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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上,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笛声在耳边缭绕。

他不说话了,她也一言不发。

两人就这样在柔和的烛灯中,一个一袭白衫站在窗前吹笛,一个坐在椅子上凝望他。

“你就这样高高在上,理直气壮吗”

施迎雪开口,让婉转沉长的笛声停下了。

窗前的他,微微侧头,看向她。

“这件事虽然你是受害者,可不管怎么说,你都碰了除我以为的女人,你不该和我说句道歉,乞求我原谅吗”她盯着他,很气很怒。

他手拿长笛,目光看着手里的这根长笛,摇头笑了笑,抬眼看向她,朝她走来:“想知道为什么我要理直气壮吗”

她盯着走来的他,不言。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来,一字一句:“因为我不能向你示弱,一旦我示弱,一旦我向你表现出内疚和歉意,那么你会抓住这一点不放,即使我乞求你原谅了我,你的心里也会有疙瘩,有了疙瘩我们之间就有隔阂,这样乞求来的原谅我不想见到,我也不想今后的你我不平等,那样你我都活得不开心,迟早会积压各种矛盾而在某一天爆发,一旦爆发不可挽回,所以与其乞求你原谅,还不如理直气壮不把这当一回事,不在乎这件事,那么你也自会不把这件事当一回事,你要原谅也是发自你内心的原谅,你不原谅你会直接下楼,而现在你原谅我了,对吗”

她整个人已经僵住了

尼玛,敢情你给我玩心理战。她抓起书桌上的一本书就朝他扔来:“你大爷,敢算计我”

他忍着不笑:“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了。”

“你还要笑”她鼓起了眼睛。

他赶紧正色起来。

看他闭着不笑,她倒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笑了,他也跟着笑了。

两人就这样笑着,笑中她没好气的蹬了他一脚,伴随着一声“混蛋”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过去又能怎么样呢毕竟事已至此。何况他也是迫不得已,不那样,难道真让他去乱论吗

“姐。”他抓着她的手,见她眼睛一瞪,摇头笑笑:“叫了你十年姐,突然改,真有点不习惯。”

她白了他一眼。

“迎雪。”他抓着她手,认真地看着她:“誓言,在乔府我发过太多,可我从来不信,因为誓言对于我来说就是用来违背的,就是一个玩笑,但对于你”他的目光尽是深情和真意:“我不想说什么山盟海誓,只有一句话:今生今世,你是我的唯一,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她抚摸他的脸,不忍地问:“刚才打你,疼吗”

第206章你不来,我不老

爱情是什么

爱情是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你再捅我一刀,我也再捅你一刀,然后待在角落数着对方的伤口,舔舐对方的伤口。

今晚这件事,其实施慕白是做好了给她施迎雪下跪的准备。

但他不能太着急,因为一旦自己下跪了,这件事就会被自己无限放大,绝不是什么好事,只能尽可能淡化这件事,装着不在乎。如果她施迎雪实在要计较这件事,那就真的危险了,恐怕到时候下跪也无济于事。

施迎雪今晚会原谅他而不怎么计较,是因为她最气愤的是施慕白和乔枝乱伦,这是她最崩溃的,最不可接受的,可最崩溃的事最后证实是子虚乌有,这就让她有了一种从地狱升天堂的感觉,那么剩下的事也就不是什么事了,也就容易接受了。

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心理学概念。

打个比方,相信大多数人都遇到过别人问你: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一般人的答案绝对是:先听坏消息。

因为先听坏消息,再听好消息,会让人多收获一份绝境逆袭、王者归来般的喜悦。

而先听好消息,再听坏消息,难免有一种遽至巅峰又遽然坠落的惆怅。

就像,看一场电影:

只要不是悲剧,那么即使主角身处逆境,我们心中也仍抱有无限的希望;

而如果知道他必要败亡,则败亡前的辉煌,也似乎黯淡了。

施迎雪就是在这样的心理下原谅的施慕白。

而且施慕白也在这件事上刻意淡化了,因为他在讲述这件事的时候,是说细水帮他度过难关,而不是说自己那晚控制不了强行欺负了细水。

帮和欺负这两个词有很大的区别。

如果说是欺负,那就是负面,会让人不由自主愤怒。可要说别人帮,这就是正面,会让人乐意接受,起码不会愤怒。

紧接着他施慕白又装着不在乎,表现出不把这件事当一回事的态度,那么自然而然,她施迎雪经过了连番从地狱升天堂的波折,也就不会怎么在乎这件事了,接受起来也容易得多。不得不说,施慕白对于人心,揣摩得很透。

其实这个方法适用于很多发生矛盾的情侣乃至夫妻。比如你女朋友或男朋友看见你和别人亲嘴,那么这个时候你怎么办

如果你立马跪下来求原谅,那么我可以不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会被啪啪甩耳光,然后脚踹吐口水,最后分手,绝没商量余地。

可如果你面不改色心不跳,对她\他说:既然你看见了,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就这样吧。然后转身就走。这个时候她\他会处于懵逼状态,会想是你丫对不起我吧,怎么就这样抛弃我了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一样。她\他想不通,会疑惑,会来找你问为什么

这个时候,她\他关注的焦点已经转移了,这已不是你和别人亲嘴的事了,而是你为什么要抛弃他\她的事,是对你不好还是什么这时候你就可以找个理由解释了。相信我,只要套路玩得深,没有过不去的坎。

但前提是,对方足够爱你,否则小心你的脸被抓破,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纯粹经验之谈。

言归书里,回到藏书楼阁楼上。

阁楼上,点着一盏烛灯,施慕白捡起了落在地板上的肚兜,走来。她站在书桌前,看着他。

“给我一个过肩摔,你也下得去手,现在我的手还疼。”他含着笑走来,将手里的肚兜递给她:“物归原主。”

“活该,没把你摔死。”她忍着不笑,接过了肚兜。

“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我有没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