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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每月初一、十五受百官叩拜,以佑我大华国祚绵延,泽被苍生”

在场数千人方才从不可置信中回过神来,面面相觑后,不论心中如何作想,此时都惊骇莫名的向着岳不群遗蜕和岳守乾跪下,山呼海啸道:“恭请元始天尊法驾移驻皇极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岳守乾眼神闪烁,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站在宁中则身边、抱着孩子的任盈盈,意味莫名。

夜幕深沉,八百精锐禁卫身背火统,手持火把,将皇极殿团团环绕,层层把守,飞鸟难入。

忽然一队人打着灯笼直奔皇极殿正门而来,为首者一身蟒龙王袍,龙行虎步,正是周王、国丈兼兵马大元帅的任我行。

到了禁卫近前,任我行直接出示一块金牌,威严道:“孤王领兵在外,久不见亲家,未料他已白日飞仙,便向陛下请示,特来拜会一面”

禁卫统领识得他手中所持是皇后的随身金牌,而非是皇帝钦赐的,欲要发问,但稍一犹豫,还是一挥手,命众禁卫放开道路,任由任我行孤身进殿。

仔细打量着面前这肌肤隐现金芒灵光犹如活人的岳不群遗蜕,任我行心情震惊不已,但还是探手按在岳不群的心口膻中穴,全力运转吸星大法,只觉其膻中穴内潜藏着一股极其浑厚精纯的纯阳真元,但却怎么也吸之不动

好半响,任我行忽觉终于隐隐吸住了一丝纯阳真气,连忙纳入丹田,但下一瞬,他丹田就似有熊熊烈焰爆开,无穷热量霎时在他浑身经脉里乱冲乱窜,将他的寒冰真气击得溃不成军,并疯狂灼伤他的经脉

他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全身抽搐着一屁股歪倒在地,好半响才喘着粗气站起,对着岳不群的遗蜕恨恨道:“好好好,你坐化了还能算计到老夫老夫这辈子载的不冤”说罢踉踉跄跄的走出皇极殿,身形无力而萧索,似是区区一会儿便老了二十岁

浓浓黑暗中,他未曾发现,殿角大柱后一直隐藏着一个儒雅身影,默默旁观着这一切。

乾清宫烛火透亮,岳守乾仍在批阅奏折,任盈盈在旁陪伴,好一对英皇贤后。

忽然,御桌旁檀木架上的紫虚宝剑嗡嗡震颤,连带着剑鞘哗哗作响,犹如有生命的活物。

任盈盈惊呼一声,岳守乾拍拍她的玉手,暧昧道:“无事紫虚宝剑通灵,想是在提醒夜深了,咱们要早些休息”

任盈盈轻呸一声,眼波流转,霞飞双颊。

岳守乾微笑道:“你先回坤宁宫我稍后就到”

任盈盈闻言颔首,袅袅而去。

岳守乾起身伸手按住紫虚,宝剑灵性似是受到安抚,停止震颤,他转身看着任盈盈姣好的背影,眼神闪烁不已,心中暗忖:岳父大人,您老终究是不甘沉寂可惜一山更比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您老生不逢时啊

第二百六十八章一灵不昧

混混沌沌,杳杳冥冥。

虚度两世数十春秋,更修真炼心三十余载,“他”的心灵状态从未如此虚极静寂,无住无碍,无我无人,无生无灭,亦无天地万物,唯一灵不昧,万念不生。

与此相比,什么先天胎息、龟息法门都属着相,落了下乘。

似一瞬,又似千万年

造化自然,瓜熟蒂落。伴随着一阵陌生而又熟悉的动荡,浑浊之气蜂拥而至,入鼻腔,通肺腑

万籁俱寂的感觉霎时远去,纷繁嘈杂轰然入耳,犹如难以拒绝的穿脑魔音。

冥冥中心灵自生感应,这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然而还不待“他”的意识从先天无极的真空大定中彻底清醒过来,啪一声轻响,小屁股一痛,“他”不由自主的哇哇起来

此时此刻,嘹亮的啼哭声,恰恰代表着新生命的健康茁壮,房间里油然充满清新生机。

“他”敢用三辈子的节操保证,这绝不是他感动的想哭未免越涂越黑,只能用科学解释,婴儿的声带和泪腺还没发育完全,还不受自主控制

但周遭嘈杂之声反而愈演愈烈,似是无数山西方言重重叠叠,哄闹欢笑夹杂其间,不片刻还传来可恶的鞭炮炸响,久久不绝。

不堪其扰之下,“他”只能再次入定,沉沉睡去

时值最混乱的南北朝大分裂之际,霸主频出,南征北战,生杀予夺;士族张狂,弄权乱政,侵吞民血;小民苦不堪言,朝不保夕。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这一年,南梁由盛转衰已近三十载,再不复汉人士大夫所赞之中国正朔。

梁武帝萧衍亦不复执政之初的英明神武,愈发喜好阿谀,憎恶直谏,且痴信佛教,乱建佛寺,浑不知麾下侯景、陈霸先、王僧辩、萧正德等野心勃勃之辈已然磨刀霍霍,敌方北朝东魏、西魏虎视眈眈。

内忧外患,一触而发。

当然,这一切,对于活跃于各国朝政的士族门阀来说,或许只是去旧迎新、明争暗斗的最佳时机。

河东山西西南部裴氏,亦不例外。

河东裴氏,其始祖为赢秦始祖非子之后,非子之支孙封ei原字为上非下邑乡,因以为氏。周僖王时,六世孙陵封为解邑君,乃去“邑”从“衣”,以“裴”为姓。后裴氏分为三支,分居河东、燕京、西凉等地,但考其谱系源流,皆出于闻喜之裴氏。

士族门阀起于汉末,兴于魏晋。四世三公的袁氏就是其中佼佼者,可惜袁绍、袁术两人不给力,白瞎了有个好老爸;诸葛亮家就聪明多了,几兄弟在三国各居高官,各为其主其实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全家老幼都是政治生物的士族的特性节操掉了一地。

自五胡乱华,诸多士族纷纷南迁,而仍旧留在北方的汉人士族在两百多年来,就将士族特性发挥的淋漓尽致,溜添了一代又一代的胡人皇族,甚至还争相跟胡人皇族联姻,将汉人血统胡化,完全将节操丢到外太空去了

所以,此世生为北方士族的核心一员,裴矩窝在温暖的貂皮襁褓里,仅仅耳濡目染,就感觉压力山大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比起如今士族的节操,他上辈子还真纯洁,最起码扼杀了野猪皮,振兴了炎黄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