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利利安大惑不解地说。“怎么会有人知道日记在我们手中”
“的确。”西莱尔挖苦地说。“也许你草草写了几张便条给你在沙龙的朋友自然是用秘文封好的。”
利利安的眼里开始泛出泪光。“我刚才说过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雪丽责备地又瞪了西莱尔一眼。“伯爵,如果你真的像我一向认为的那样聪明,你就会停止插嘴。”
西莱尔扳起了脸孔,但不再说话。
雪丽朝利利安鼓励地微笑。“好,告诉我们那封信里写了些什么。“利利安戒慎地注视着西莱尔,深恐他会再次大发雷霆。当他闷声不响时,她望向雪丽。“信里说我们大家都必须小心诅咒,以免祸害降临其中家中,我立刻发觉西莱尔是最新的受害者。”
“想当然尔,非常合理的推论。”雪丽说。
西莱尔皱紧眉头瞪向雪丽,但总算忍住没有说话。
“信上还有没有说什么”雪丽连忙问。
“只有说任何人只要拥有可能曾经属于杰斯法师的东西就会有很大的危险。”
“太明显了。”西莱尔咕哝。“可恶有人知道日记的事。”
雪丽再度以眼神警告他,然后继续轻声细语地问利利安问题。“你知道杰斯法师的某样东西在我们家里,对不对,利利安那样东西就是日记。”
“对。”利利安回答,但仍不明白雪丽到底想知道什么。“我知道你和西莱尔都不相信诅咒,但我不难袖手旁观。西莱尔差点丢掉了性命。谁知道诅咒下次会造成什么灾难我心想爱娜夫人一定知道该怎么处理那本日记。”
“见鬼”西莱尔咕哝。“除了流行时尚以外,爱娜对任何事都一无所知。”
雪丽把注意力集中在利利安身上。“我了解你为什么觉得必须采取行动,但你哥哥说的没错,诅咒根本是一派胡言。爱娜夫人恐怕是在跟你和其他成员开了个很不有趣的小玩笑。”
利利安叹口气。“但是,雪丽,我不明白。如果诅咒不存在。那么你要怎么解释近来发生的一连串怪事”
“巧合。”雪丽从容自在地说。“这种事经常发生。”
二十分钟后,西莱尔跟在雪丽身后进入书房。“你比谁都清楚,这件事绝不是巧合。”
“我知道,西莱尔,但我觉得没有必要使利利安惊恐。”雪丽望向关闭的书房门,从容不迫地脱掉帽子和手套。“她已经够焦虑不安了,我认为我们最好不要惊吓她。”
西莱尔重重地坐进书桌后的椅子里,若有所思地望着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无法肯定,但尤西的日记显然对某人很重要。”
西莱尔眯起眼睛,开始把看似不相关的事联想在一起。“爱娜吗”
“她无疑是可能的嫌犯。”雪丽似乎毫不困难地就跟上他跳跃式的逻辑。“毕竟她假装她能诠释诅咒。”
“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不知道。据我所知,尤西和爱娜三年前只能勉强算是点头之交。尤西从来没有谈过她,除了偶尔附带提到以外。”
“真的吗”
雪丽犀利地审视他一眼。“你看出什么我没看到的相关性吗”
“你记不记得我们在某花园里亲热的那晚”
雪丽的脸颊浮起迷人的红晕。“当然记得,你为了那件事而坚持我们订婚。”
“我坚持订婚并不完全是因为那令人难忘的亲热。”
雪丽暂停脚步,“你坚持订婚是因为爱娜和提安撞见我们在亲热。”
“正是。这个讯息是不是很耐人寻味”
“但那只是巧合。那天晚上他们正好一起在花园里散步而发现我们。”
“我说过,我不相信这整件事里有任何部分是巧合。”
“好吧,让我们先来做些假设。”雪丽背着双手开始继续踱方步。“有人知道你从杰斯法师家拿走日记,那个人企图骗利利安把日记带去沙龙给她。那个人很可能是爱娜,虽然没有理由认为她会对日记感兴趣,或她怎么会知道日记在我们手中。”
“也许幕后主使者是其他的沙龙成员中的一个。”
雪丽摇头。“不大可能。你见过她们。西莱尔,她们全部都是跟利利安年纪相仿的贵族女孩,其中大多数还是这一季才第一次进入社交界。三年前她们都在学校念书,不可能跟尤西认识。”
“也许是她们之中某个人的亲戚。”
“有可能。”雪丽柳眉微蹙。“但可能性有大。这又回到老问题了。谁会知道你从杰斯法师的书房里拿走了日记”
“你忘了前两天晚上在杰斯法师家里的除了我之年,另外还有两个人。”西莱尔说。
“我看不见他们的脸孔,因为他们费了不少工夫隐藏身份。但他们一定看见我了。”
“天啊你说的对。”
“他们可能认定我在找那本日记,因为他们自己的目标就是它。”西莱尔说。
“他们认为它很重要,很可能推断我也知道它的重要性。”
“但你并不知道它的价值。”
“我进杰斯法师家时并没有特别要找什么,但我在那里遇到的两个人不可能知道。
我拿走日记完全是因为杰斯法师显然费了一番工夫隐藏它,”西莱尔停顿一下。“同时也是因为我看出它属于你的朋友尤西。”
“你对找出藏着的东西很有一套。”雪丽若有所思地说。
“我们每个人都有独特的小才能。找东西的本领在我寻找古墓时,对我很有助益。”西莱尔暗自思导言着雪丽是否察觉出他避重就轻的谎言。他拿走日记并非因为它被刻意藏着或它属于尤西,真正的原因是,他知道他的命运取决于那本日记。
但雪丽似乎专注在他们讨论的问题上,没有注意到他别有用心的重重心事。
“那两个攻击你的游荡者可能在你离开后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