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都翻开了看,乃至烟囱里,以及灶台下面,可都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就连房顶上都看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任何破损。反倒是那掌勺师父揭开蒸笼,发现昨日没有吃完的八个馒头,不翼而飞了。
贼进来偷吃了馒头,可是门反锁,贼却不翼而飞。这件怪事很是蹊跷,让家丁护院们百思不得其解,这贼究竟是怎么逃走的
由于只丢失了几个馒头,所以并没有报案,认为肯定是那个贼饿急了走投无路才来的,要不然谁偷只偷馒头啊。于是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今天是施慕白他们归来的日子。
此时已是夕阳落山时候的傍晚,去的时候几辆马车如今已满载而归。进了乔府,家丁下人开始卸货。
“施公子,我先回屋了。”
施慕白含笑点头:“嗯,乔小姐一路辛苦了。”
乔枝小姐抿唇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就和丫鬟杏儿一起离开了,只是走了几步,就回头看了他施慕白一眼,发现施慕白也在看她,便赶紧扭回了头,继续走。
乔仁将这一幕自是看在眼里,他嘴角一笑,来到施慕白身边,他道:“施兄,一路上累了吧。”
施慕白侧身看向他乔仁,笑了笑:“哪里,我的辛苦与你和府上下人比起来,不值一提。”
乔老爷这个时候也带着一行人前来迎接,见到施慕白就一个劲的说一路上辛苦了,然后又嘘寒问暖了一圈,反正怎么热情怎么来。最后拉着施慕白的手去屋里,说是早已准备好了饭菜。
施慕白摇头婉拒,说自己一身汗臭,先回去梳洗一番,在来用膳不迟。乔老爷觉得也是。等施慕白走了,便找到乔仁问询情况。乔仁自是将施慕白和小妹在一路上的事都说了,说他们形影不离玩得很开心,就差那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听了这话,乔老爷是一脸欣喜,一个劲说的这次下乡下得好。甚至还说今晚的家宴上就把事给施慕白提出来,把他们之间的这层窗户纸捅破。
乔仁当即抬手反对,他道:“爹,这事急不得,你要知道施兄刚来府上没几天,突然就提出要把小妹嫁给他,他会怎么想就算他答应了,可万一他看我们乔家家大业大,又有美妻可娶,他觉得人生已足以而不在考取功名,怎么办还有他要是不接这个茬又当如何那时爹你怎么下得来台”
乔定远想想也是,他问:“那你说怎么办”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在看看吧,反正我是觉得这事让施兄自己提出来最好。一旦他自己提出来,那我们就占据了主动,到时候以他一无功名二无家为由拒绝,这时候他为了娶小妹一定会寒窗苦读考取功名,那时候不是皆大欢喜吗”
乔老爷闻言,仿然大悟,不住的夸赞儿子想得周全。
乔仁笑了笑,他道:“爹啊,奇货可居就得这么用,否则到手的不是增值的奇货,而是一无是处的杂货。”
这乔仁父子当真是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可他们何曾知道下棋的人根本不是他们,他们只是这盘大棋上的一枚棋子。
第24章身份疑泄
晚上家宴的时候,乔定远夫妻,以及儿子乔仁,女儿乔枝,乃至施慕白一同用膳。
吃喝谈笑中,乔定远让施慕白改口叫他伯父,不要叫什么乔老爷,那样显得陌生。
施慕白也不好推辞,便客随主便叫了声伯父。
乔定远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一口一个贤侄的叫。可以说这顿饭吃的心满意足,合家欢乐。
家宴结束后,施慕白就回了西厢房。
乔枝本来也要回后罩房,但被她母亲叫到了自己的房间谈话。谈话内容无非是问询她这几天下乡的感受以及对施公子怎么看,当然最重要的是教女儿要淑女一点,别像以前那样任性贪玩,只有这样将来才能做一个贤妻良母。
乔枝听到这里,很是难为情,一脸的羞涩,低着头轻咬着嘴唇,手也扯着自己衣角:“娘,八字还没一撇,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早了点”
做母亲的看着闺女羞涩的模样,是摇头轻笑。
另外一边,西厢房。
今夜的月亮很圆,配上那繁星点缀的星空,格外迷人。
他站在窗前,单手负后,望着窗外那迷人的夜空,轻声自语:“义父,大妞,你们还好吗”
星空没有回答。
一夜无话。
秋季过后,就入冬了。
现在还是初冬,天气还没有彻底转凉。
自从跟着乔仁去了乡下收租回来,施慕白就很少出门了,一连好几天都是在西厢房自己的小院里看书,因为这几天下冬雨,雨虽然不大,但连绵不止。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他在研究自己的复仇计划。
期间,乔仁也会过来看看,比如天气开始凉了,给送点御寒的棉衣或棉被什么的。而乔枝就更别说了,几乎每天都会来一趟西厢房,反正她有正当的理由,那就是施慕白答应过要教她变戏法。
今天,天气很好,下了几天的冬雨停了,一大早,太阳就出来了,暖意洋洋。
在家闷了几天的施慕白,自然也走了出来透透气,晒晒太阳。只是他出了自己的小院,正欲出西厢房院墙上的拱门时,他见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在前方那个小院中来回打转。
由于西厢房是通排长房,中间被围墙隔成几个小院,而这西厢房通往外界的也只有一个拱门。所以几个小院要出去都得从这个拱门走,加上几个小院的院门又都是在一条直线上,可以从这头的小院门口,一直看到最边上的小院尽头,自然而然,施慕白就看见了那个来回打转的人。
准确的说,那不是一个人,而是“白毛鬼”,也就是乔西的疯癫老娘吴氏。否则才不会吸引他施慕白的目光并驻足。
那白毛鬼自然也发现了他施慕白,披散着一头蓬松的银灰色长发遮掩了她的脸,只露出一只空洞的眼睛,此刻正佝偻着身体锁定他施慕白。施慕白丝毫不避讳她的目光,与之对视。
忽的,她似受到了惊吓,身子一抖,空洞的眼神也流露出了一丝惊恐,开始后退,还指着他施慕白,念叨着:“鬼,鬼”
施慕白眉头微邹,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其他人,难道指的是自己对此,他施慕白不动声色,就这样站着,冷冷地注视着她。
同时,施慕白也疑惑这乔西他娘为什么要念叨“鬼”而不是念叨其它还是说,那晚她咬了自己,发现了自己的特殊,以至于想起了十年前的他所以认为自己是冤鬼回来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