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些孩子小不懂事,似乎没有什么用处,可是在他施慕白眼里,这些不是毛孩子,而是他的情报消息来源,比如谁家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吃了什么东西,谁谁谁要去哪里或又有谁来了家里,甚至家里大人们几点起夜上厕所等等,都能侧面打听出来,毕竟孩子都天真无邪。
有了这些眼线,他施慕白就不怕因为消息闭塞而耽误自己的计划,反而会让自己的计划更加完整。毕竟自己不可能什么事都去问乔仁或乔老爷。
甚至可以这样说,有了这些孩子们,他施慕白掌握的乔府情况比乔府任何一个人知道的情况都多。毕竟别看乔府里的人都姓乔,但很难一条心,谁家都有不会对外说的话,都有关起门来的秘密。各房的秘密通过各房的孩子们汇聚成了一条河流,流向他施慕白这里汇总。
五天时间里,除了征服那些孩子们,施慕白还征服了乔府上下的丫鬟和家丁。因为他对人平易近人,没有丝毫架子和看不起人,甚至没事还给他们变个戏法乐一乐。
至于和乔枝,更是相处融洽,如果现在施慕白要结婚的话,她乔枝不会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他。
可以说施慕白现如今在乔府很受欢迎和喜欢,乃至尊敬。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那么地短暂,那只被人们快要遗忘的“鬼”,又出现了。
这次遇“鬼”的不是乔仁,也不是乔府的丫鬟女佣或家丁,而是身为一家之主的乔定远乔老爷。
事情是这样的
这天晚上,乔老爷吃了晚饭后,就早早地上床休息,因为天气太冷,又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只得床上和夫人闲聊去。身为老夫老妻的他们,早就没有了那方面的生活,因为没有激情,有也是一年到头来那么一发。
到了夜半时分,在床上如躺尸一般的乔老爷被一阵诡异的推门声所惊醒
漆黑的卧室里,惊醒地乔老爷朝白色的罩帘外望了望,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只有几率惨白的月光从窗外映射进来,斑驳的洒在地上。躺在床上听了好一会儿,都在没有听到声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所以乔老爷暗松了口气,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然而就在他刚刚翻身闭眼,那声音又来了
好像有人在悄悄的拽门。
竖起耳朵听
那个声音又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拽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乔老爷打了个冷颤,谁在门外头
这么晚了,难道是住在院子里的丫鬟或女佣
也不对啊,她们这么晚了不睡觉,拽自己门干什么而且她们可以在门外喊自己,或者敲门来让自己开门,她们为什么不那样做反而要用这样野蛮的方式来拽门
肯定不是丫鬟或女佣
可若不是丫鬟或女佣,又会是谁呢要知道到了晚上,院门都会关上,谁也进不来。所以除了住在院子里的丫鬟和女佣,不会在有其他人了,可不是她们又会是谁
很显然,门外的人不想弄出什么响声惊扰到别人,憋足了力气,一下下的拽,似乎要把厚厚的房门给拽下来。
乔老爷一个翻身下床,没有开灯,悄悄地走出卧室,来到了房门后面,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自己门外半夜拽自己门,在紧张诡异的气氛中,乔老爷透过门缝看了出去。
一个人,直挺挺地站在门外。
这是一个身高一米三左右的小孩。
门外有着惨白的月色,这个小孩就站在门外的月色中,全身被宽大的黑衣包裹,他的脸也隐藏在黑色的帽檐中,似乎在笑,在冲门缝里偷窥他的乔老爷诡诡地笑。不知道为什么,乔老爷的身子莫名往后一缩。
这小孩是谁
乔老爷心里嘀咕
嘀咕中,他又凑上了前来,隔着门问:“你是谁家孩子这么晚了,是怎么进这院里来的”
门外的小孩没有回答,只是嘤嘤的哭了。
听着小孩哭泣的声音,乔老爷眉头邹了起来,隔着门不悦的说:“哭什么哭,大半夜的,快说,你谁家孩子”
“我东西丢了,我找不到了,你知道在哪儿吗”
乔老爷好奇的问:“你什么东西丢了”
“我的东西丢了,我找不到了,你知道在哪儿吗”
门外的孩子重复着这句话。
“你丢什么东西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乔老爷有点生气。
“我的命丢了”
这次他的语速很慢,语气很低。
深更半夜,听到这句话,乔老爷的身体莫名一抖,他要抓狂了,他呵斥一声:“你这小鬼有病啊信不信我揍你”说着话就打开了门,伸手就要打门外这怪小孩。
可是乔老爷刚刚伸手,面前的小孩就抬起了头,头上的宽大帽檐一下子滑落了下去,一张没有任何表情且乌青色的人脸,赫然暴露在惨白的月色下。
这是一张死人脸
看着这张乌青色的人脸,乔老爷整个人头皮一麻,瞪大了双眼。
“啊”乔老爷惊声尖叫,整个人昏了过去,直直地向后倒下。
今夜的月色惨惨的,白白的,缺乏善意。
第30章他回来了
当乔老爷醒来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他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的,床边已经围满了人,可以说乔府里凡是重要的人物都来了,毕竟这是一家之长,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乔府这一大滩事怎么办
所以哪怕是深夜,哪怕睡得正香,也都来了。
一时间他们都用关切的眼神望着他,问询他。其中乔夫人谢天谢地的说:“老爷你可算醒了。”说着话,从女佣手里接过一碗参汤递给他:“来,把这碗参汤喝了。”
“爹,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晕倒”乔仁一脸不惑。他也是刚来,还是被母亲叫来的,听母亲说他父亲晕倒在了门外,人事不省。
正喝着参汤的乔老爷,一身的疲惫,听到儿子问,一时间他便又想起了晕倒之前见到的那一幕,当下身子就是一抖,眼神也变得惊恐了起来,仿佛他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他望着床前的八弟乔国厚,以及四哥乔杰,惶恐中带着颤声:“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在场的人不明其意,对望了一眼,纷纷问:“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