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将军的私生子
君少坐在轿子里又不断打着呵欠,眼也是半张半合,“这该死的路怎么那么长,只是一个时辰就这副德行,半个月,究竟要怎么过,数头发”
便在此时,轿子突然停了下来,整支队伍处于戒备状态,每个士兵都把佩刀拿在手中,有秩序地对着各个方位,就连上空也不放过。君少急忙冲出轿子,警惕地看着四周,这一切很是突然,空气中也凝结着杀气,浓烈的杀气。
殇河早就知道这一段路不会平静了,五百个士兵虽然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但对于精于暗杀的杀手来说,那只不过是摆设。他看了看周围,这儿是官道,左边是石壁,光秃秃的应该难以下手,而右侧是一条小河,若在下河处埋伏,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他弹了自己的额头,刚才的猜想当然是基于二三流的杀手,真正的杀手绝对不会将自己陷入那么明显的环境中,当优势扩大到路人皆知时,那就不叫优势了。
殇河将令牌举了出来“众将士听令,退往河边。”其实他也没底,虽然自己有调配士兵的令牌,可人小言轻,没有威信,要在军中立足可是难啊
此时夜刑纵咳嗽一声,喝道:“见令牌如见本将军,想违抗军令么”
一声刚落,那几百士兵立刻退往右侧的小河之旁。就在退开之时,石壁之上滚落十几枚岩石,若刚才没有退开,只怕有上百人要被砸成肉饼。夜家军虽然退得及时,可受伤也在所难免,没有士兵殉职已是大幸了。
殇河又将令牌举起,大喝道:“众弓箭手,拉满弦,对准小河河面放箭。”
在夜刑纵那一声之下,已无人再敢迟疑半分,弓箭手纷纷拉弦射箭,登时百来支箭往河面飞去,只听得几声冷哼,便有数十条尸身浮了出来。
殇河往前一探,尚有七八条黑影飞快游走,成了漏网之鱼。他吐了口气,幸好押这把是押对了。他此次又在赌运气,赌的是来犯的敌人是否足够聪明,所幸押对了。石壁上的敌人不会很多,只有五六个人,若夜家料不到这招,那他们便是杀手,若夜家已料到,那他们便是烟雾,而夜家见机关已破,松懈下来那一刻,真正的杀手便会现身。
“声东击西”夜刑纵呢喃着这四个字,来犯的敌人究竟是哪一方。若是烛楼却是说不通了,他没必要也不会摆下一个连殇河都骗不了的局。除了他,难道是夜家内部
夜家是一个大家族,这个大家族自然以东南疆营统领夜刑纵为首,可并不代表其他夜家子弟便完全听从夜刑纵。其实夜刑纵也只是名头响亮一些罢了,在夜家中也只是与南部、西南部两支平起平坐。夜刑纵一直想将夜家三支重合为一,那时候整个萧骑军队有三分之二是落入夜家之中,就算兵卿也难以动摇。可南部、西南两支也有他们的想法,合而为一并非不好,可家主之位十有八九是落在夜刑纵手中,他们又何必贬低自己。
特别是西南一支的统领夜斥候,一直对名义上的夜家领头人夜刑纵不满,他也支持三合为一,只是实权必须由他掌握。只是南部的夜公儒不赞成,他还是希望由三支共同商量、决策,虽然在决策上他也决定不了什么,但这一票否决的权利却让夜刑纵和夜斥候没办法。
夜刑纵下了轿,将殇河叫到一旁,他微笑道:“做得不错。”
殇河低下头,“若非将军出声,我根本指挥不动。”
“在军中立足,并非单单一块令牌便行,需要建立威信。你年纪尚小,他们不服你也是人之常情,慢慢来。这一支军队就交给你,我离开京师之后,就由你们保护君少。人数虽然不多,可他们是精英中的精英。找一天,立立威吧”
殇河心道:“立威暂时还是免了吧,我才十岁,身子又弱,凭什么立威,等大一些再说吧”
此时,军队中传来一声哄闹,接着便有人被翻倒。夜刑纵和殇河两人一齐回头看,只见君少“健硕”的身体灵活地在两名士兵中穿插,突然暴出一掌,将其中一名士兵放倒。
夜刑纵脸都青了,正要发火,殇河急忙道:“将军,那是下属的安排。刚才将军要我替大哥解闷,我便让两名士兵去挑战他。可发生了那突发事件之后,我以为他们把那事忘了,没想到”
夜刑纵瞪了殇河一眼,“没想到他们仍向君少挑战。在军队中讲究的是绝对服从,无论发生什么事,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慰殇河,你果然离我期盼的仍有一段距离,自己好好反省吧”说着便拂袖而去。他喃喃道:“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他也不清楚,殇河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又未曾接触军队,能有这种表现已是大大的不容易了,自己可是对他太严格了。可没有那种天生的敏感性,他,一个小鬼也不配拥有左右局势的能力。天才,其实是悲哀的。
殇河把眼瞄尖,随即又松开了。的确很多时候他都靠自己那超越常人的想象力,也许那已不叫想象力,叫思维创造力。凭借对敌人心理的勾画,做出对应之法,可管理军队这一套却并不实用,那是需要真才实料的本事才行。
君少却乐开了花,那两个士兵素质虽高,却挡不住他的一拳一掌。他也拥有另类的思维创造,他的所有招数都是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看起来是天方夜谭,却又实在无比。
殇河走到君少身旁,拍了拍君少的肩膀,“大哥,放过他们吧,也饶了我吧”
君少挤起笑脸,“捱老头子的骂这是必然的,我敢说在场中除了我娘外,谁都被他骂过。不要紧,听着听着就习惯了,习惯就没什么所谓了。”
君少打量着殇河,摇摇头,“看你瘦得皮包骨的,身子太弱怎么行呢,让大哥教你几招防身术。”
殇河急忙摆摆手,“你饶了我吧,练起功夫来我才想睡觉呢,我不是那个料。好了你真的无聊的话,就左手与右手互搏吧。”
君少嘟着嘴,摆明是看不起殇河的建议。
虽然出了这么段小插曲,可那支队伍也是稍稍停留,待伤者伤口包扎完毕后又立即起程。
殇河坐在马上,任着马儿带着他,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好受,夜家树大招风,这块肥肉不知有多少人垂涎。以前是缩在老窝不出门,自然没人敢打它的主意,可如今就像乌龟把头从龟壳中伸了出来,还不引刀就下一剁。
于夜家三支一事,殇河也从夜刑纵那儿听说了。的确,那一伙人最有可能是夜斥候的人,但真有那么简单么,难道不可以是烛楼故意出此计策来离间夜刑纵与夜斥候的关系,从内部分化夜家
第十章入城
更新时间200992120:25:21字数:3895
夜家那一支队伍走了六天,终于在潇江中游的牙豺停了下来。由于夜刑纵与夜君少上京一事已在萧骑传了开来,牙豺的城守早早便站在城门口迎接。
那支五百人的队伍便在城门口停了下来。夜刑纵与夜夫人下了轿,那牙豺的城守已携几位下属上前行礼。虽然在萧骑军与政方面并无相应的大小之分,将军一职也未可说就比城守大,可对方可是国君器重,再加上即将与皇族结为姻亲,那城守如何是不能少了礼数的。
那城守带着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