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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不得不提百弩与炮轰车这两款守城器械。从这一点上便可看出烛楼成立察这个部门的先见之处。察是一个研发部门,专门研究发明攻城守城、野战的器械,而百弩与炮轰车正是自成立察这个部门以来研发成功的两种器械。百弩并非真的可以同时发射一百支箭,现在最大限度也只是二十一支,士兵只要将箭搭上百弩的凹槽,然后拉动牵引绳索,便可将箭发射出去,大大减轻弓箭手的负担。而炮轰车则是为了对方敌方的投石车与攻城车而存在的。由于投石车、攻城车的机动性差,一般都置于后方由卫兵护送,可要到了它们的射程范围,杀伤力便大了。而炮轰车的原理与投石车相同,只是轻巧些,当然负重也小了些。只是利用城墙的高度,与重力势能,炮轰车的攻击范围比投石车来得远,而杀伤力一点也不比投石车差。所以在投石车到达它们的攻击范围之前,便能用炮轰车将其击杀。

这一战也非这两种器械首次登场,但它们给儒车造成的压力却不亚于两三万的军队所带来的压力。

儒车的主帅站在军队最后方,远远望着布于城墙上的百弩与炮轰车,眼里是无限的羡慕,“攻下瀛洲,一定要好好研究它们。”他是如此想的。

第二十四章惨胜

更新时间2009101911:15:56字数:5036

儒车的军队挺进得十分快,不一会便进入弓箭手的射程之内。那两万盾兵便成了最重要的角色,他们要把剑兵送到城墙之下,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把盾牌放下,即使头断手残,也要持紧盾牌,这是他们的责任。

夜刑纵眼里露出精光,敌方的攻城车、投石车已到了炮轰车的射程之内,他一声令下,“发炮”,驾驭炮轰车的卫士猛地一按机括,登时数十颗石弹同时发射,带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绕过前方的盾兵与剑兵,直接砸在攻城车和投石车上,立时毁了三十多辆,同时砸死卫兵上百人。但这样的单位对于十万来说根本就是大海中的一滴水,无足轻重。

夜刑纵显然并不满意,“发炮”,他的话依然很短,可声音很低沉,一丝起伏也没有。可对方也学聪明了,余下一百多辆攻城车、投石车开始散开。这些器械即使分散,威力也是十分惊人,可一旦它们散开,炮轰车的效用便大大减弱,那车的缺陷是准头差了些。这一下也只是砸毁了敌方十八辆投石车和三辆攻城车。

夜刑纵一见敌方有应对之策,也不再命士兵发炮,石块还要用来防敌人借云梯登上城墙。

有了盾兵的保护,剑兵的损失便小了些,一直到了护城河前才损失上千人。此时盾兵分开一条道,五十个一手持盾一手搬着巨大木排的士兵一直往前冲,他们是要在护城河上架上木桥,一旦成功,护城河便失去效用。只是瀛洲的护城河既宽又深,今凭那五十人是绝难办到的。

“想淌水吗”夜刑纵大喝一声,“开闸”。城墙上四个士兵不断转动木轮,而位于城墙之下的木闸被升了起来。那是夜刑纵的一张王牌专门用来对付敌军淌水架桥的手段。

木闸刚被放开,数十条长着一口锋利牙齿的黄图鱼便向儒车淌水的士兵游去。它们在夜刑纵的饲养之下,嘴都被养叼了,一闻到肉味,成群结队地游了过去。

只是片刻,护城河便被血染红了,河上还漂着未被啃食的肉块,一股浓重的腥味从池中传散开来。而那座木桥也有一半浸泡在水中。

儒车那主帅却没有一丝表情,淡淡道:“不愧是夜刑纵,还养着这么一批食肉黄图鱼,真不知他平时用什么养它们。”

他身旁一个谋士凑上前,“大帅,这么一来,我们想越过护城河,难啊”

“对于守,夜刑纵更善于攻,你说,我要是给他机会,他会转守为攻吗”

那人想了想,“不会,他是绝世名将,这种局面绝不会弃城转为进攻。”

“那要是有十万的诱饵呢绝世名将或许会抵制得住小蝇小利,但要是有巨大的馅饼,他会不心动”那主帅微微一笑,“左翼散开,往西北方向扩散。夜刑纵,我可是给你那支奇兵一个绝妙的机会,可别让我失望啊”

夜刑纵站在城墙之上,敌人的举动太奇怪了,左翼散开,想绕到后方可仅凭左翼那三万士兵并不足以对瀛洲有任何威胁,更会冒出一个巨大的破绽,骑兵可以急速突入,直刺对方中军。在骑兵的高机动性下,对方的盾兵根本无法防御,而剑兵更不可能抵挡得住骑兵的冲杀。也许对方认为在守城之时不可能有骑兵突入。但这绝对不是不可能,那是夜刑纵暗中准备的一支奇兵。

夜刑纵淡淡道:“击鼓。”说着鼓声震动,越来越激荡,越来越高亢,越来越急促,突然一声巨大的轰鸣,然后一切戛然而止。马蹄声,急促的马蹄声从一旁的树林中传来。在这种时刻,战场上竟多了一万骑兵。马匹的所有力量完全被激发出来,那一万的骑兵就像是一支黑色的闪电,一直从敌军四散的左翼刺入。骑在战马之上的战士手里拿着一跟长矛,借着战马的速度,将一个个敌人串成人串。无人可避其锋,在如此战局,这一支骑兵对儒车来说无疑是最强悍的打击。

由于马嘴被套上马套,它们无法长嘶,所以把一切悲愤化为速度。只是在儒车士兵愣神之际,那支万人骑兵已突破左翼,插入中军。在强悍的骑兵的长矛之下,剑兵是何等脆弱,根本经不起冲杀。

自那支骑兵出现的那刻起,儒车的伤亡人数直线上升,短短一柱香时分,死亡人数已达两万,这对儒车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即使儒车尚有八万兵力,可想攻下瀛洲已是增添了不少难度。

就在这等时刻,敌方竟然鸣金收兵,这绝对是禁忌。在前方的盾兵竟然四散,而后处于骑兵攻击之下的剑兵也慌乱而逃。

夜刑纵站在城墙之上,吐了口气,“想引诱我出城追杀吗”他摇摇头,无论如何不能拿士兵性命开玩笑,虽然儒车的士兵退得慌乱,毫无章法,并不像有诈,但对方的举动也太奇怪了,城尚未接近便慌乱而逃。那支骑兵只是用于一时的混乱之用,只要剑兵一合围,那骑兵便无地方可以加速,自然要被困死在敌阵中,所以他正打算把那支骑兵凋离。而对方也应该很清楚,这支骑兵不可能起到决定性的扭转,所以不可能落荒而逃。

要不然对方的主帅就是一个蠢蛋,可儒车对此酝酿已久,不惜出动刺客暗杀,以起到乱敌军心之功,可见儒车对此十分重视,是不会派一个蠢货来领兵的。所以,这一举动一定有诈。

但十万大军的确是一块大馅饼,如今京师乱成一团,是否由烛昭南当任国君也未可知,只要拿下这十万人,自然可以巩固夜家的地位。无论谁当上国君,在一段时间内一定得依赖夜家。夜刑纵始终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一举青旗,向散乱的敌军一挥,那支万人骑兵立即尾随而上。骑兵的机动性最强,只消片刻已刺入敌军之内。

那所谓的十万大军不过是乌合之众,面对一万骑兵的冲杀根本起不了一丝抵抗,一个个被刺死在骑兵的长矛之下。而后散乱的士兵更加混乱了,一个个往东方撤去。

夜刑纵越看越不对头,就这种素质,就算二十万大军依然攻不下瀛洲。儒车明知实力差距那么大,却把矛头指向萧骑,未免太过愚蠢。

而那边,骑兵像死神般,所到之处,哀声遍野,敌方根本起不了什么反抗,到现在为止,万人骑兵还损失不到百人,而儒车那边伤亡人数已高达四万,数字更是疯狂地增长。

夜刑纵虽有疑惑,但到现在为止对方可是一点花招也耍不出,如果任他们离去,总不得安宁,他又得留在瀛洲。京师始终是他一根刺,君少在那儿可是危险万分。虽然殇河似乎一心为夜家着想,但如果他叛变的话,京师夜家新府一定会沦为他手中之物。暮晴虽然也很有才华,但那种复杂的背景与夜家在京师的薄弱根基之下,也施展不开。所以他必须得回月见天一趟,至少得等到京师稳定下来才行。

夜刑纵左手取出黄旗,大力挥下,瀛洲城门大开,吊桥也徐徐降下,跟着守城的四万枪兵冲了出去。他们一出了城,越过护城河便形成箭锋,往逃窜的敌军袭去。骑兵一见援军出动,立即加快速度,绕在敌军前头,挡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