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说你们也能明白的。”沈航有些低沉。
托娅回头，看着静静喝着红酒的薇薇安。
如果，真的在成长。那么也将死亡吗
“和她竞争了几百年，为什么我此时心里却是悲伤的。”托娅透着悲伤的说。
“我不知道到底会不会发生。但薇薇安这样冷静的态度，我却怎么也没法安心下来。”沈航将压在心底的挣扎告诉了托娅。
托娅从沈航眼中看到了担忧，她笑着道：“我觉得，事情未必会如此悲哀。薇薇安很强大，不会那么容易就离开。”
沈航点点头，托娅起身，走到了薇薇安身边。
卡娅过来，给沈航端上了食物。
“女仆装很适合你。”沈航赞了一声。
卡娅微笑着：“谢谢。”
回应很平淡，浅浅的酒窝依旧迷人。
不过却有些距离感，沈航知道卡娅要重新走自己的人生，而自己是她之前的一个障碍。
所以注定要被跨过去，虽然曾经没有发生过，但此时却莫名的有些失落。
男人有时候就是不知足。沈航望向了正在窃窃私语的托娅和薇薇安，眼神中越加复杂。
自己曾经愿想是与托娅，梦露，薇薇安三人一起的四人生活，但如今眼神中的薇薇安却逐渐模糊，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让他呼吸微微急促。
“不会的。不会的。”沈航低吟着，将食物一口口塞进嘴里，但波尔的美食，此时却全无味道。
“沈航。”托娅已经回来了。
“薇薇安说什么了”沈航问道。
“什么也没说。但她真的变了很多。”托娅感叹着。
沈航低着头，目光看了眼薇薇安，她依旧很平静的在吃着牛排，似乎米迦尔的吵闹，波尔的大笑，还有松井和子醉酒后的疯癫，都没有对她有任何影响，她在此处，又宛如不在此。
“我会去查阅科索隆的资料，从露露安出现后，我隐约觉得薇薇安与一个旧时代很著名的事件有些像似。”托娅说。
“什么事件”沈航问道。
“人类长生计划，爱丽丝实验。”托娅说。
爱丽丝实验。薇薇安亲口说过的。
沈航点点头：“我也一起去调查。”
“你暂时先休息吧听松井和子说你们在冰天雪里呆了快一年，来到科索隆，就好好休息吧”托娅笑着拍着沈航的肩头。
沈航点点头，托娅则端来酒杯：“为我们再次相遇碰杯。”
“干杯。”
喝完酒后，托娅先行离开。
离开风雪世界，坐在酒店餐桌上，吃着新鲜美味的食物，人类追求冒险刺激，又寻求安静与稳定，复杂的人，所以才会形成复杂的文明与社会。不死人类到底是继续传承着过去，还是开辟新的未来呢
沈航摇摇头，没有答案。
第227永远永远
在波尔的餐厅吃饱喝足后，沈航选择去了安德烈的图书馆。
虽然他不在写作，但似乎承担起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他想要离开书，似乎很难了。
薇薇安没有同行，而是选择了睡觉，米迦尔也被波尔带到别处去玩，倒是松井和子显得无聊跟在了他的身后。
“我说你这没心没肺的，我们在外面风吹雪打，你倒是吃饱喝足才记起我们啊”路上沈航气恼的教训松井和子。
“我好久没来科索隆了。不认得路呀”松井和子狡辩着。
“和子。”沈航却没有继续和她拉扯这件事，而是忽然郑重的叫了她的名字。
“纳尼”松井和子奇怪的看着沈航。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如果理想乡呆久了的话。科索隆挺适合你住下来的。”沈航说。
“我可是打算跟着你们一起冒险的。就算奇幻小说一样，咱们组成小队”松井和子解释着。
“得了吧你只是想摆脱夜姬这个身份而已。”沈航摇手打断她的胡编。
“或许吧但我已经厌倦了在一个地方呆很久了。我们啊没有未来，只能满足现状。现状就是跟着你们，看起来挺有趣。所以也别把我扔在这里。”松井和子背着双手，望着科索隆营造出来的假星空。
“随你了。”沈航也没有继续劝说下去，两个人走入了安德烈图书馆。
图书馆内，一个个书架琳琅满目。
安德烈坐在第一层入口的管理者办公桌前面，戴着一副金色眼睛，图书管理机器人，正在清扫地面的灰尘。
“师父，你来了。”看见走进来的沈航，安德烈推了推眼镜框，很寻常的打着招呼。
“你可真冷淡啊小子”沈航靠上书桌，瞪着他道。
“我该如何，兴奋的跳起来么”安德烈翻着白眼，然后歪头看向沈航身后的松井和子。
“松井和子吗这可是个好久未见的人了。”
“安德烈，我可是你的读者呢给我签名”松井和子高兴的扑过来，将沈航挤开到一边。
“我已经不再写书了。从来也不会给人签名。”
“咦咦咦怎么可以这样。”
沈航看松井和子缠上安德烈，也不去和他们闹，随便找了个书架，抽出一本书。
“意大利英雄传”沈航随便翻了翻，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这本书内容真少。
来图书馆，自然是打发时间。沈航继续找书看，不管什么类型，抽出来就看。至于那些学科研究性质，读不懂也翻一翻。
书很多，虽然是旧时代的中国人，但沈航现在读英文也没有任何障碍。当然其他小语种就有些难懂。
不过遇到想看，却看不懂的，可以叫来图书管理机器人，他们会自动帮你找到翻译版本，甚至也可以直接在旁边为你进行翻译阅读服务。
书海里，是知识。
但沈航来只是来打发时间。
松井和子纠缠安德烈十几分钟后被无情冷酷的拒绝，也跑到书架前开始寻找书籍。
她唤来机器人，寻找舞蹈类型的书籍。对舞蹈她依旧喜欢。
沈航拿了两本小说，打算去看书雅座去阅读。看到她正在翻阅一本古典舞蹈的书籍。
松井和子看的很认真，脸上洋溢着欢喜。
“你果真喜欢舞蹈。”沈航说。
“我从小跳舞，跳了五百年。”松井和子说：“虽然我觉得我跳烦了，但身体却不自觉的会去动。其实我喜欢跳舞，但就是有时候觉得，我可以做些其他的。”
“有一个真正喜欢的事情，就足够了。”沈航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