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33(2 / 2)

便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那个恶魔般的女子又在殇河跟前出现。她听殇河一个人嘀嘀咕咕,又微笑着,“嚷嚷什么呢姐姐姐姐只是稍微走开一会儿就鸡婆似地念着我,有必要那么痴缠么”

殇河直勾勾地盯着那女子,他实在找不出应对之法。克星,绝对是殇河最大的克星。殇河一拉被子,直接把脸蒙住,如果再多瞧那女子几眼,是要梦到鬼的。

月茗音稍稍收敛,微笑着说:“原来处变不惊的慰都统是害怕这类型的女子,总算找到你的弱点了。不和你闹了,你该喝药了。”她少了几分粗鲁之气,声音登时甜美许多,配合着那惊人的美貌,只是这几句的确很少有人不乖乖听她的话。

可殇河绝对是一个异数,说句实话,他还真是被吓怕了,就像是遇见鬼一般,后来那鬼成了人,可他仍认为那是鬼假扮为人骗他出去。

月茗音轻笑一声,将碗放回殇河床头,“真是没胆的小鬼。不过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可是缠上你了,你能永远躲在被子里么”说着又是招牌式毫无形象地笑。接着那笑声越来越弱,终于消散。

殇河等到那声音远去时才敢拉开被子,他拿起那碗药正凑到嘴边,突然被人大力地拍着肩膀,惊吓中直接把那碗汤药泼了过去。

然后,一切都静止了,连呼吸都静止了。殇河一回头,差点就像月茗音那样毫无形象地狂笑着。他使劲憋着,看着浑身湿透的月茗音。而她就如一尊石像,一动不动地停在那儿,只有发梢的水滴在滴落。

“慰都统,麻烦你让下人给我准备热水,我要好好洗个澡,对了,还要衣服,可别拿那些粗布麻衣来糊弄我,谢谢。”说着便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慰殇河一愣,“喂,我这儿可没女人衣服啊”他朝月茗音喊了一句。

“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吧”她的声音很平淡,可殇河总觉得他若敢说一个“不”字,下场一定比被君少活活打死,死后再鞭尸,三天曝尸还要凄惨。

殇河喊了一句,“齐大妈,请过来一下。”他话音刚落,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柄扫帚走了进来,“老爷,有什么吩咐”

“齐大妈,你去财伯那儿支三百两,去买一套上等的少女装,出去吧”殇河还真怕齐大妈问东问西的,只是他想起什么,“大妈顺便准备洗澡水。”

齐大妈点了点头,“是给月姑娘准备的吗,小人知道了。”说完便走开了。

殇河下了床,他仍觉得有些头昏,可现在再赖在床上可能会有糟糕的后果,趁月茗音处于尴尬之境先溜出去再说。可他刚下了床,管家财伯便领着一位官员走了进来。

殇河认得那官员,那是负责传令的愿下相官职名于庆。殇河向于庆行了个礼虽说愿下相的官阶比护皇军都统要低,可愿下相一位通常由国君亲信担任,殇河也不敢怠慢,口中道:“于大人,请问有什么事么”

于庆微笑道:“慰都统,圣上命我前来察看都统的伤势如何”

殇河又行了个礼,“多谢圣上关爱。”

于庆又道:“圣上同时也让我来传令,他说若慰都统身体无恙便入宫面圣,圣上有事与都统相商。”

殇河点点头,说道:“劳烦大人,我去换件衣服便随大人入宫面圣,请大人稍等片刻。”

“无妨。”

殇河换了件都统正装便随于庆入了宫,一直到了烛楼的书房“竹海听涛”。

于庆向烛楼禀报一声,听得烛楼同意打开了书房,然后悄然退下。

殇河走入书房,向烛楼行了个礼,问道:“圣上,您召我前来,可有殇河效劳之事”

烛楼摇摇头,“不必太拘束,我就不喜欢你对着我守着那套死规矩。先不提这个,你的身体好些了么”

殇河道:“谢圣上关心,应该好了五成。”

“你该好好休息的,去瀛洲一事便延迟一个月吧”

殇河尚未开口,烛楼又道:“你昏迷这两天,儒车派使臣前来,说要与我国修好。”

“修好未免太迟了。来的时候听于大人说了一些,儒车的使臣不怎么样,谈吐都颇为失礼。受沮在隔了五年之后用一个不怎么样的使臣来谈修好一事,圣上不觉奇怪吗”

烛楼点点头,若说儒车没有其他打算小孩也不相信,只不过从目前来看的确发现不了什么。烛楼突然想起一事,“儒车说是要和亲”

殇河接口道:“儒车月氏一族的月茗音。”

烛楼稍带惊讶地看着殇河,“看来说你这几天昏迷是假的我也有些相信。”

殇河尴尬地搔搔头,“属下受伤自然是真的,只是没那么严重罢了了,圣上便当放我两天假,不成么”

烛楼呵呵一笑,殇河装病大概也是为了逃避吧,小亭与他之间的纠缠的确也乱了些,他想逃避一点也不足为奇。

“其实我见过月茗音,不过她倒蛮令人意外的。”殇河接着道:“圣上,我认为不应该和亲。如果儒车说得那么跛脚,却仍将月茗音留在萧骑,那么儒车的计划十有八九是在月茗音身上,而且是在她必须留在萧骑的情况下。现在一切都是迷雾,留她在宫内不是一件好事。”

烛楼点点头,不过他并不赞同殇河的话。随着殇河年纪的增长,他便越来越谨慎了,许多事都谋定而后动。虽说他在方方面面都计算到了,可就因为太过谨慎反而缚手缚脚,作为自己的得力助手,烛楼还真得提醒他一下。

“殇河,虽说如此,不过反过来说我们也可以从月茗音口中得知一些事,那么留她下来不也是件好事。殇河,我知道你心思细密,面面俱到,谋而后动,说句实话,在这方面我可能尚不如你,可这世界是变化多端的,任你细算无遗,可总有一丝变数,我们偶尔也要赌一把。不敢输的赌鬼是赢不到钱的。”

殇河低下头,他也知道烛楼说得对,任“征天上术”再如何完美,也不可能将所有方面都算到了,有的时候真得赌一把,而他所能做的只是把胜率调到最大而已。

烛楼轻笑道:“而且谁说要把月茗音留在宫中了,差点着了刺客的道的我敢对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