿大人。”说着嘴角一斜便站了起来,走下楼去。
两人走到二楼,却见一个中年人穿着便服在四处摸索。这三楼有个别名,叫金银殿,顾名思义,这三楼堆放着一只又一只的大箱子,箱子里存放着各种财宝、金砖、金条、金币、翡翠玛瑙。整层三楼都闪烁着各种光彩。
殇河脸上神色一改,换上一副笑脸,口中道:“衣大人,您这一来,这小楼是大放光彩了。”
那吏卿衣着相“嗯”的一声,手在抚o着一串翡翠念珠,眼中的光芒也是四射。
饮朝曲悄然冷笑一声,向殇河一拱手闭那下了楼去。殇河一点头便又把目光转到衣着相身上。可衣着相却始终将目光停在这翡翠念珠上。
殇河说道:“大人若是喜欢,这儿的东西你可一拿多少便拿多少。“
衣着相不自觉问了一句,“真的”可这话一出口却又冷静下来,“饮大人,无端端送这翡翠念珠给我,其中”他知对方明白自己想说“有什么事相求“,也就不明说出来了。
殇河微笑着一摆手,“衣大人多虑了,我只是认为钱财乃为身外之物,若这点钱财可以交衣大人这个朋友,我又有何理由吝啬呢。”
衣着相当然不会就这么相信他,口中道:“饮大人客气了,我们都是为主办事,这朋友,不早就是了吗”当然他所说的主不会是鸿宴门,是赋止秋。
殇河微笑道:“既然衣大人当我为朋友,那么收下这朋友的小小礼物,有何不可。”
衣着相呵呵笑着,食指指着殇河晃了晃,口中说道:“饮老弟,那愚兄便却之不恭了。”既然两人确立了关系,他这老弟、愚兄也就叫得相当顺口。
此时隔壁传来一声轻叹,那声音有些老,在殇河与衣着相听来却是一颤,那分明是赋止秋的叹气声。殇河轻笑道:“原来大相士大人也到了,是我这做主人的不是了,未能亲自迎接。”
衣着相也是笑着,“想是赋大人只是过来好好享受一番,不想外人知晓。饮老弟,你或许不知晓,你这红楼可真是叫人惊喜不断。”说着便猥琐地笑着。
殇河道:“那我还真不知晓,能让各位大人好好享受是我最大的荣幸,只是不知赋大人为何叹气。”
衣着相也是不知,口中道:“不如我们去见见大人。”殇河一点头便往门口走去,此时却听一声,“哎,若是衣着相聪明一些,我又何必多费周折。”
衣着相脸色一暗,那脚却是迈不出去的。
殇河问道:“衣大人,怎么了”
衣着相勉强一笑,“饮老弟,我们且听赋大人说说什么,若我们犯了什么错事,也好及早端正。”
殇河点头道:“衣大人说得是”
却听隔壁又传来声音,“那衣着相本事暂且不说,可为人贪婪,什么都要分一杯羹,你说说,他配么”接着又是一声甜美的声音响起,“大人再喝一杯,到这红楼来就莫再想那些烦心事了。”
殇河压低声音,对着衣着相说道:“衣大人,看来赋大人是喝多了,他如今说的话,你可不能往心里去。”
衣着相内心“哼”了一声,“只怕是酒后吐真言。”脸上却装出一副释然的模样,说道:“平日赋大人是丝毫不肯放松,看来只有饮老弟才侍侯得了赋大人啊”
衣着相话音刚落,隔壁又传来赋止秋的声音,“不成了,人老了,再喝可就真的不成了。都到这时候了,也该回去。”之后又是那把糯糯的声音,“大人是要操劳政事么,其实你手下能人不少,让他们做就成了,大人何必事事亲为。”
这时是一声怒喝,“那帮饭桶,若指靠他们,我都不知死了”
“大人,您小心点,要是摔着你,妾身这罪可就大了,也不知刑卿大人会如何责罚我。“之后声音渐渐远去,终于消失。
饶是衣着相忍耐力极强,那脸也变了颜色。或许他真的有些不冷静,不由得“哼”了一声。殇河忙道:“衣大人莫往心里去。”
衣着相一甩袖子便要离去,却听殇河道:“来人,把这几口箱子抬到衣大人府上。”
衣着相回头看了殇河一眼,点了点头,也就离开了。
待衣着相离去之后,殇河走到了隔壁,那儿哪有什么赋止秋,有的只是饮朝曲。饮朝曲也是一笑,“少主看来是高估了衣着相这人了。”
殇河嘴角一掠,“若我是赋止秋,怕当真会这么说他。也不想想,以赋止秋的性情会随便就喝醉,会随便吐出内心的话。那么容易便被激怒,也不会能干到哪儿去。”
饮朝曲道:“要对付赋止秋,只怕还得正面对接,这兵卿在他那方,我们只要调动军队,他便会知晓,不太好办”
“只要时机把握得准确,根本无须那么多人,一百人便可将赋止秋逼入死地。”
饮朝曲有些不放心,“只是赋止秋的家将也不在少数,上次我们是突然出手,打的是那些家将认为没人敢对赋止秋动手才那么容易攻进去,如今他们有了防备,一百人只怕远远不足。”
“你说赋止秋为何不篡位当这鸿国的国君。”殇河似乎胸有成竹。
饮朝曲掂量一会儿,说道:“鸿宴门碍不着他,而且用鸿宴门来发号施令远比自己发号施令效果要来得好,他若登上这国君之位,只怕百姓便不服了。”
殇河点点头,“可若鸿宴门已成了他的绊脚石呢”
“我想就算他会废了鸿宴门,也只会扶植另一个姓鸿的继续当他的傀儡。”
殇河用手指弹了弹额头,“就是如此,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