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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师先天圆满的道心、禅心,已是行走在开发元意识先天元神的路上,追求以先天元神辖制后天识神的微妙状态,功果如何,个凭造化。

若按这个来算,唯有宗师及大宗师层次的道心、禅心,才有成为种魔大法之炉鼎的资格。

否则低级的心灵就像满布破洞的陶瓮,种魔者的精神潜入进去固然容易,可也容易再从破洞里漏出来,植入再多的精神和魔气,无法通过其心灵触及其元神,也难以孕育出魔种,最多只能得到一个傀儡罢了。

许多魔门中人的心灵更是脆弱的像布满裂纹的瓷器,一碰就碎,更做不了炉鼎,且更容易成为傀儡。

当然,这是正常修行者的心灵层次,而世上还有一些天资横溢之士,天生正义,智慧圆通却又信念坚定,道心之晶莹洁净远远高出其武功修为。

可惜这种人可遇而不可求,百年也难出一个,风行烈就是这种人,才会被眼高于顶的庞斑拼着自戴绿帽也要选为炉鼎

将所知所晓的人反复对比之后,石之轩心中亦有几个可被种魔的对象,但如今时机未至。

而他之所以执着于种魔之术,乃是看中或可凭借此种魔之术修炼出第二魔种,或者说是传说中的第二元神。

其他修行者,或许满足于破碎虚空,元神飞升那个疑似仙界的世界便罢。

然而石之轩不同,他有更多的选择,可这些选择却又充满危险和不确定,需要够分量的探路之物第二元神,可谓最佳选择。

当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此事尚需从长计议

“嗤叮”

一枚精致金币旋转飞上半空,复又掉落桌子上,陀螺般旋个不停,石之轩抬头望向西北方向,眼神莫名。

天下一统,终于要开局了

张丽华迈步进门,瞧见桌子上的金币,只觉其样式颇为奇特,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石之轩微笑莫名,“闲来无事,随手捏的”瞧着她今日身着薄纱宫装,多处雪腻肌肤若隐若现,引人入胜。

“咳咳”两声,石之轩呵斥道:“大清早,穿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说着将她滑开的衣领拉了拉,掩住光洁耀眼的香肩。

张丽华既甜蜜又郁闷,翻了翻白眼,“胆小鬼”

石之轩一手揽着她纤细腰肢,一手轻抚着她的香腮,调笑道:“小小年纪,就学狐媚子勾人等我这次从北方回来,就把你连皮带骨吃下肚去”

张丽华柳眉一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丢溜溜乱转起来

恰在此时,张僧繇迈步进来,问道:“这次又去北方干嘛”似乎一大早又去给人画龙或画佛像去了,袖口还沾了点黄漆。

石之轩理了理衣衫,正色道:“我辈仁人,自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说着张开双臂,虚抱天空,一脸神圣道:“匡扶正道,一统天下,泽被苍生,舍我其谁”

张僧繇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道:“是么我怎么不知道我徒弟身具如此高尚情操

还有,花间派门规所定,每代弟子在二十八岁之前,要接受出师考验,你可要早做准备”

石之轩微笑道:“知道,花间十二枝嘛,您老现在就可以放马过来,我接着就是”

张僧繇嘿嘿冷笑,“花间十二枝只是武试,还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文试,特别是你那手画技,放在一般人眼里还过得去,在花间派传人身上,可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原本石之轩练就阳神,意念强横无比,兼又对身体掌控精微,足可应付任何书画考试,但此时却并不痛快答应,反而微笑依旧道:“若是师尊欲要以纸上泼墨的小道儿考我,请恕弟子不屑奉陪”

张僧繇冷笑的面容一下子僵住,“纸上泼墨的小道儿我花间派以艺术入武道,丹青之艺,岂是小道儿”

石之轩哼哼道:“丹青之道,自然不是小道,然而纸上泼墨,岂非落于痕迹的下乘小道”

张僧繇对张丽华笑了笑,道:“瞧瞧咱家的清谈圣君,想来对丹青之道另有高见了”

张丽华也好奇道:“丹青之道,除了纸上泼墨,就是墙上泼墨,作画若不落彩墨形迹,还能如何”

石之轩啧啧道:“无论何等精彩神韵,一旦落于有形有迹的纸上,或数十年,或数百年,终究会因纸张腐坏,水火侵吞而有消泯之虞

唯有铭刻于无形而永恒之物上,方能千古不绝,万世不易”

张丽华剪水双瞳一闪,似是想到石之轩要说的话,不由悄悄掐了下他腰间的皮肉。

张僧繇眯着双眼,“嘴皮子一张,说得轻巧”

石之轩道:“所以说,您老成也笔墨,败也笔墨,终究被纸上笔墨小术局限了心灵,一叶障目,又怎能窥得大道”

顿了顿,又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纸上泼墨,不过是将万物之神韵移于纸上,然而纸张亦属万物之一,以物载物,终不免消泯于沧海桑田,万物轮回之中。

而千百轮回也不能消泯者,唯天地人三道也。

与其沉迷于纸上泼墨,聊以自娱,浪费大好生命,不妨经天纬地,繁衍人道,于天地人文之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你说是吧,丽华”

张丽华掩嘴一笑,美眸狡黠,“是极是极清谈圣君,口水一喷,果真不同凡响”

“好极,好极你就去北方匡扶正道,经天纬地去吧”张僧繇彻底败退,气汹汹的迈向门口,“还请你二十八岁之前,把口水变成现实,否则口水也跟纸张一样,终究会消泯的”

石之轩捏着金币,盯着上面以阳文铭刻的“经天纬地”四字,忽然笑了笑,“兴衰消长,大势所趋,一切早有定数,非是始于今日耳”

张丽华听得莫名其妙,不由嘀咕道:“什么跟什么呀”

关中长安。

城门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杨坚和独孤伽罗夫妇均一身粗布衣衫,头戴斗笠,等在城门内一侧。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徐徐驶出城门洞。

独孤伽罗瞧见车辕上的一团古怪划痕,眼神一闪,示意杨坚一下,二人麻利的窜上马车,钻入车厢。

诡异的是,赶车的秃头中年却视而不见,仍只顾赶车向前。

车厢内,杨坚夫妇同坐一侧,摘下斗笠,对面则是一位看似二十多岁的美貌少妇及一个十余岁的方脸男孩。

独孤伽罗瞧着对面少妇满头青丝的白色头饰,只觉分外刺眼,不由眼睛一红,唤了声,“二嫂”

杨坚拍了拍独孤伽罗的手,向着对面的少妇客气道:“尤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