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刑纵点了点头,挥手让余成孝离开。他脸色沉重,无论他多么不希望,这一日始终是要到来的。是胜是负,如今真的不可枉下定论。
第三十章是攻
更新时间2009123114:31:40字数:4324
夜家的动荡已成为一种标志,整个萧骑都嗅到一种不安分的气息。众人知晓,如果身为萧骑最大实力的夜家叛乱的话,整个萧骑都会翻一翻。且不论结局如何,可向来安定的鼎天第一大国一定会遭受前所未有的动荡。
天策殿
烛楼的脸都残了,人已显得憔悴许多。他就一个人呆呆坐在天策殿的龙椅上。或许他不应该太相信慰殇河。如果当初对他的怀疑更强一些,或许今日便不会出现如此局面。弦月可是他辛辛苦苦扶植起来的杀手集团,无论是月神、月言的夜暮晴、月妃的琴霓衣,月祭的丽云裳,月司的赵长歌,还是准月神的小亭,全都是他得力的助手,可如今死的死,被擒的被擒。而为他所信任、看重的慰殇河却恰恰是罪魁祸首。
烛楼轻轻摇头,吐了口气,似自我安慰着喃喃道:“这一仗还没完,我的王牌还没完全亮出来。如果瀛洲失陷,那么就把决战的地点改为月见天一定要将烛阴给引到这儿来。”他摊开地图,瀛洲在萧骑的东南方,与月见天相隔八座城池,若有抵抗地,就算兵力占优的烛阴也要花上七个月才可攻上月见天。可若实行不抵抗政策呢一个月就可以到月见天了。
烛楼渐渐将紧绷的脸部肌肉放松下来。他脸上渐渐有了笑意,“还没到绝境。烛阴,你要攻城掠地么,朕给你。”他右手握拳,重重捶在龙椅之上。
此时,愿下相于庆敲了敲门,说道:“禀圣上,左相士求见”
烛楼点点头,该演的戏已经演完了,“让他进来吧”
“是”于庆在天策殿外应了一声后,朝身旁那六十开岁的老人道:“左相士大人,请进。距上次大人私下前来天策殿,怕是有五年时间了吧左相士大人,辛苦了。”
临翰微微一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这是为人臣子所应做的。于大人客气了。”说着他便走入天策殿。这位侍奉三朝君主的老臣在此刻显得异常精神,此刻,他终于可以做一些他想做的事了。
临翰向烛楼抱拳鞠躬,“臣参见圣上。”
烛楼微微道:“左相士不必多礼。”
临翰站直腰板,“谢圣上。禀圣上,臣已命赵统领严加训练,那十万护城军定可为圣上出一分力。”他抱拳,再道:“如今烛阴与夜家一干逆贼在瀛洲集结兵马十六万,可瀛洲与月见天之间尚有八城在,若攻到月见天,至多也只剩下八九万,论兵力,圣上完全可无惧。”
烛楼淡淡道:“怕就怕儒车那边。本来瀛洲是萧骑的东南方的大门,可如今瀛洲沦陷,儒车自然要插一脚。”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念道:“儒车与烛阴已达成共识。到时儒车军一路北上,牵扯大部分兵力,那样可就难防了。”
临翰点点头,可这也在他的计算之内,“这一点臣也考虑过。烛阴如何会不重演当年那一幕,所以臣有一计,让沿途八城不抵抗,撤军。”
烛楼微微一笑,“我也正有此意。”
临翰也跟着微微一笑,他道:“圣上,那么诸武,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烛楼叹了口气,颇无奈地说道:“我已将他打入天牢,如果他不是一心向着苍晓的话,定是萧骑的名臣。而且,我打算将内医院回乡探亲的千指白云松给招回来。这一招意外颇多,没个名医在旁,真是有点不安心。”
临翰细细琢磨着烛楼的话,之后也露出笑脸,情况似乎没有看起来那般糟糕。当初烛楼找他说要演一场几年的长戏时,烛楼就料到今日的局面吧,果然是先知先觉。
瀛洲
重主、夜刑纵与殇河三人坐在衙门正厅之中。如今是时候出兵直指月见天了,不过此刻他们面临着一个问题。夜家八万大军有多少参与北上。
三人不禁要考虑到一旁的儒车与鸿国。瀛洲是镇守萧骑东南的大门,若夜家所有军队调往月见天,瀛洲一定中空,只要鸿国或儒车发动攻击,只怕不到半日便沦陷了。
重主道:“如今我们不得不防儒车与鸿国趁机攻打瀛洲,虽说自五年前儒车大败尚未复元,鸿国军队实力低下,不过也得分一部分兵力留守。我觉得夜家的军队训练有素,相对于那早让安逸腐坏了头脑的护城军、护皇军要强悍得多,所以就让夜家五万大军与我方三万大军北上,再加上儒车的五万大军,一定攻得下月见天。”
殇河弹了一下额头,他心里翻腾,重主也害怕夜家的力量,担心被反咬一口。此次攻城的主力一定是夜家,重主那所谓三万大军只不过是用来驻守沿途的城池。由于萧骑将八成的兵力放在边疆,凭借城池的防御措施,其他城池派兵回攻被重主攻下的城池是一件不现实的事。他“恩”的一声,烛楼所能做的就是将其余城池的兵力在月见天集结。
殇河露出笑脸,看穿了,烛楼接下来一定会实行不抵抗政策。就如重主一开始将一切押在瀛洲一般,烛楼则将他的一切押在月见天。这是一招险棋,可若成功了则可以收到巨大的效用。
重主看了殇河一眼,“殇河,想到什么了吗”
殇河道:“按你这么说,留在瀛洲的就有八万大军了,你似乎太高估儒车与鸿国了。”他又用手指弹了一下额头,“大人是想击其暮归,连儒车的五万大军也不放过。按长远来想,这一招意义深远啊”
重主烛阴点点头道:“儒车一直对我国虎视眈眈,虽说五年前被夜将军重创,可仍可在五年之后随随便便拿出五万兵马,这说明他们恢复得很快,我们不得不防。”他转向夜刑纵,“夜将军对儒车的战法很熟悉,所以我想让夜将军留守瀛洲。这并非对将军的不信任,只是夜将军并不想对皇族出手吧”这就是明摆着的不信任,就单从他将留在瀛洲的兵马比夜家的还要多上两万可见烛阴不信任夜家。
烛阴说道:“我想由伯约领军上京,再加上留在月见天的诸武里应外合。我则与将军留守瀛洲。至于殇河,我希望你去儒车那五万大军那边。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会让子矜去帮你的。”
殇河点点头,张子矜保护他只怕一旦自己失去利用价值,那位保镖就做回他的老本行了。而且这一次烛阴分开三方势力,看来是想走过河拆桥的路子啊
“无所谓,反正茗音也比较希望去那一边。”他轻轻一笑,露出自信的笑脸,一切都被看穿了,“征天上术”可是能看穿一切事物的原因的。诡计在他跟前根本没有任何效用。
可令人意外的是,看起来对于夜家十分不利的条件,夜刑纵也答应了。夜刑纵就那样死心塌地地为烛阴卖命这当然不可能,他也有他的打算。
一切的一切说明,烛阴在上面说得有理有据的话其实隐藏着几个天大的谎言,欺骗所有人。
三人谈了一些事之后便散开了。殇河没有住在衙门,他依然回慰腐去。只是他一回卧房,便见月茗音脱了双鞋,赤着脚蹲坐在椅子上,正懒洋洋地吃葡萄。
殇河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