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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他让”沈梧忽然爆发道:“他一个庶子,又是弟弟他是想学三叔”

“别把谦礼和沈涵比”沈淳怒道:“他们半点不一样谦礼哪点对不起你,你说竟叫你如此忌惮他”

沈梧气道:“他不过是个庶子”

“你能说出他不好的地方也就是出身了”沈淳漠然道:“除了出身,你哪点比他强嗯书读的比他好做事比他强还是比他会做人”

沈梧噎住,低头垂泪。

“你只觉得他如今风光,他为此受的苦你怎么不想想你觉得自己不出头,你又下过什么苦工”沈淳叹道:“你这个天天找茬的,还觉得自己委屈,不是让着你,谦礼早翻脸了,你还真当他好性子”

“为父今日来也不是为了和你说谦礼。还是说,你贪图美色与谦礼有关”

“我没有,”沈梧惊慌道:“父亲为何这样说儿子”

贪图美色可不是什么好名声,沈梧自觉担不起。

“你都为个丫头对为父撒谎了,还不是贪图美色,这会儿知道名声不好听,早干嘛去了还拦着不让处置你以为撒个谎就万事大吉”沈淳恨道:“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看你这院子里像什么样子容蓉本就管不住下人,你又来者不拒,丫鬟们都学的没规矩,你还想要什么好名声”

沈梧方有些醒悟,沈淳却没心思再训诫他了,只是看着他又叹了一声。

沈梧心下有些着慌,还想说什么,听齐嬷嬷在门口道:“侯爷,幼琴已被杖毙。”

沈淳道:“着人去衙门里报备一声就是,给她买副棺材,另给她家人些贴补。”

“老奴知道了。”齐嬷嬷恭敬道。

沈淳携一身怒气回了合安堂,郡主亲手端上茶来:“孩子不懂事,侯爷慢慢教就是,何必这样大怒气。”

沈淳长叹道:“他都是娶妻的人了,哪里还是要人管教的时候”

对这个曾经投入大量心血的儿子,沈淳彻底失望了。

“原想着安智自小淳厚,有这个爵位,便是不能领差事,只要会做人,将来也可稳稳当当的。”沈淳忍不住抱怨道:“现在看来,做事不成,那点淳厚也不见了。谦礼处处相让,又费尽心思抬举他,叫他张罗自己的婚礼,结果他也不知道领情,仍然待兄弟如仇人。姐妹兄弟都不亲近,只记仇,不记恩。”

“安智还年轻,”郡主宽慰道:“哪个年轻人不是磕磕绊绊的,再过几年就好了。”

沈淳苦笑:“我倒是等的下去,只怕谦礼忍不下去。安智如今还怨我偏袒谦礼,就怕真正受委屈的哪一天也开始怨恨我这个做父亲的。”

“谦礼懂事,自然会体谅侯爷的难处。”郡主道:“不过,也不能因为谦礼懂事就让他吃亏,侯爷倒是要想个法子补偿才好。”

沈淳点头道:“郡主说的是。”

齐嬷嬷道:“侯爷,郡主,天色晚了,准备安歇了吧。”

沈栗第二天起来才听香栀学了延龄院的热闹:“听说后来侯爷亲自去了”

李雁璇去看沈栗的脸色,沈栗只觉有些荒唐:“所以是大嫂的陪嫁丫鬟爬了大兄的床,大兄还就收用了”

香栀撇嘴道:“可不是,这可哪怕是奴婢呢,也觉得不合礼数。”

“住口,世子的事也由得你来评价”李雁璇喝道。

“算了,”沈栗道:“这事听过就算,再不能对别人提起”

又嘱咐李雁璇道:“叫底下人管住嘴”

李雁璇应道:“事关世子名声,妾身知道轻重。”

香栀拍拍胸口道:“奴婢哪敢出去乱说,听说幼琴被打的可惨,真吓人。”

“背主从来不可恕”沈栗与李雁璇道:“大嫂管不住下人,大兄又管不住自己,延龄院才越来越乱。咱们院子里的人你要放手去管,到了年纪的就放出去嫁人,千万不要闹出笑话来。”

“妾身省得。”李雁璇郑重应道。

世子没差事,就是出了丑闻也不过就是丢脸,沈栗可是行走东宫,将来还要出仕,自然更要谨慎。李雁璇可不能容忍为了后院事拖累了沈栗的名声。

方鹤是沈淳的智囊,可有些家务事总不好对外人言,沈淳如今习惯于找沈栗商量事情。为着沈梧犯浑,沈淳心中憋闷,忍不住向二儿子倒苦水。、

沈栗:“”

这个父亲也是奇葩,为着大儿子的后院事找二儿子抱怨。

沈栗有些无语。其实有些勋贵生活糜烂,后院里莺莺燕燕一大群的也不是没有,只是沈梧也太不挑了些,还兔子专吃窝边草。最荒谬的是,他居然为这事向沈淳撒谎

“大嫂”沈栗无奈:“容家那边总要安抚一下,不过幼琴本是容家带过来的,出了这样的事也不单是大哥的不是。”

沈淳点头道:“归根究底,容蓉不能震慑下人,才使丫鬟起了异心。”

归根究底是您儿子管不住自己。沈栗腹诽。

“大兄底子弱些,”沈栗小心道:“不要耗损的过了,再说,咱们这样的人家,还是先生下嫡长子为好。”

沈淳恨道:“越长大越不像样可恨郡主又不好插手叫你祖母管他”

“说到这个,”沈栗道:“十二弟如今都满地跑了,祖母如今精力不济,是不是请母亲抱过来再过两年也该开蒙。”

沈淳拍拍头:“为父疏忽了,倒叫郡主疑我不信她,不肯把孩子托付她。”

郡主抱着沈柿,向齐嬷嬷笑道:“如何你觉得世子与谦礼那个妥帖”

齐嬷嬷恭敬道:“还是郡主会看人,世子着实寡情了些,万事不走心。还是七少爷仔细,竟看出郡主的心意,顾全郡主脸面。”

郡主叹道:“也不知我有没有子女缘,就是得了孩子,也要依靠上面一串大的。相较之下,沈栗最周全,但愿父亲和我都不要看错了人。”

沈栗还不知自己随口一句话得了郡主偏重,打点好考篮,在沈沃和沈毅的护送下,奔赴考场,参加乡试。

第一百零九章无声的胜利

在古代,有时候做考生就跟做明星似的,很多人在中举之前就已经经营了很大的声名,这叫“养望”。

那时候信息不通畅,你千里迢迢去赶考,读书人汇聚到一起,彼此都不知道根底,谁都不服谁,凭什么你中举我不中这考试公平吗不行,我要闹

于是,有些人就先有意无意地包装自己,等神童、俊杰的名声在外了,最重要的,考官和同年们心里有个印象:这人有才干,中举是理所当然,不中举才出人意料。

对科考和日后出仕都有利。

这“望”怎么“养”呢那就要各凭手段了。

有天然型的:得天独厚,生的聪明,打小就是神童,半岁能言,三岁背论语,六七八岁会作诗。家里捧着,县官州官护着,一路小三元考上来,不中举是考官没长眼,对不起天下劳苦大众。

还有自荐型的:拿着自己的诗词文章到个个官员府上投递,要是有幸合了哪位大员的胃口,得到另眼相看,或是出口夸几句,好,中举有望了。

再有就是名师出高徒型的:一定要拜个大儒做老师,师兄师弟不是状元就是榜眼探花,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明自己的水平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