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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点点头,当夜公儒在说教的时候,便是他也不敢开玩笑,毕竟那人是夜公儒。即使他脸带笑意,即使他的话平平淡淡,只是其中自有一股威严透出,任谁也不敢多喘一口大气。

夜公儒摆摆手,“算了,如今也不与你说这个。你这小子也应该成家了吧虽说与皇族有一纸婚约,可那公主都跑了,总不能凭这婚约吊着你。”

君少都有些尴尬,这行伍出身的人,话总是直了些,他微笑道:“我还小,再等几年吧”

夜公儒突然一笑,笑得君少摸不着头脑,只是那笑声却越来越阴冷,几欲冒着寒气,“君少,可别让女人给束缚住了,你哥哥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的话很是冰冷,也很大声,祠堂中每一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只怕他非是要说与君少听的。

听得这话,夜暮晴头更是低了。

第八章生变

更新时间201031511:56:13字数:3492

此时,一个人匆匆赶到夜刑纵身旁,附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声。夜刑纵双眼神采微微一变,只是脸不曾有少许变化,他手一挥,示意让那人离去。

夜暮晴也走到夜刑纵身旁,“爹,刚才子矜说了,慰殇河在瀛洲出现了。此外有一帮来历不明的人士出现,我担心会有什么事发生。”

夜秀心的脸也是充满着忧愁,慰殇河在她心目中已是事端的代名词了,三年前不是将瀛洲搅得一团乱么,如今又在瀛洲出现,不知又要出什么事。

夜刑纵微微点头,也不出声。夜暮晴知他有了计较,也不会不识趣地追问下去。单从夜继戚让城守大人封城门一事,夜刑纵定看出了端倪,胸中自有应对之法。

夜秀心轻声问道:“老爷,你说殇河是否是冲着我们夜家来的,他说不定是要将她劫走。”

夜刑纵摇摇头,说道:“都三年了,是也不该挑这个时候,此事等祭祖之后再说吧。”他站直身子,向夜公儒走去,对夜公儒一抱拳,“伯父,吉时已到,我们开始吧”

夜公儒点了点头,淡淡说道:“我从今年便不再主持此事了,便由你来吧。”

夜刑纵道:“小侄明白。”说着便向夜秀心使了个手势。夜秀心与他成亲多年,当然明白丈夫的意思,命下人将一束清香点燃,每人一支发到各位将领手中。众人是行伍出身,一接过清香便到自己的位置站着,站成一个大方阵。

夜家人数虽然众多,可有资格在这祠堂之内祭祖的至少也是上将、统领的职位,所以祠堂虽然不是超级巨大,却也容得下。

夜刑纵手持三支清香站在最前,第二行则是夜秀心、夜君少、夜继戚、夜斥候、夜公儒这些直系主干,再往下便是旁支。夜暮晴本该在第二行,只是她悄悄站在最后,默然不语。

夜刑纵双手拈着清香,举于头顶,高声诵道:“夜家历代先宗在上,刑纵叩拜。”说着便躬身一拜。众人也念着自己的名号,躬身一拜。且听夜刑纵继续诵道:“自源公以来,夜家行至九代,下至显辈子孙。夜家孙辈不敢忘夜家祖训,自强不息。今夜家三宗归于一统,盛业之于萧骑,刑纵不敢专功,再拜。”说着又躬身一拜,众人也是跟着一拜。

夜刑纵道:“愿夜家历代先宗庇佑,保我夜家无灾无难。刑纵三拜。”说着又是一拜,然后便上前将清香插入香炉之中。众人也是一拜,之后依序将清香插入香炉中。

夜刑纵回过身说道:“各位叔伯兄弟,刑纵之言行或有不当,请包涵,希望来年祭祖,我们夜家更是兴盛。”他转身对夜秀心道:“夫人,便让下人将冥钱给化了吧”

夜秀心点头道:“妾身明白。”

夜刑纵正欲与夜公儒说话,回过身那一刹那间,却瞥见祠堂之外涌现几个黑影。那些黑影一飘而过,若非夜刑纵功夫不低,眼力甚高,怕未必能发现他们的踪迹。他微一皱眉,让这一打岔,原本想说的话却卡在喉咙口。

君少拍着他的肩膀,轻声道:“爹,这事交给我,不会令你失望的。”说着便溜出祠堂。只是他到祠堂之外时,夜暮晴、张子矜与小亭全都在。

张子矜与小亭不是夜家的人,自是不可进入祠堂,只是夜暮晴的动作也太快了,在那恍惚间,比君少早了些时候出了祠堂。

四人看着那黑影,君少首先说道:“他们是往西厢房那边过去了。”

张子矜没有废话,回头看了夜暮晴一眼,便跃上屋脊,追了上去。

君少笑嘻嘻地看着暮晴,“大嫂,我看张大哥怕是喜欢上你了。”

夜暮晴忙道:“乱说。”也不与君少再说下去,身子一轻也上了屋脊追了过去。君少与小亭两人也赶了上去,只是夜暮晴的轻功比他们两人都好,他们也只能跟在她身后。

那黑影不过是七个,那对于张子矜他们四个绝顶高手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夜暮晴微一皱眉,对方似乎考虑欠周了,只有这七个人应该成不了事。

正当她思索之间,张子矜已截住了那七个黑影,手中的紫宵在阳光之下更是耀眼,紫芒闪动已将那七人迫退。当是时,夜暮晴已至那七个黑影之后,她的手掌轻柔就如鹅毛飞舞一般,轻轻地按在其中一人的背心。那人只是冷哼一声,身子便软软倒了下去。夜暮晴留了一手,那人只是昏倒并未毙命,她要留个活口探听些消息。

张子矜视线瞄到夜暮晴那边,眼睛一眯,手舞得飞快,但见紫芒从紫宵上扩大,到如天上虹桥一般之时,两颗人头已在屋脊上滚动,只剩喷着鲜血的身躯,慢慢瘫倒。

夜暮晴急道:“子矜,留下活口。”

只是张子矜冷冷说道:“我只会杀人,不知留活口。”只是说话间,又有两名黑衣人被夜暮晴放倒。张子矜脸色一暗,手又快了几分。只见紫光爆出,又有一名黑衣人被他裂开胸膛。只是那时夜暮晴已制住最后一名黑衣人。

张子矜脸色阴冷,低低道:“你赢了。每次见你出手,我便更想与你交手。只是我总是逃避,怕看见最后的结果。”

夜暮晴回过身去,“找别人吧,我并不想与你交手,我已不是月神。若后稷断了一臂不足以当你的对手,去找武罗吧,我想他与你会是同一种人。”

君少与小亭已是赶到,见那七名黑衣人或死或伤却是一言不发。因为张子矜的话令他们震惊。他既然说出如此话语,那表示他会让夜暮晴与他比试的,无论用何种手段。

突然间,一个女声传到他们耳中,“你们是谁”声音不大,可已经足以让这四人震撼了。声东击西,只是七个黑衣人便完全引开了他们。

夜暮晴淡淡道:“月茗音儒车还是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