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听说参军二十年后,不是可以退役的么你们既然未立寸功,得不到重用,怎么你们还在军营里混着,而不退役呢”
“嘿嘿,进入军营”老人说到这又上了一斗烟,拿出火石点燃了,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只飘飞的烟鹤,这才接着道:“年轻人,参军这回事,前几年,我们也以为是我们进入了军营,可是十年后,我们就发现,其实是军营进入了我们。进入,小伙子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吧”
“嗯,我老家有一句话叫做不是我们上了大学,而是大学上了我们,我想应该跟你这意思差不多吧可是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说我吧,我从小就是孤儿,父母早早的就在战争中死去,我十六岁参军,二十年后,我三十六岁,按理说这正是一个年富力强,正有作为的年龄,可是在我想要退役回去时,我才发现我已经离正常人的生活很远,已经很难适应这社会生活了,举目无亲,形单影只,每每午夜梦回,也还仍是挣扎在死亡线上,我竟然开始怀念起军营,怀念起这些朝夕相处的伙伴来,所以,我就又回来了。”老人悠悠地吐出一口烟,看着那烟鹤在风中飞舞。
“请问老人家名讳是”
“老夫刘德凯。”
“刘德凯”萧月在心里念叨了几遍,总觉得这名字怪怪的,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哪里有问题。
“那么,这特勤营全都是老兵吗还有没有年轻些的”萧月打量了一下四周,问道。
“年轻力壮的当然也有,都是一些桀骜不驯,目无军纪之辈,也被焚天赶到这里来了。”
“那你能不能帮我把全部的人召集一下。”
“现在天色还那么早,我也不知能不能把他们给叫醒了。试试吧。”
听到这话,萧月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这都快到中午了,还早
刘德凯从兜里摸出一个竹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竹笛发出尖锐的哨声,响彻了整个树林。
、一个比一个极品
尖锐的竹哨声响起,那些懒散的老头们也终于开始骂骂咧咧地摇晃着过来了。
“溜得快,你老小子发什么神经好好的吹什么集合哨嘛”一个老小子抱怨道。
溜得快萧月终于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觉得这名字怪怪的了,原来寓意在这里啊刘德凯溜得快。
萧月再次打量了面前的刘德凯一番,相貌很普通,即使曾经是个英俊少年,到这把年纪也看不出来了,最大的特色是那两只眼睛,贼溜溜的根本就不像个老人。嘴部干瘪,一笑就露出几颗被烟薰得焦黄的门牙。听到那名字,再看到那两眼睛,萧月基本上可以想像得出这老小子怎么会几十年没立过什么大功却仍能活蹦乱跳地在军营中混吃等死了,溜得快就是他的保命绝活。
“喷子,没事我折腾过你们么这不是金城主派来的教官过来了,他想见见大家伙儿吗”刘德凯对别人叫外号看来已经惯了,丝毫没有不适的感觉。
“那些个混帐小子们呢还没爬起来啊”刘德凯看了看慢慢靠拢过来的十几个老头,问道。
“这几个小子,昨晚闹到那么晚,又被我们灌了整整三大坛子酒下去,估计今天都爬不起来了。”一个脑后扎着一条长辫子的老兵得意地道。
“长毛老头你说谁爬不起来呢我们只不过是不想同你们这些老不死的一起晒这该死的太阳而已。要拼酒吗只要你搞得到,保证我们哥几个全部给你报销了。”从一个大帐篷里陆陆续续地钻出十几条睡眼惺松的汉子,一个个肩宽体壮,肌肉发达,眉眼之间流露出一股不羁之气。
答话的汉子犹为强壮,光看他胳膊上鼓起的肌肉疙瘩,萧月就估摸着这里面至少有千斤之力。这才是我要的兵,萧月在心中暗道。
“小子,新来的”汉子走过萧月身旁时,一胳膊撞在了萧月肩上,把萧月撞开了好几步,然后斜瞥着萧月道。
“是,是,”萧月微笑着,缓步上前,伸出右手。“萧月,认识一下。”
“小子,一看你就是跟我们一路货色的,衣冠不正,体姿散漫,还敢整这么一顶绿帽子,难怪焚天会把你扔到这里来了。不过,你这小身板也太弱了点吧哈哈哈”大汉放肆地狂笑道。
“哈哈哈”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就连刚才见过萧月,知道他身份的几个老头,也放肆地大笑着,丝毫也没有为萧月说话的意思。
萧月心里清楚,这些人是在掂量着自己呢,看来要想在这站稳脚跟,还得靠实力说话。教官这身份,对于这帮老兵油子和这些个狂放的汉子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大力,熊大力,他们都叫我大力熊。”汉子也伸出了手,从他肌肉细微的变化上,萧月知道他也蓄了力,看来也是准备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了。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萧月的手完全被熊大力的手包裹在了掌中,连手指头都没露出一个来,接着,一股大力缓缓传来,逐渐增强着,仿佛要把萧月的手掌捏成一团似的。
自从两人的手掌握在了一起,围观的众人都自觉地停止了哄笑。大力熊的力量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就是一块生铁,握在他的手中也能给捏出几道指痕来。他们甚至开始想像萧月痛得冷汗直冒,哀声求饶的狼狈样了。
可是令他们奇怪的是,这一幕却偏偏没有发生。只见熊大力胳膊上的肌肉鼓动,双眼圆睁盯着萧月,显然已经发力了,可是对面的萧月却还是一脸淡淡的微笑,没有丝毫痛苦的样子。
怪事,难道大力那小子放水了可是从他们僵持这么久的情态来看,不可能啊正当众人在心里惴测着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场中的情形又变了,令他们难以置信的是,那个大汗淋漓,浑身轻颤的人,竟然不是萧月,而是熊大力。
“一个手握了这么久,也该松开了吧要不然引起大家什么误会的就不好了,我可是个很正常的男人。”萧月微笑着开口之后,大力的手犹如触碰上蛇蝎似的迅速地缩了回来。
熊大力一言不发,低头走回到了自己的同伴身边,那几个老狐狸甚至还看到他的手离开萧月之后,都还一直在轻颤着。
“怎么了大力熊”一个壮汉向萧月瞄了一眼,低声问道。
“草,见鬼了。”
“他比你力气大”
“不是,一开始我的手抓住的就好像只是团棉花,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没效果,后来,那棉花中却突然冒出针来似的,刺得我整只手掌又麻又痛,后来那种感觉甚至蔓延到了我全身。”
“那么他肯定是施展了异能了,你不是也进化出异能力了么怎么不使用你那地刺”
“我倒是想来着,可是却莫名其妙地失效了。”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