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这种天赐良机,蒙彩衣焉有不推波助澜的道理若不这么做,她也就不是蒙彩衣了。她装作一副陶醉的模样,喜滋滋地轻轻在吴若棠的唇上吻了一口道:“奴家本想能在吴郎的身边做一个端茶倒水的妾侍就心满意足了,却料不到吴郎对我这般好,我我好欢喜,便是立时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只是只是吴郎这般对待邀月公主,是不是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你们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且你们有这么久的感情,奴家是万万比不上的┅┅”
“你妈妈的辣块大西瓜”吴若棠见蒙彩衣轻轻巧巧地将一顶顶“薄情郎”、“奸夫”“当代陈世美”等大帽子死死扣在自己的头上,无异于在赵灵儿千疮百孔的伤口上抹盐,心里的愤怒都快将肺都气爆了。可偏偏又奈何她不得。
吴若棠抬起手来揉了揉脸颊上僵硬地肌肉,微笑道:“什么感情不感情的我吴某人一介浪子,感情这两个字对我来说简直和屁字一样可笑,跟我谈感情岂不是对牛弹琴象我这种人。有奶便是娘,只要你肯给我好处,莫说是娶你当老婆,便是让我叫你妈都行至于灵儿嘛,我只是和她玩玩而已。你千万不要当真。从今而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吴若棠越说越无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衡自己的心理,自我践踏的快感在一瞬间将他整个人都湮没了,使得他的面容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恶。他顿了顿,望着兀自呆呆站立在门口的赵灵儿,一阵阵地心痛涌将上来,几乎让他都快崩溃了。灵儿,灵儿,求求你快走吧。你再不走,我一定会发疯的萧听雨雅千柔你们为什么还不来难道你们要让灵儿伤心而死吗绝望和哀伤的情绪不停地在他的体内流动,吴若棠猛然大喝一声:“赵灵儿你还不走吗我吴某人在这里风iu快活,你却在一旁大煞风景莫非,你要我出手将你扫地出门吗”他故意将音量提得极高,如果萧听雨和雅千柔二人在楼下的话一定可以听得到的。果然,话音刚落,两道人影自楼下飞掠上来,正是萧雅二人。
本来,他们是想陪着赵灵儿一同来见吴若棠的。但赵灵儿执意不肯,他们不忍违背赵灵儿的意愿,便守在楼下。谁知,他们等了许久却听到吴若棠在楼上用如此暴戾绝情的语气说话。顿觉不妙,急忙飞身上楼。两人在门口方一站定,望见赵灵儿失魂落魄地呆站在那里,而蒙彩衣却身披薄纱半裸着斜倚在吴若棠的怀中,说不出的风iu写意,便立时明白了。雅千柔怜惜地拥住赵灵儿冰冷僵硬的身躯。怒道:“吴若棠,你还是不是人灵儿对你这般痴情,你却”骂到一半,转眼瞧见慵懒地躺在吴若棠怀中的蒙彩衣,一股伤心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眼泪不禁汩汩而下,话却再也接不下去了。
赵灵儿陡然清醒过来,她软软地倒在雅千柔的怀中,哭道:“小柔姐姐我们快走吧我不要再留在这里了,我不要再见到他了快走,快带我离开这里他他”突然间,压抑了许久的伤心和绝望铺天盖地而来,血脉倒流直冲喉间,她喉头一甜,仿似被人在胸口重击一拳一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就此晕倒在雅千柔的怀中。
吴若棠见此不由一惊,身体反射便欲起立去扶赵灵儿,但他的身子刚刚要有所动作,便立时意识到不能这么做,否则就前功尽弃了。于是,他强行忍住。如此一来,体内的两股力道互相反激,在没有任何防备之下,竟然震伤了内腑,一时间只觉呼吸不畅,胸口烦闷欲呕。
萧听雨在一旁看见赵灵儿如此伤怀,居然呕血晕倒,心中不由颇为自责。若不是自己胡乱推测,灵儿又何须受这么大的苦难他本想拔剑上前和吴若棠拼斗,但顾忌到赵灵儿先天体质纤弱,万一耽搁了治疗的时间,只怕对赵灵儿更加不好。他长叹一声,一边伸手搭上赵灵儿的后心,将自身内力输入赵灵儿的体内,一边恨恨地望着吴若棠道:“吴小棠,若灵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萧听雨便是天涯海角也要取你的性命”说着,他将赵灵儿抱在怀中对雅千柔低声道:“我们走吧这笔帐稍后再和他算,先救了灵儿要紧”
雅千柔望着萧听雨怀中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赵灵儿,再望了望吴若棠,咬牙道:“这么便走也太便宜他了”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右手一扬,袖中彩带便箭一般吴若棠的胸前,正是她的绝技“飞蝶舞”,等萧听雨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了。
第843章销魂入骨
面对着如利箭一般过来的五彩斑斓的彩带,吴若棠恍若未觉,连半分要抵抗的动作也没有,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存心要受此一击。躺在他怀中的蒙彩衣微觉诧异,却也不及细想,她迅捷地从头上拔出发簪,以簪作剑刺向彩带,口中咯咯笑道:“想伤我吴郎吗可没这般容易”一声细微的轻响,发簪和彩带在空中微一接触便顺利地将彩带刺破。蒙彩衣暗道不好果然,另一条彩带已越过自己直接击上吴若棠的胸膛原来,雅千柔用的正是诱敌之计,故意用一条彩带来吸引蒙彩衣的发簪,而另一条彩带却专攻吴若棠。雅千柔的“飞蝶舞”
本就是左右手各一条彩带,故而美名曰“轻舞双fei蝶”,而用一条彩带诱敌另一条彩带攻敌这种招数正是“飞蝶舞”中比较精妙的攻击手段之一,蒙彩衣在大意之下果然中计。吴若棠以血肉之躯硬受雅千柔一记“飞蝶舞”,胸口如被大铁锤重重一击,体内血气翻涌压制不住,一口血立时冲上喉间。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将翻涌的血气压下,但唇角已经渗出丝丝血渍。
雅千柔并没有料到吴若棠居然会不避不挡硬受自己一击,她望着吴若棠唇际的血迹,一时间手软,连绵的后招便再也无法出手了。她冷哼一声,道:“这只是对你的一个小小惩戒,若是灵儿有什么好歹,我还会再来和你算帐”说着,双手一抖,彩带飞回袖中,转身和萧听雨并肩离去。
蒙彩衣见到吴若棠受伤不由又是心痛又是恼怒,她担心地问道:“吴郎你没事吗”起身便要向门外追去。
吴若棠咳嗽几声,伸手阻住蒙彩衣,低声道:“不要追无论怎么说,是我对不住他们,就是被他们打上一记也是应该的。我我觉得这样很好很好”
蒙彩衣轻柔地在吴若棠的身前蹲下。伸手慢慢拭去他唇角的血迹,幽幽叹道:“唉你,你这是何苦呢你当我真的不知道吗你这么委屈自己,无非是想将他们赶走。以免得我害了他们难道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难道你到现在还以为我对你是虚情假意,对你有什么不轨吗”
吴若棠见蒙彩衣一开口便揭破了自己的心思不由一愣,过了半晌,他才沉声说道:“说句实话,我现在倒是满心希望你对我是真心实意的。毕竟有你这种人是我的敌人的话,我就是睡在梦里也要防着你一手。你太聪明,也太可怕了也罢,对你这种聪明人说慌话,既累又没有意义,我就实说了吧。因为我要报芊芊的血海深仇,如果放过这次歼灭天山剑派的机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