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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本就不光彩,彼此妻子被侮辱,他们自然都希望别人不知道,如果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大家离了这西域。将来日子还能照样过这些年,走南闯北,什么难事没遇过,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总比下面那些惨死的人强了不知道多少。

看到这些人就这么定了,随弋心里也是松一口气。

没一会,随弋帮这些女子祛除了药性,也有人主动找来了衣物,各自给自己的妻子换上。

这时候,谁的心里也生不了旖旎跟淫秽。

人性本善还是有道理的。

随弋上了阶梯就看见了这个偌大的屋子完全没有其他隔间。就一个寺庙。

西域这边也供奉佛祖,只是她现在看着这个庄严无比的佛像总觉得心里十分不自在。

若是佛能看到这样的恶魔行径,恐怕也想降下惩罚吧。

下面那些人死里逃生,都忍不住打量这个佛堂,不由一个个都暗暗咒骂西域这些人缺德。

“幸好不是咱们中原那边的佛祖,不然我真想拆了这座庙”

“不过这佛像可真奇怪你们见过没”

随弋也没见过这样的佛像,三个头,中央是一个男子,左边是一个女子,右边是一个孩童脸。男女分辨不清,都长得极好,庄严,美丽。俊俏但是这三头六臂的可不急哪吒那样给人正气凛然的感觉,倒像是妖。

而且这墙壁上的壁画

随弋手指捻了念,跟之前那些人在祭坛上刻画的字体系出同宗啊。

都是用人血凝练墨汁而画。

“两位高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我想这地方肯定有很多他们的同党,恐怕我们都还没离开这个地方就被围剿了”

山高皇帝远。中原那边的兵力足以推倒十个西域,可大军压根进不来,何况他们就是商人,还不到动用国家军事力量,所以啊

这事儿大发了,唯一能仰仗的也只有随弋两人了。

面对这些人的诚恳目光。

随弋回答:“他们已经在外面了”

众人:“”

美男子,奥不,美人,虽然你的声音很好听,可我们真不想听到这句话。

本来大门是紧闭的,这些人也不确定随弋是怎么知道外面有人。

无邪当然知道随弋的判断不会有错,便是看了她一眼,大步走了过去。

他也没问随弋外面人马多少,反正不管多少,除却那些压根没多少战力的人,也就他跟随弋可以出手,而作为一个男人他不会让随弋先出去。

大门被无邪直接拉开,原来傍晚才停的大雪此刻却是加重了,比白天的时候还要重,浓浓厚厚得下的无从躲藏,而在这大雪之中,佛堂之前一根根火把燃烧着。

前方是一片乌压压又凶神恶煞的人。

至少百人。

不过对于随弋跟无邪而言,后面那些人还可以算是乌合之众,大多数是西域的刀客,唯独前面一排的黑衣武铠之人让人侧目。

为首那个人,身材很高大,脸上有一个恶鬼的银铁面具,一双眼昏沉沉得盯着门打开后走出来的无邪、

当然,这个世界的人是不会有多少人认得无邪的,毕竟他不像随弋这样被动卷入诸多风云而名声大噪,他太低调,如果不是之前在洛阳码头一次出手,恐怕没几个人会知道有这个人存在。

但是不可否认无邪本身就具备一种强势的存在感。

高手,一个很可怕的高手。

这个铁面男子沉了沉眼,沙哑道:“中原高手来此,西域蓬荜生辉”

不等无邪说什么,他便是又低低笑了:“可就算是中原的大宗师,也不敢在我们这里这么闹事有些规矩,你怕是还没领教过”

的确,虽然西域这边这种肮脏事儿过不了很多人的良心,可中原跟西域之间的关系十分暧昧,按理说中原那边的武林高手是不该随便在这边闹事的,这就是规矩。

外地人就是外地人,得按着当地规矩来。

如果是其他中原武林高手,恐怕此刻会权衡利弊。不得不罢手,可无邪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更别提什么中原了,所以这话于他完全就是废话。

抽剑。

那剑出的时候。纷飞大雪都忽然盘旋了起来,那是什么样的剑呢,屋中的人小心翼翼,十分胆怯,可到底所有人胆子大一些。看到了那火光之下旋转的大雪在那一剑之下旋转,切割,一剑纵横。

继而,杀破千军

满地的雪,满地的血,寒冬红梅,如此美绝。

唯一存活的是那个铁面男子,他的弯刀横在臂前,硬生生挡下了那风雪剑气,只是人被推送出了七八米之外。脚下一条痕迹笔直笔直的,而手臂血肉也撕裂开来。

无邪一动不动,握剑而立。

的确厉害,霸道不下于宋缺,只是一个是刀客,属于刚强霸道,而无邪,却是剑客,是锋利的霸道。

那男子本知道厉害,想要急流勇退。转身便逃

突兀的,他一转头就看到了一个青衣身影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了他身后,眉眼冷清卓绝,默默看着他

他的身体穴位已经被点住了。一动都不能动。

好可怕的手段

比刚刚那个剑客更甚

无邪也是惊讶,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那扇门是打开的,可若是要越到这人后面,必然得经过他这里,可他刚刚并无察觉

神鬼之能

随弋不知道无邪所想,只看着这个被定住的人。风带着雪哗哗落下,很冷,随弋神色却很自然,问:“稚在何处”

这伙人肯定是跟祭坛那伙人有联系的,而能培育稚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一头稚,对于战局影响有多大,随意心里还是约莫有数的,能今早扼杀就尽早,免得让对方用更庞大的血肉喂养出一头更成熟的稚来。

当然,对于随弋而言,稚是为祸一方的存在,如果遇上了而不除,恐怕她心里也会不安。

不过这人显然没料到随弋竟连稚也知道,所以脸色一变,却是端详了随弋的脸,冷笑:“我道是谁,原来是你”

认得她

随弋一想也就了然了,这伙人果然是一起的。

“你可以先回答我之前那个问题”

此人却是冷笑,随弋不由暗叹,这些西域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