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人脸色大变,他右手在阿依古丽已经发育成熟的胸部一撑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他的动作仍然看上去很温柔。借着这一掌之力。他飞速后退,想要尽快离开阿依古丽。
然而,阿依古丽猛然伸手,再次将他紧紧搂住,两人贴得如此之紧,以至于肌肤都粘在了一起。
“现在一切都要结束了”阿依古丽的声音象是喘息,也显得极其温柔,如果换一个地方,那是让男人比无销魂的声音。但现在。却是夺命魔音。
红色的光芒从阿依古丽身体内喷射出来,她自己地肌体也无法阻挡那种力量,当红光涨满这间房子地时候,她“砰”一声,炸成了肉沫。
血液与肉沫组成的雾气,倾刻间弥漫在这间屋子里,刺鼻的血腥味儿。合着宾馆用的低劣的清洁剂的味道。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陈爽端着书,人在书前。眼在书上,心却不在书里。
空气象是停止流动了,即使坐在有中央空调的图书馆里,陈爽还是觉得沉闷压抑,呼吸困难。
“你不适合方正好,至少现在你不适合方正好”
柳素素的话始终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困惑、惆怅、痛苦。人总是要成长地,在此之前,陈爽只是一个女孩子,但在这次谈话之后,她才真正从一个女人地角度去思考生活。
自己能为正好做什么呢陈爽毫不怀疑,如果在某种情形下必须用她的生命来挽救方正好,那么她会献出自己的生命但那不是生活,至少不是生活的全部。在平淡而真实的生活中,自己该如何与正好相处呢
这个时候,一声清脆的响声让陈爽的心怦地一跳。
图书馆里很静,这声脆响来得很诡异,是陈爽用来喝水地一个玻璃杯,好好地放在那却自己暴裂了。里面的水迅速流淌到桌上,陈爽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慌慌地,觉得似乎有什么极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然后她听到手机在响。
她的手机铃声是某位口齿不太清楚的人唱得双节棍,她并不喜欢这首歌,用之作为手机铃声纯粹是恶搞。但是,在这个时候响起这种声音,总让人觉得不谐调。
陈爽看了手机好一会儿,她自己觉得足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然后她拿起手机。
电话是方正好打来的,这让她的心没来由的一紧,又迟疑了下,她接听电话。
“爽姐。”
电话那端方正好的声音很平静,但陈爽还是从这平静中听到一丝异样,或许是自己心情不佳所以太敏感了吧,她心中如此想。
“正好,你在哪呢”
“我有点事”化身为谪仙人的方正好伏在一大堆的垃圾上,这些由塑料袋子分料装着的垃圾即将被送往郊外的填埋场,与方正好做伴的还有那些嗡嗡嗡嗡的绿头苍蝇,他吐了口血,小心翼翼地不让另一面的陈爽听到。
但是陈爽还是听到了异样的声音:“你怎么了,刚才是什么声音,你有什么事”她一声比一声问得急切,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起柳素素的告诫。仿佛方正好正在离她越来越远似的。
“我在喝水”方正好笑了笑,又是一口鲜血。
“你有什么事”陈爽心里还有几分怀疑,但是她向来信任方正好惯了的。
“最近要出国一趟,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方正好吸着气,忍住剧痛说道。
“什么时候回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陈爽追问道。
“没什么我先挂了,有事呢”方正好摇了摇头,挂断了手机。
如果有熟悉地人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一定会大吃一惊,他此刻既不象是方正好自身,也不象是那位谪仙人。
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鼻子是青的,脸也肿的,就连眉毛头发,都因为高温灼热而全部秃了。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一个乙等神裔者自爆所产生的威能,绝不亚于一颗云爆弹。更何况阿依古丽还特意将所有力量都指向他。他们搏斗的宾馆房间已经被炸烂了。但不算严重,比一个煤气罐炸开情况要惨些,但方正好自己却受了极重的伤。
事实上,能从这种爆炸中逃得性命,已经算是方正好的幸运了。
摸索着自己地肋骨,方正好叹了口气,然后咬牙用力,肋骨发出咯咯的声音,从错开的位置上回到了原位。在这个过程中。剧痛让方正好皮肤绷紧。原本已经止住流血的伤口再度破裂。
手机铃声再度响了起来,方正好苦笑着将手机关机,这应该是陈爽反打过来的,只不过他的伤势已经不允许他再把精力浪费在这上面。身上至少有十七处骨折,还有好几处骨骼易位,至于皮肉伤更是不计其数,便是内脏也有好几处暗伤。这种伤势。换上普通人。不休养个半年,恐怕连生活都难以自理。他完全是凭借坚强的意志。才支撑到现在。
“不能昏不能昏”
咬着牙,方正好在心中告诫自己,如果晕了过去,那么他便再也不会醒来。
他慢慢从垃圾堆中坐起来,虽然周围散发着某种恶臭地气味,但他却顾不上这个了。
就在这个时候,垃圾车一个急刹,没有准备地方正好向前一滚,身上好不容易接好的骨折伤又断了两处。
“该该死”
额头爬满了冷汗,方正好拉住一个把手,勉强站了起来。车厢开始倾斜,他知道垃圾车已经到了填埋场,正准备把车上的垃圾倾倒出来,为了避免被发现,他鼓起余力,翻身从车上跳下。
全身上下都传来剧痛,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仍然无法阻挡痛意。方正好强自支撑,借着垃圾堆的掩护,避开了垃圾车司机的视线。当垃圾车上的垃圾全部倾泄出来之后,那戴着口罩的司机似乎也受不了这怪味,没细细查看便又将车开走了。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