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伴随着巨大的水流声,溶洞口处的瀑布流量大增,注入小湖泊的水流更夹杂着无数细碎冰晶,眨眼间就漂满整个水面,顺着水流向河流的下游而去。
石之轩眸光闪闪,在黑暗里仿佛两粒永不熄灭的夜明珠,此时正一边向着东海方向全速飞掠,一边运转阳神施展太极之轮,宛如天地核心般疯狂攫取宇宙元力,补充他携带舍利晶球跨越时空通道所消耗的海量元气。
没有人知道,在他阳神深处,正封存着一团气运本源和一柄淡金剑影。
此行重回笑傲世界,收获之大超乎想象,除了计划之中的大华气运和天龙时代的时空坐标,那柄锋芒内敛、龙纹隐现的淡金剑影,堪堪凝成形体的紫虚宝剑剑灵,更令他喜出望外。
“得此契合剑心的剑灵,我从前偶然萌生的斩杀元神灵体的手段再非妄想”
天龙与笑傲一脉相承,因此在笑傲世界,即使他获得了天龙世界的时空坐标,但若要直接进入天龙世界,无疑需要开启一个跨度达六七百年的纯粹的时光通道。
这明显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不过,若是他返回了大唐世界,则只需根据天龙世界的时空坐标打通一个跨界通道即可,与之前重回笑傲的具体过程几无二致
但是,一向小心谨慎的他,尽管对自家太清罡气隔绝精神感应的效力非常自信,可他还是决定转移阵地,换一个隐秘之地去开始下一次“挺尸”。
智者曰:爱国爱家爱师妹,防火防盗防师兄
向雨田和梵清慧虽非师兄,却胜似师兄
而石之轩随机选定的下一处地方,正是东海深处的某座荒岛。
月余之后。
马鞍山深处那瀑布前忽地现出向雨田的身影,但他凝视着溶洞洞口的位置,忍不住苦笑一下,“好像没必要再浪费精神了”
第五三二章时代交替
“白里透金佛门么”
雁门关外,峭壁之巅。
从天而降的一团清风喃喃自语着,一颗暗金晶球悬浮在旁。
回顾刚刚遁入此方世界屏障那一瞬,于天地人三才气机运转的“惊鸿一瞥”,那一股笼天罩地的淡淡白里透金气运,充斥着光明宏大的意味,分明是佛门上承天命,下占地利,中居人和,武运昌隆,盛极一时的象征。
简而言之,这是佛门的时代
“西南大理天龙寺,中原大宋少林寺,西部吐蕃密宗,东北大辽龙化寺、天雄寺、海云寺等国寺,就连西北的西夏也自称为礼佛之国”
“以此推之,天龙开局亦是佛门诸派内讧,由盛转衰的开端,少林寺的封山正是佛门时代终结的标志而到了射雕、神雕时期,佛门沉寂,道门活跃,一切围绕着全真教和道门宝典九阴真经展开,可谓是道门的时代”
“再之后,或是佛道制衡,或是佛涨道消,或是道涨佛消如此佛道交替,总之正派永存,邪魔苦逼”
阳神聚现的石之轩摇头失笑,如果说黄系世界是佛道魔杂四大派系的四元世界,那么金系世界就是一元半的世界,其中这代表主流大势的一元属于正派,或由佛道之一独享,或由佛道共享,而剩下的那半元才属于邪派或杂派
转念间,石之轩的阳神法身自然而然地深深嵌入天地虚空,全力汲取着本源之气补充之前跨界的消耗。
“如今天地元气的浓郁程度也仅略逊于大唐世界半筹,可惜活跃度仍大有不如,而且世界本源里少了大唐的那股子灵性,显然是炼气有余,炼神不足,较难出现元神出窍至乎破碎虚空那等层次的人物”
“难怪大唐世界有战神殿和仙门这种”
“不过么,天龙时代,也算是此方世界的巅峰时期,天地元气周行运转的速率极快,时间流速远非笑傲时代可比,约莫是大唐世界的两三倍。”
之所以用大唐世界做基准,乃是看准黄系世界天地元气的潮涨潮落波动很小,运转周期亦非常平稳,时间流速几乎无甚变化。
“既然此方世界的天地元气处于波峰时段,世界等级不高不低,又没有黄系世界的水那么深,那我或许”
一时之间,石之轩生出把这世界收归禁脔,略加经营,充作穿梭各界的中转站的冲动。
“当然喽,现在还是先去寻任务目标我选择时间段时可是特地提前了很多年呢”
阳神化作清气长风,卷了暗金晶球向着北方飞遁而去,眨眼消逝无踪。
契丹立国至今已逾一百五十余年,尽管国号在“契丹”、“大辽”、“大契丹”之间反复变更,但对汉家燕云十六州的统治却日趋成熟和稳定,更采取了“一国两制”这高度灵活的政治手段,也即设南面官和北面官双轨官制,以“本族之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北面官治宫帐、部族、属国之政,南面官治汉人州县、租赋、军马之事,因俗而治
适合国情而又简略有效的国策,促使国内人口百多年间翻了近四倍,契丹人和汉人融合加深,国力日趋鼎盛。
契丹上京城。
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繁华气氛不输于中原大城。
“砰”
临街一家商铺的门板忽地倒塌,引来了诸多行人的注意。
一个契丹青年捂着胸腹摔在门板上,嘴角溢血,分明被揍得不轻。
他身材甚是魁伟,堪堪双十年纪,身穿契丹贵族锦袍,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豪迈之色,顾盼之际,不乏威势和贵气,似乎出身很不一般。
“萧大哥”
一位汉人少女惊呼着扑了出来,伸手去扶他。
而他也硬气得很,轻轻推开少女,强忍着浑身伤痛,红了眼睛挣扎着站起来,满脸凶蛮不减,恶狠狠地看着那从商铺里缓步而出的汉人江湖客。
行人们纷纷围拢过来。
可惜不拘汉民还是契丹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丝毫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愿。
不得不说,在久受汉民熏陶之后,契丹人也染上了围观的癖好,并不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