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当场,该是十拿九稳
左某可不信,东方不败还会来少林寻死人晦气”
任我行道:“令狐冲可是要出手一次,是否连他一起格杀
恐怕岳教主不会同意吧”
冲虚道:“任先生既然来了少林,若是不露上一手惊世绝艺,就可大摇大摆的下山,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我等无胆讨教”
方正建议道:“这么着,老衲等人也不倚多为胜,既然你方加上令狐贤侄仅止三人,我方便也出三人,大家一对一,三战两胜
若是你方胜了两场,自可带任小姐下山,若是你方输了两场,任先生须得自废武功,在少林出家为僧
如此一来,贵教东方教主宽宏大量,必不会对任兄赶尽杀绝”
“好”任我行忽然一声大喝,震得屋瓦俱响,“此意甚妥,任某应下了
大和尚身居少林方丈,却不自傲,败于东方不败手中,亦不自卑,更兼慈悲心肠,为人谦退,不像老夫这样嚣张,真教老夫佩服
老夫于当世高人之中,心中佩服的没有几个,数来数去只有三个半,大和尚算得是一位。还有三个半,是老夫不佩服的”
说着转向岳不群,道:“岳兄,你素来才智出众,不妨猜一猜我佩服的是谁,不佩服的又是谁”
岳不群笑了笑,沉吟道:“任兄昔日纵横天下,罕有抗手,唯独想杀东方不败、左兄及岳某而至今未能如愿
看来,我三人尽在任兄不佩服之中了”
第二百一十章瞧不起
顿了顿,岳不群又道:“能教任兄佩服的,须得是如方正大师一般,人品、武功俱佳的武林前辈
恕岳某见识狭隘,只猜得其中一人,便是我全真前辈,风清扬风师叔,至于剩余的一个半,岳某就无能为力了”
此言一出,大多人都觉有理。纵然左冷禅对于自己不被任我行佩服,颇为不爽,但想到岳不群、东方不败也在不佩服之列,心气倒是顺了不少。
“哼哼”任我行冷笑数下,勃然怒喝:“岳兄精于算计,怎会猜不透任某脾性心思,如此故意猜错,可就不令人佩服了”
这一下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不由面面相觑,唯有岳不群不为所动,仍是淡淡道:“任兄心思机敏,哪里是岳某这般愚鲁之辈所能揣测万一
纵使猜错,亦属正常,何来故意之说”
任我行脸色变幻,忽然笑道:“任某明白了哈哈哈”
方正见他忽怒忽笑,不由奇道:“任先生明白什么了”
任我行双眼精芒暴射,死死盯着岳不群,沉声道:“自然是明白了岳兄为何不在乎任某佩服谁、不佩服谁”
方正不由一愣,却见任我行脸色难看,徐徐道:“有道是,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江湖上谁人不爱面子
任某不敢自夸,可也曾是日月神教之主,纵横江湖,所向披靡
黑白两道,不论谁人,能得任某称一声佩服或不佩服,那都是大大的有面子
大和尚,你说是不是”
方正合十道:“不错”
任我行深吸一口气,脸上肌肉微微抽搐,接着道:“岳兄,你之所以不在乎任某佩服亦或不佩服你
原来是岳兄法眼高贵,根本瞧不上任某人,亦不觉任某人佩服或不佩服你都算不上什么有面子
即如任某人瞧不上青城派余矮子,不在乎他佩服谁亦或不佩服谁一样
是也不是”
众人闻言一惊,却又暗觉有理,唯独余沧海脸色抽搐,但也没人在意他,众人都将目光聚到岳不群脸上,期望他给出回应。
岳不群洒然一笑,“任兄向来刚愎自负,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怕是听不进逆耳之言
此刻岳某就算否认,任兄也定然不会相信,多说无益”
任我行嘿然道:“这就是默认了嗯,任某如今不过一丧家之犬耳,入不得岳兄法眼,实乃常理
不过,任某倒是极为好奇,岳兄连任某都瞧不上,又能瞧得上谁方正、冲虚,还是左冷禅恐怕都不是吧
看来,唯有东方不败能入得岳兄法眼了,是也不是”
岳不群不用扭头查看,也知冲虚、左冷禅面色不好看,忽而笑道:“大战在即,任兄屡屡以言语惑人,是要扰乱方正大师、冲虚道长及左兄的心境么
但任兄如此妄自菲薄,岂非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任我行道:“岳兄不必顾左右而言他
说心里话,任某所佩服的当世第一位武林人物,是篡了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东方不败
而对于岳兄,任某是既佩服,又不佩服
在任某佩服的三个半和不佩服的三个半之中,岳兄一人已然占去两个位子”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啊”一声,显然大出意料之外。
岳不群笑道:“岳某受宠若惊”
任我行徐徐道:“任某武功既高,心思又是机敏无比,只道普天下已无抗手,不料竟会着了东方不败的道儿,险些葬身湖底,永世不得翻身。
东方不败如此厉害的人物,任某对他敢不佩服”
众人齐齐点头,方正道:“那也说得是。”
任我行又道:“当年华山剑气二宗内讧,高手死伤殆尽,岳兄临危受命,力挽狂澜于既倒不说,更能以区区二十年之功,造就诺大的全真教,威势跻身江湖前三,比别派数百年积累有过之而无不及
岳兄心计之深、眼光之长、手段之高,任某远远不及也
贵派风清扬前辈武功剑术固然高强,但其余方面比之岳兄,相差不可以道理计
因此,任某只佩服他半个
不过,岳兄身为正道中人,武功之高,野心之大,累世罕有,行事却偏偏亦正亦邪,正时既畏首畏尾,不够大气,邪时又鬼鬼祟祟,全无豪情
此间种种,实非英雄豪杰之风,可教人十分的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