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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河虽然成熟得过分,也很聪明,可他毕竟年幼,阅历太少了,才会相信那女的话。“我也会死啊,按她说来,还有两天便是我毒发的日子,剩下的时间,我能做什么呢”

他一时呆了,这十几天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算计别人,然后被别人算计,接着落了一个毒发身亡的下场。自己又得到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就算后稷也是生死未卜,不能说是报了仇。

现在,殇河身上是一文钱也没有,别说两天后毒发身亡,这两天也未必捱得过去。他想了许多,最后从废墟中走了出来。自己只剩两天时间了,怎么要好好享受这生命末的两天。

他迷茫地走在那条大街,大街上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可如今他是没什么心情游玩了。

殇河一个人蹲在一间卖包的摊档旁,盯着那一笼热腾腾的包子,不住地吞口水。那种叫做玉米包子,是远近闻名的食物,价格也十分便宜,一个包子才一文钱,可就是这一文钱便将殇河拒之门外。

那摊档老板也看不起这么一个脏兮兮的小鬼,他身上那股味道是混着汗臭味与红钟之幕,又变得不像臭了。可这么一股味道便赶跑了老板好几个客人,令老板不得不出手。

那老板凑到殇河跟前,扔给他两个包子,“小鬼,拿着包子赶快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别妨碍我做生意。”说着便从笼中拿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扔在殇河的脸上,大言为“丢脸”。殇河没有伸手,两个包子已滚在地上,混着泥沙。

“我不是乞丐。”他性子中的孤傲立时体现出来,也可以说是死脑筋。那是他的原则,他的尊严可以为报仇出卖,可以为自己往上爬出卖,便就是不可以为自己的命而出卖,更不可能为两个包子而出卖。

“那你就是小叫花子。”那摊档老板立时还了一句。

此时,一把温和的声音响起,“他也不是小叫花子,老板,可不能随便贬低一个有自尊的汉子。”

那把声音就像是突然而来的炸雷,在瀛洲,是谁也不会不知道这把声音。那摊档老板连声道:“小人多嘴,小人多嘴,夜少爷请别见怪。”

殇河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年约十四的少年公子站在他眼前。那少年长得并不出众,相貌也十分普通,身形倒是有些胖,一身锦衣,看来是个有钱的少爷。那一脸的福相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竟少了几分戒意。

那公子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银交给老板,“老板,给我五个包子,我要带走。”

那老板却傻了眼,这个少爷向来锦衣玉食,难道是吃逆了山珍海味,想转转口味他总算回过神来,忙取了一只袋子,用木筷夹了五个包子,装在纸袋中。

“夜少爷,几个包子而已,哪还能要少爷的钱。”

那公子稍嫌肥胖的手将碎银按在那老板手中,他并没出什么力,可那老板竟推不回去。

那老板终于将钱收下,连声道谢。

那公子蹲了下去,“这位小兄弟,能帮我一个忙吗陪我到处走走吧,近来心情有些烦闷啊”

殇河看着他,知道他想让自己劳而得获,终于点了点头。

第五章夜君少

更新时间200991220:27:50字数:3928

那稍嫌肥胖的少年将那一袋包子塞入殇河怀中,口中说道:“这是你的报酬。”说着便走在前头。

殇河拿起一个包子就塞入自己嘴里,快步跟在那少年身后。

那少年边走边道:“你听过萧骑国的夜氏一族吗”

殇河很诚实地摇摇头。

那少年也不惊讶,又慢慢道:“十几年前国君与逆贼烛阴争帝位,虽然借助神一般存在的善始大将军的力量平定京都的内乱,但是在萧骑其他地方则靠着夜家。自从善始将军叛变消失之后,夜家在国君心中的地位便更是高了。”

殇河突然冒出一句,“功高震主不是一件好事啊”

那少年也点点头,“无论什么时候,做臣子的都不会有什么安心的日子过。对于国君来说,夜家的势力的确太过强大,而且夜家还真闹腾过,毕竟家族太大,良莠不齐啊”

殇河还真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想和自己说什么,看他那样怎么也蠢不到哪儿去,竟对一个陌生人说些大不韪的话。可他不清楚,整个瀛洲都是夜家的地盘,你稍有可疑,是绝对出不了瀛洲的。况且,严格来说,这个少年什么都没说。

那个有些肥胖的少年和蔼可亲的脸有着一股魅力,令人很容易与他走近,他淡淡道:“我叫夜君少,小兄弟你呢”

“慰殇河。”

“恩倒是一个奇怪的名字,不介意和我去一个地方吧。”

“现在说介意也不成了,我已经收了你的报酬了。”

夜君少带着殇河一直往东,到了码头。一路上,每一个人见到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都会很亲切地向他问好。殇河心中一直打着问号,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可以得到这么多人的尊敬,凭他的背景是绝对不足够的。

他们坐在码头的石桥上,吹着海风。夜君少看着远方,“我们夜家向来不在朝廷之上,可能是奉行着将在外皇命有所不受的原则成为国君的大忌。如今萧骑成为七国中实力最强劲的国家,扩张领土是必然的,可攘外必先安内。”

“所以,他必须对付夜家。可夜家的实力是他扩张领土的利剑,他不会过分对待夜家,而方法一定就是令你烦闷的原因。”

君少看着这个十岁的小孩,真不相信刚才的话是从他口中发出的。那个看来不堪起眼的小孩,有着一股锐觉,对天下局势的走向有着天生的锐觉,也许有他在身旁,自己会更加从容。

“其实办法很简单,他要有一个人质在身旁,那么顾及人质的安全,夜家绝不会有大动作。”

“你就是那个人质。”

“其实,那也没有什么,国君想和夜家联婚,要我和公主成婚。”

“对于一个未见过面的女子,而你本身年龄又小的情况下,不能接受这门亲事也是理所当然。”

君少轻轻拍着殇河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