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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约看着那高高的城墙,淡淡道:“只要城门一破,里面堆了再多的兵也没有用。兵败如山倒啊”

夜斥候回了一句,“伯大人,千万别小看烛楼,他年青的时候可是一直随军而行。而且曾在儒车与苍晓的军队中当间谍,对行军的一切都很清楚,小瞧他的话会吃大亏的。”

殇河点点头,烛楼最后的王牌一定在寒怜宫,凭借里面乱七八糟的密道,藏个一两万兵马自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只要在烛阴自以为赢的时候发动奇袭,反可将伯约一干人等擒住。这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既然选择站在重主这边,殇河自然把他的想法说与众人听。而且这件事有一处很奇怪的地方,总让人觉得别扭。无论如何,在如此情况,烛阴一定要在场的,可他却缩在瀛洲,这很说不通。

“到时候,只要带兵冲入寒怜宫,就算烛楼利用密道藏兵,可那密道口不可能容得下那么多人,导师后那些伏兵也只不过是送菜的。”夜斥候打过不少仗,自有他的看法。

“好,明日午时,攻城。”伯约盯着那座城池,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渴望。

第二日午时,东西两路大军开始联合攻城。结局很令人吃惊,原以为烛楼将一切兵力收回月见天,月见天会很难攻打。可完全不是对手,那护城兵比一般的卫兵还不如,箭射得一点力道也没有,而顶住城门的又似乎没吃饭,在攻城桩第一下撞击便被撞开了。战斗根本一点也不激烈,完全是一边倒。只是持续了六个时辰,西路大军便攻入月见天。那时也没多少护城军出来迎敌,那回收的兵力去了哪

伯约几人也不敢相信,如此简单便攻下月见天。烛楼的不抵抗政策不是要在月见天中顽强抵抗么可一切的猜测全都落空了。

伯约淡淡道:“魏将军,我怕会有敌军反扑,劳烦将军你带儒车大军守住城门。”

魏名成很严肃地点点头,心中却道:“真的是这种局面了。”跟着便与燕使臣退了开去。

而伯约、夜继戚、夜斥候、慰殇河四人则带着西军攻向皇宫。就如城墙之上的士兵一般,在月见天中的小股势力也完全起不了阻挡作用,完全是送死。

那西路大军完全没有停滞,一口气冲到天策殿,那时天策殿已是空了。噢,不,还有一具尸体,那是白云寒的尸体,他的脖子上多了四道血痕,那是小亭的杰作。

伯约喃喃道:“小亭摆脱夜家的监视,回月见天了”不过那也不打紧,一个小亭根本挡不住他的西路大军。不过胜利冲昏他的头脑,他并没意识到这是意见多么严重的事。

“走,只要到了那儿,一切都会结束。终于结束了。”伯约一马当先冲到皇宫后院的寒怜宫。

那个偌大的一个院子,那么大的一座寝宫,可也就仅有三个人。烛楼就那样微笑着,而那个女子则与那个少年在他跟前缠斗。除了了君少与小亭还会有谁呢那两人看到如此阵仗都停了下来,就那样看着那群人。

伯约向烛楼一抱拳,“圣上,别来无恙吧”

烛楼微一点头,“我向来都很好。右相士你呢应该也很好吧我倒真没想到是你,烛阴他为什么不过来”他抬头看看天空,已是入夜了,烛楼感叹一句,“不可能的事吧,在如此时刻,身为叛军首领的他不可能不来。还是,他已在我跟前,这世界总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事”

烛楼淡淡道:“你的忍耐力,我的确很佩服,为了夺回皇位,你可以扮成一个发福的中年人,待在我身旁这么多年。我自问是做不到。”

烛楼说到此处,众人均是一惊,萧骑的右相士便是那个大皇子重主烛阴。可细想之下,确实如此,伯约与烛阴可是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而且如果烛阴不是伯约的话,很多事都说不通。而最根本的是他们的双眼,都对萧骑如此的渴望。

君少摇摇头,“看来我还是迟了,可是为什么这么悄无声息,这一战不应该激烈万分么,为什么没有多少声响,而且还这么快”

伯约淡然一笑,“那就得问那位萧骑的天了。虽然我攻到月见天,可我不懂,你的这些动作究竟有什么意义。只是想迷惑我么,烛楼,你也太小看我的意志了”

“不,皇兄,我的每一步都是有意义的,而且你也很快就会明白你所迷惑的一切。”

殇河逼了上前,“如果你想说伏兵一事,那么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已看穿了。”他刚说完,身后的士兵便冲了上前,将烛楼、小亭、君少重重围住。

其实他已粗略估计过,在寒怜宫最多有八条密道,而每条密道的出口的宽度最多仅容得下四人,也就是说在同一时刻,仅有三十二个士兵冲出来,如今他已让四营射手对准各个角落,只要有士兵从密道冲出来,他有把握在第一时间射杀。烛楼的最后手段也宣布破产。

“你输了,烛楼,在这场比赛中,你已完全败了。如今你除了将皇位给我之外,你什么也做不了”伯约冷冷地盯着烛楼。

的确烛楼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写下将皇位传给烛阴的诏书,然后死去。“哈哈哈”烛楼在如此时候竟忍不住笑了。他笑得很开心,一点压迫感也没有。

你也只能在这个时候笑而已,你难道真的期待有奇迹么“烛阴的心情很好。

“奇迹早已发生,只是你尚未察觉而已。出来吧,我的护皇军。“

此时,只见一个苗条的身影站在寒怜宫的屋顶。他全身黑衣,脸也给黑色的面纱蒙住。她冷冷道:“弓子鼎带你的黑旗从密道杀出,一定要擒下烛阴。”

“笑话,在这种情况下,就凭那一点兵力”烛阴大喝一声,他所带领的弓兵全都拉满弦,只要有人出现,那人一定会立即成为箭猪。

只是烛阴的脸突然间化为铁青,原因很简单,那些弓兵全掉转方向,向他瞄准。

烛楼站了起来,“是你输了,你的性格缺陷导致会有今天的结局。生性多疑啊,用人不信,你如何统率群臣,如何统治整个萧骑”

烛楼一脸严肃,“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实行不抵抗政策么就因为你打一开始就想让夜家的精兵与护城军相斗,而你则坐收鱼翁之利。所以攻下城之后,你一定会把自己的军队留下守城,而让夜家精兵北上。你打算借护城军的力量来消灭夜家的力量。只要夜家实力大减,你登上帝位之后,那么铲平夜家就简单多了”

烛阴的眼神依旧坚定,“你以为现在赢”

“你还在期待在城墙之外的儒车军队么不用多想了,他们已经退兵了。他们已在东路获得足够的利益,留下来的话,他们能得到什么,而且你会放过他们么,留在瀛洲那八万士兵不正是为了击其暮归么”烛楼似乎已完全看穿烛阴的所有计策。

“你输得并不冤枉,夜家这手棋我五年前就已布下的。算这时间,夜统领已开始领我回收的士兵回攻你所占下的城市了。凭着夜家精兵与我的护城军,再加上你的兵马分散,不用三个月,所有的城池会全都回收。你输了,输得一塌糊涂。”烛楼一口气把他酝酿了七八年的事全说了出来,那是一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