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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字一出,小亭人已化为闪光,钢爪搭在君少的脖子上。

不是因为小亭的速度快,而是君少没有躲避。如果小亭说君少体会不到她的痛苦的话,那么,至少,他可以承受她的痛苦。

“君少,对不起”小亭闭上眼睛,只要她右手一动,君少便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那么只是轻轻的一下,这个曾经给她阳光,给她欢笑的男人就会倒下。可是,以往的日子呢并非她愿意成为一个冰冷的杀戮者,只是生活逼她成为一个杀戮者。

眼里浮现的是那张慈祥的肥嘟嘟的脸,然后是他稍嫌肥胖却又自称为“健硕”的身材。之后,是沉默。黑暗,那种压迫的世界在侵蚀着她的大脑。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小亭的脑袋麻木了,麻木到一点知觉也没有。那段她失去了所有色彩的空白正企图填充上沉寂的黑色。

不知不觉中小亭流下眼泪,尽管她不清楚她为什么要流泪,只是觉得悲伤,孤独,这个世界抛弃了她,留下的仅是悔恨。只是那一瞬间,一双强而有力的双臂将她拥入怀中。虽然不清楚,但很安全,不害怕

只是突然之间,疼痛,剧烈的疼痛从背心传来。那可是锥心般的痛楚,一点一点地瓦解她的温度。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小亭小亭”强烈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可说话的人是谁不清楚,声音很朦胧。就那样沉睡吧

“别带着她”这是存在她知觉中的一句话

君少就那样抱着小亭,然后他愣住了,为什么会成为了这种局面。

琴霓衣有赵长歌两人率大群黑衣杀手往佛堂通道迫去。她们要做的便是将夜家一干将领逼到走投无路之境,只要佛堂千斤石放下,一切就大功告成了。只是她们一大群杀手冲到半路,两支伏兵突然杀了出来。

琴霓衣微露笑脸,“看来我还真的怪错了慰副统领。”她左手一握拳又摊成手掌,随即她身后的杀手纷纷扔出一颗颗白色的丸子。那些小丸如石子一般大小,可未到那夜家伏兵跟前便已炸开,一团蓝色的烟雾便蔓延开来。

这种蓝色的烟雾才是弦月的秘宝,原名是蓝颜。这种会经呼吸系统进入体内,而且它有个特色便是主动,即是就算你会龟息大法也防他不得。而相对于必中,它的毒性只能算是一般,只会令你呕吐上三个时辰。其间无论你吃什么都会直接吐出来。尽管毒性不会很强,可它的必中、发作速度快与解药那配制三大好处实令它稳坐秘毒之首的宝座。当然这只对真气低微者才有如此效果,真气稍高就取不了这种妙用。所以它也排不上众毒之首。

那两支伏兵在那蓝烟的笼罩之下,一个个俯身呕吐,全无气力撕杀。然后只能一个接一个死在那群黑衣杀手的刀剑之下。

赵长歌吐了口气,“琴姐,我看剩下之事便交给他们好了,我们先去后院盯住烛阴,我怕他跑远了。”

琴霓衣心道:“的确,听见如此声响的爆炸声,烛阴一定趁乱逃离。虽说殇河已安排了人马阻杀,可还是过去看一下为好。”随即点点头。她转过身去,却冷恨一声,一柄匕首正刺入她的左臂。

第二十六章混乱

更新时间2009122412:23:09字数:4422

琴霓衣一个吃痛,右手往后一甩,那铁鞭也将偷袭她的人的右手重重地砸了一下。只听“咔”的一声,应该是手骨爆裂的声音。

琴霓衣转过身,冷冷道:“看来那个慰殇河真的背叛了主上。长歌也是真的死了吧你的演技也很好啊我也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

那人扯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他俊美的脸庞,赫然是文杀肖逸仙。他颓然问道:“你怎么看破的”

琴霓衣淡淡道:“虽然鼎天中许多人都知晓我们弦月隶属国君烛楼,可在弦月内部却有一条不想道出被人知晓真相的不成文规定,称呼国君只能以主上而非圣上如若你真的是长歌,断不会犯如此错误。”

肖逸仙点了点头,“果然心细如尘,刚才故意卖那个破绽纯粹是想引我上钩。好,你琴霓衣,我文杀肖逸仙服了。只是我们各为其主,就算我拼了性命,也要废了你”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已转为尖锐,说不出的坚毅。

肖逸仙左手抓起那折扇,直钩钩地盯着琴霓衣。虽然他的右手已经废了,可琴霓衣的左臂也着实中招,两人的处境其实是差不多。肖逸仙如狼似虎般扑了上去,手中的折扇在琴霓衣身前划出一道白光。他已是拼了命,每一扇都将地上弥漫的紫烟、蓝烟卷上半空。

但那是很不明智的做法,全无章法地抢攻根本不能对琴霓衣造成任何威胁。只是小半个时辰,肖逸仙便有些支持不下去,动作变得迟缓了。

琴霓衣躲过他的一扇之后冰冷道:“原来这种能力便可以称得上是血杀一宗的首领,我倒是十分的失望。”她往后踏了一步,右臂一翻,将肖逸仙手中的折扇打飞。却听“咔”的一声,琴霓衣手中的铁鞭更狠狠地砸在肖逸仙的左手手肘上,立时打碎他的手骨。如今肖逸仙两手俱废,根本对琴霓衣构不成威胁。

肖逸仙立足不稳,倒了下去,他裂开嘴笑着,“看来还是斗你不过,不过你似乎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一件杀手绝不能犯的错误。你死的时候可得好好记着我的这句忠告啊哈哈哈”他依然面不改色,放声大笑。

“是吗不过你得先去见阎王了”她右臂使劲一挥,手中的铁鞭狠狠地砸在肖逸仙的脑门上,灰白色的脑浆喷了出来,在肖逸仙那俊美的脸庞上流淌着。只是那张被脑浆弄脏的脸就算在身体变冷之后依然摆着自信的笑脸。

琴霓衣看了肖逸仙一眼,就算他的话语多少带来些疑惑,可一个死人又能做什么什么犯了杀手不该犯的错误,真是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死人依然可以带走一些东西,甚至是你的生命

西厢房

“小亭,小亭”君少只觉得他怀中的女子的体温不断流逝,“别别睡觉,你不是还有事要做么起来,你醒来啊我不要你死啊”只是就算喊得再凄厉,也阻止不了小亭的温度的流逝。

君少抬头看向前方,一位中年妇女站在他跟前。那位妇女他不曾见过,臃肿的身材,丑陋的面目。只是她全身上下再难看,也掩盖不住她右手握着的那柄鲜血淋漓的匕首的血腥。就是那样的醒目,一旦你看到它,便再难把目光移开。

“为什么要这么做”君少把小亭放下,也许她不能再陪在自己身旁,也许自己再不能见到她了。就算她不喜欢自己,就算她仍希望在殇河身旁,只要她可以展露笑脸那就行了。既然自己带不了幸福给她,殇河可带幸福给她,那就足够了。

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她未曾过一天快乐的日子。君少站起来,他握紧染上小亭鲜血的双手,悲凄说道:“她未曾开心,未曾,而你夺去她未来的幸福”他的眼眶湿润了,眼泪满眶了,然后淌了下来,“夺走了她的一切”

只是那一个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