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得知这个消息的母亲就开始大发雷霆。
“说什么主考官会查他怎么可能会查呢不愿意借就直说嘛,我又不是那种会生气的人。”
母亲生气地对女儿怒吼着。
这个家似乎早已经习惯,当母亲一生气,大家都安静下来。
母亲说什么,不管有没有道理,合不合逻辑,总之不要反抗就是了。
然而,由于母亲所责备的,似乎是女儿最好的友人,因此女儿做出一丝丝的辩护。
“妈妈,或许他们真的会查。”
“你这么笨你懂什么他们怎么查他们哪里会查啊他哪里管你家住哪里根本是你那同学不愿意借嘛
“所以我说你那个同学最坏心眼了,不愿意借就直说嘛,还想要骗我他们是主考官吗怎么知道会查
“我可不是讨厌你那个朋友喔但是她就是让人讨厌精得跟什么一样这种人最坏了
“你啊,你也太笨了,你不能精一点吗整天被人利用
“我可不是在跟你朋友计较啊,但是我去年出国回来送她一件衣服,大前年送她一个背包,虽然说我送了也忘了,也不在乎,但是我可没有见到她给我回礼啊这可不是我小气啊。”
〈悉业:真的是好精辟的论点啊〉
〈葛叶:这还没什么呢,昨晚的话更精采〉
〈圣音:小声一点,被听到可不得了。〉
看着发怒的母亲,三人在一旁窃窃私语。
这时候弟弟躲在房间里头,女儿待在客厅接受责骂。
女儿的男朋友走到了她的身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原本事情到此就可以了结,但母亲却似乎不想善罢甘休
“现在你男朋友在旁边,你来评评理你说我女儿的那个同学是不是很坏”
我
我为什么是我
当我还没搞清楚伯母的用意时,她就已经指着我的鼻子问了。
“你说我女儿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很坏”
这句话听起来,与其说是问句,我倒更觉得是个命令语句。
命令对方必定要同意自己,命令我一定要回答是。
然而,我可以这样做吗
伯母说的人我知道,是我女朋友她最好的朋友。
她的朋友很少,大部分都被这样的母亲吓跑了,也因此,那位友人对她来说非常的重要。
而且她人应该不错,许多次我们可以见面,都是有她帮忙。
聊天的时候,也常常听到她帮我女朋友做了许多事情。
说实在话,我真的不认为她是坏人。
一般来说,或许什么都不说就好了。
然而,在这时候,伯母的态度似乎要我非说不可。
“呃搞不好她是真的担心主考官会查嘛,我觉得这算是合理的担心吧。”
“你根本没搞清楚状况,主考官怎么会查呢政府怎么会知道你家住哪他们根本没资料啊。”
不会吗我很想这么问,但是我的动物本能知道,这么问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呃伯母您先冷静下来。”
“我很冷静啊是你们太激动了”
我被伯母这句冷静的怒吼,震撼的有些晕眩,明知道逻辑上非常不合理,可是我不可以多说什么。
“你了解那个朋友吗你懂她多少你们会有我了解吗
“我告诉你,总而言之,我说的话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对了,那我问你好了,我这女儿笨不笨”
“不笨。”
惨了,回答的太快了。
理论上,我不应该反对她母亲才是,这样会让她对我的印象更差。
但是,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让别人无端责备自己的女友呢
或许是一种横竖都是死的勇气吧,让我不禁把话说出口。
“你的女儿并不笨,为什么要整天骂她笨她很善良,或许偶尔会被人利用,但人活着,本来就是在互相利用,互相欠人情,该欠的时候欠,该还的时候也努力去还,不正是这样吗”
“我讨厌欠人人情”
“我看是讨厌还人人情吧”
“你说什么我哪里欠过别人我好好活着,只有别人欠我,我不可能欠别人”
“不可能人活着就一定会欠人,所以我们才要还,要当个好人,别人也才会帮我们。”
“闭嘴我才不相信什么好心有好报坏人都是最长命的”
“伯母,你”
“闭嘴”
“我是要说”
“闭嘴”
“我”
“闭嘴”
我没有再度开口,因为我知道她绝对不会让我说话。
看来我彻底让她生气了,或者该说,让她把积压已久的怒气都发了出来。
后来,我被她骂了整整有半个小时之久。
当然,是因为我没有回话,她骂我时我永远点头同意才会这么短的。
第三日
母亲的生气,让大家都产生了想离开的念头。
但女儿的慰留,却让大家最后决定多留一日。
对悉业这几个旁观者而言,留不留都无所谓,但对于女儿的男朋友而言,明显是个考验。
母亲躲在房间里头,怎么样都不愿意出来。
不过正确说来,也没有人会去请她出来。
然而,还不到中午,在母亲把自己给关起来的房间里头,却传来了开朗的谈笑声。
虽然母亲的声音依旧低沉而刺耳,但语气似乎柔和开朗许多,还有说有笑。
“里头有其他人吗”
“不是的,应该是妈妈在跟朋友聊天吧。”
“听语气,你母亲的火好像消了嘛。”
葛叶一派轻松地说着,但女儿却是苦笑摇摇头。
“不是的,每次母亲生气的时候,就会打电话给她朋友诉苦,只有对她朋友才会有说有笑。我们去跟她讲话,她都会当作没听到。就算跪在她面前求她,她都会当成没看到。”
“这样好奇怪喔,跟子女有争执的话,不是应该多沟通才是吗”
“你确定她是可以轻易沟通的人吗”
苦笑着回应了黑色回忆的话后,悉业将视线转向女儿。
“这样问或许很失礼,但是你母亲是怎么变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