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那洛红叶只好点了点头。萧敬渊见此这才露出满意之色。他一拍储物袋,取出了一个阵盘和数面灵光威能俱皆强大的阵旗,并随之把其中几面阵旗递给了洛红叶,他自己也同样拿起了几面阵旗。
两人在一旁等待了约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时刻留意着吴岩的动静。待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察觉吴岩的确已经进入到了恢复伤势的紧要关头,身上的法力正在缓慢的恢复着,那萧敬渊顿时一喜,向洛红叶再次使了个眼色。
两人当即趁着吴岩静心疗伤的关头,悄悄在此荒岛上布置了起来。
数刻后,夫妻二人重新在方才的地方聚到了一起。萧敬渊取出阵盘,调试片刻后,脸上喜色更甚,同时也越发笃定起来。
当即,萧敬渊再次施展灵眼术,向远处正在打坐静修的吴岩看了过去,见他依旧还在炼化药力,恢复伤势,但效果似乎不是很明显,这都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他的伤势并未见到有什么实质性的好转,而法力也不过才恢复不足一成。这让他越发感到自己的计策可行。
萧敬渊向其道侣洛红叶使了个眼色,他自己从隐身之处走出,朝着吴岩打坐的地方走了过去,并扬声故作向吴岩打招呼的大笑几声道:“道友,不知你的伤势可是有所好转了”
萧敬渊此举无疑极端歹毒可恶。无论何种修士,在静坐疗伤的时候,都是最忌讳别人打扰分神的,否则一个稍不留神,便可能会导致走火入魔,前功尽弃。
但是,这也怨不得萧敬渊。若非吴岩自己要这般大刺刺直接就在原地盘膝打坐疗伤,而且不在四周布置任何防护的就吞下丹药静修,也绝不会给此人可乘之机。
不过,令萧敬渊大感奇怪的是,他大笑的声音,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眼前这名病态青年。此病态青年,依旧大刺刺的端坐在原地,甚至在萧敬渊扬声大笑时,他的脸上竟连丝毫表情也没有,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萧敬渊发出的任何声音一般。
萧敬渊心中顿时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往吴岩那边又靠近了一些,大声道:“道友你可是修炼出了什么差错,需要萧某帮忙吗”
边说着,边悄然摸了过去,萧敬渊距离吴岩已然不足二十丈远了,他突然毫无征兆的一扬手,一道微不可查的细线光丝,自其袖中遁出,刹那间便破空刺入吴岩身体之上。
同一时间,在另一个方向,也是距离吴岩不足二十丈远处,地面陡然裂开一道缝隙,从其内刹那间飞出一大蓬红光。
这一大蓬红光,就在那萧敬渊打出的细线光丝没入吴岩体内不见之后,也随之的化作一阵赤红光雨,骤然落在了吴岩周身之上。
哧哧哧阵阵细针刺入肉身之内的细密响声,从吴岩的身上传出。那遁出大蓬红光的裂缝中,有一道纤弱女子身影飞遁而出,落在了地上。
接连中了这夫妇二人的法宝偷袭,吴岩似乎已经中招。只是诡异的是,他脸上依旧毫无表情,身体更是没有什么反应,就好像方才刺入他身体之内的细针法宝,根本就不是刺在他这幅躯体之上般。
萧敬渊夫妇二人见此之下,顿时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萧郎,奴家的一百零八根红叶针好像全部刺入他体内,但是好奇怪,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以往被奴家这红叶针刺中之人,无不因此针钻入筋肉血脉之中,使得法力再无法运转,整个人更是会因此针的特殊威能,被刺激的酸麻酥痒难耐,暴跳如雷。怎么此人却是毫无反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洛红叶满脸不解的望了望吴岩,又把目光转向萧敬渊,以神念奇怪的问道。
“为夫也不清楚。此人明明已被为夫的磁极阴冥针刺中,又被你的红叶针击中,怎么可能毫无反应莫非此人已经因走火入魔伤势过重而死掉了”萧敬渊颇有些恶毒的回应道。
说着话,这夫妇二人当即便一脸奇怪的以神识向吴岩身上感应过去。瞬间,两人脸上同时露出愕然表情。那萧敬渊突然哈哈大笑,笑罢啐道:“他娘的,吓死老子了。还以为这家伙有多厉害,原来真已死了多时,白担心了。我就说嘛,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在同时中了磁极阴冥针和红叶针还能毫无反应的”
第705章引豺杀狼
一道土黄色遁光划破天际,如同流星一般,向着西面疾驰而去。
隐约间,空中似乎还有不少各色遁光,也是速度极快的一闪而过,朝着各个方向遁走。
此处距离玄元岛约百余海里,原本一片平静,但就是在方才,一阵空间风暴乱流不知怎地,忽然由东向西的溃散而来,以至于原本刚从那崩溃的空间中逃出来,正在此处稍作休息的大量结丹期和元婴初期的修士们,陡然见到此种大变,顿时不得不再次惊慌失措的遁走。
先前那道土黄色遁光,从其散发出的遁术光芒强弱程度来看,不过只是一名结丹中后期模样修士,但是从其飞遁速度来看,其内的修士似乎又颇为擅长遁术,其飞遁时的速度,竟然比元婴初期修士还要快上几分。
那道遁光,拖着长长的遁光尾羽,朝着正西方一路疾驰而去,似乎深怕受到空间风暴乱流的袭击,显得有些张皇失措。
只是,若有人能看透那遁光内情形的话,定然会发现,其内正在飞遁的那名修士,脸上哪里有丝毫害怕惊慌的模样。
甚至于,此人表情虽颇有些紧张狐疑,但更多的却是兴奋,他似乎遇到了什么令他极为关切和感兴趣的事情。
这人的相貌看起来很是普通,并没有什么能够让人记忆深刻的特异处。若真要计较,恐怕也只有其眼神间的那一丝闪烁,细细打量,或许隐约能从其闪烁的眼神中看到些许隐藏的很深的猥琐表情。
此人手中此刻正握着一颗土黄色珠子法宝,一边飞遁,一边皱眉古怪的查看。
这颗土黄色珠子法宝,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此时正不停闪烁着淡淡灵光,似乎其内附着的灵性,正在搞什么怪,被其原主人召唤的模样。
此名修士,托着那珠子的右手手腕部,缠着一根细细的漆黑发丝,若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发现。很显然,最明显的情况便是,这人自己也没有发现手腕上多了这么一根头发。
却听此人边飞遁,边嘀咕道:“真他娘怪了,那小子明明已经死了,怎么这颗黄龟珠上的灵性始终无法炼化掉此时居然还能被召唤而走,莫非那小子还没死,前番在那道宫秘境内,那小子不过只是施展了某种幻术躲过一劫不成怕他什么,老夫怎么说也是元婴期修士,若那小子真有什么秘术躲过一劫,也无所谓。他也曾到过那万年仙石菌旁,说不定另有机缘。嘿嘿,既然他要召唤自己这法宝,老夫且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