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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2 / 2)

那燕使臣道:“禀圣主,当今天下七分,萧骑自得霸主一位,想我儒车虽非萧骑这般富强,可实力也无须妄自菲薄。我主认为五年前瀛洲一事使得两过交恶,可强强相斗,必为两伤,到时岂非让他国得了鱼翁之利。所以我主希望能与萧骑修好,结为盟友。若取得天下,再分而治之岂不美哉。”

那燕使臣话一出,天策殿登时哗然一片,很明显对这番话觉得不满,分而治之当初与实力强劲的氓国结盟之时,氓国尚不敢说如此狂妄之言,儒车实力仅在中游,凭什么与它平分天下。

可那燕使臣脸色不变,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早有准备,无论满朝文武如何反应,做出决定的始终是那高高在上的烛楼。只要他点头,其他的声音都会平息下来。他微笑着看着烛楼,看烛楼会如何应答。

烛楼也是微微一笑,可那个笑容充满着冰冷,只是一个笑容,整座天策殿顿时坠入冰窖中。烛楼似乎漫不经心说道:“儒车凭什么与我国分而治天下实力那可还不够。”

燕使臣自信说道:“圣主是说我朝的实力不如氓国不是在下自夸,若鼎天中有一国可仅凭一国之力抵挡住萧骑的进攻,便只有儒车而已。”他说道:“的确,氓国的实力也很强,有一代名将胜栗在,再加上水氏一族的辅助自是除萧骑外最强劲的国家。可氓国的劣势在于它的地理位置。氓国整体处于平原,平原地区易攻难守。因为有萧骑此等强国在侧,氓国要向扩展便要缚手缚脚。而儒车自然少了这层顾虑。因此即使儒车暂时不如氓国,可只要再过两三年,儒车必超过氓国。”

烛楼哈哈大笑,“使臣如此说来,我岂非更加不能与儒车结盟。坐视敌人成为强敌岂非是一个愚蠢的做法。”

燕使臣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的确如此,可时间也是一个问题。此时萧骑最大的威胁在氓国而不在儒车。的确爻山成为萧骑西南与南方的屏障,可同时也成为萧骑对氓国用兵的阻碍。由那儿出兵,萧骑也会处于一个腹背受敌的境地。如果没有稳定的后方,萧骑能自如地对氓国用兵么。而萧骑不从爻山攻出去,反会困死于西北一角,其结局也是十分悲惨的。”

诸武突然从朝官中出列,他冰冰道:“那如果萧骑从东南出兵呢,儒车的实力真的可以抵挡的了萧骑的进攻吗就算真如你所说,儒车还有秘密武器,可如果萧骑联合鸿国与苍晓呢这两个国家相信会十分乐意。只要攻下儒车,萧骑照样可以从爻山围困中冲出。”

燕使臣稍微一呆,他明白这个中年人绝对不是什么小角色,他的话太令自己没有退路。其实诸武提出的问题他也考虑过,但的确如诸武所说儒车可抵挡萧骑的进攻,但同时面对萧骑、鸿国与苍晓就完全不行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来这儿。只要三大国互相呼应,同时举事,不用半个月,儒车至少要少三分之一的国土。当然有氓国在侧,若无特别的机会,烛楼不会轻易对儒车用兵。儒车与氓国也应该相互感激,若非他们把萧骑夹在中间,无论儒车还是氓国早被萧骑给灭了。

燕使臣只能把最后一招使出,“可萧骑会随便对儒车用兵吗若真如此,五年前瀛洲一事,萧骑便已用兵了。”他知道这么说会使所有萧骑朝官反感,甚至厌恶,可除了这一说,他还真没有方法应对诸武那个问题。

烛楼冷笑一声,说道:“我可以与儒车和亲,但我朝却不作任何保证,也不会与儒车结盟。从这件事中,可以看得出儒车是毫无诚意。”他的声调再提高了些,“况且儒车国君受沮的眼光很差,竟派了你前来。我不屑与一个眼光差劣的国君的国家结盟。”

燕使臣脸色一变,问道:“儒车如何没有诚意”

临翰捊了捊胡须,说道:“一,儒车并没有提出我国利益的问题,所谓政治无永远的朋友也无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儒车既然连这一点都未提及,谈何诚意;二,一个使臣竟然侮辱出使之国,他也算有诚意”

伯约也不甘寂寞说道:“况且你所说的全为客观因素,可真正决策的是主观因素。若我朝不顾氓国的威胁,协其他两过攻打儒车,那又如何”

萧骑之所以强悍,并非仅在军队强盛,地理位置好,更在于人才。无论伯约、临翰、诸武还是烛楼,哪一个不是足智多谋之人,再有夜家于军,此等阵容,如何不兴盛。

烛楼见也差不多了,说道:既然燕使臣无法决定,可先回使馆,与你朝圣上相商再作决定。“

燕使臣已五一开始那般光彩,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烛楼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阴冷地掠起嘴角“他故意的”

使馆

燕使臣站在一个女子跟前,他淡淡道:“哼,萧骑真是欺人太甚。”

那女子被他挡住,看不清样貌,余光中只见她玩弄着自己的鬓发,懒洋洋道:“出使前我已说过,若不明确萧骑的利益这一趟来了也是白来。”

“说到底你也是不想嫁到萧骑而已。”

那女子轻轻一笑,“萧骑我由得我么当初我笑氓国水氏一族的愚忠,可儒车的月氏一族何尝不是愚忠。”

燕使臣走了开去,“茗音侄女,别再耍性子了,这一步棋是非常重要,不可毁了全盘计划。月家一门对儒车忠心耿耿,你两个哥哥寒衣与苔痕已为你父亲分担了许多要事,可他最器重的还是你,他一直希望你可以为月家增光,你明白吗”

“能,我当然能,可明白又如何。况且你也没法子说服烛楼。烛楼这个人我倒是十分欣赏,嫁给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若嫁给那个烛昭南那可就委屈我了。论才能,烛昭南哪一点比得上他老爹,比起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慰殇河也远远不如。”

燕使臣说道:“此次前来倒未见着那个慰殇河,倒是挺遗憾的,我对他还真是很感兴趣。”

那女子漫不经心道:“似乎是在狩猎中受了重伤,至于是与不是那还未可知。”

燕使臣看着这个侄女,一脸欣慰。论才能这个侄女比起她两个哥哥来要更胜一筹。刚进月见天三个时辰,便能打听到如此消息,的确不简单。

他走开两三步,也就露出那女子的面容。那女子甚是年轻,年龄也不过十六七,一头乌黑的头发中夹杂着少许的瑰红。她身上是一件丝绸制成的纱衣,那纱衣上分了三层,层层相连,而且更是少了一对袖子,将她的香肩暴露出来。她的右脚戴着一只脚环,脚环上挂着铃铛,只要她稍一动,铃铛便叮当叮当地响着。

北方地区对妇女的要求并没有像南方那么严,像露肩式的衣服也为民众接受。可若是在南方地区,只怕这女子刚入国境,漫骂声便满天飞了。

那女子的容貌自然惊人,比起昭平、暮晴来都要胜许多筹。若小亭脸上没有那些伤疤的话倒可以与之相比。

“茗音,你说接下来要如何做”

那女子庸懒答道:“还能如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