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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7(2 / 2)

「我才不要去看护云岂拾亏他还是我哥哥,竟然对仇天恨下毒,真是龌龊、下流」云岂弱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称呼哥哥,此刻她正气得两弯柳眉都快揪在一起,牙恨恨地说。

田开疆同样不屑云岂拾的作为,他比云岂弱早先知道这事,虽然当时己经无力可以回天,但他却没有仗义执言,揭发云岂拾的恶行,于心有亏,所以听了云岂弱这话,从耳根泛出满脸的羞红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接腔。

「大哥明知道服了半尸化魂散,一个时辰没解的话,再也无药可医,寿命最长也不过一个月而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竟然也干得出来」云岂弱忿恨的程度较一般时候要强烈许多,咬牙切齿的简直把自己亲大哥视作不共戴天的仇人似,但这反常的激烈反应背后隐藏的事实,田开疆并没有察觉到。

云岂拾会这么做,相信是担心性情乖张无法让人掌握的仇天恨,会临场做出脱轨演出,到时坏了合盟的大事,那可不是一两条人命就可以解决,但这也不能作为下毒的合理借口啊

一向少年老成的云岂拾,相信还不至于胆大妄为到敢独断独行,擅自使用如此缺德的手段,拿无辜的人命开玩笑田开强暗忖,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父亲田文熏暗地耸恿指使,想到这层,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因此一反以往总会说些开心的话平复云岂弱情绪的,现在反而自己陷入低潮,一想到原来为了生存,侠义这两字竟然可以变成如此廉价,由于攻于心计,再正派的人也可以跟邪魔歪道没啥两样,什么狗屁劳什子的事一样干得出来,想到这层,无奈的叹了口气,田开疆心情这时显得异常沉重,径自保持沉默不发一语。

在一般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间里,云岂弱声调忽然变得十分微弱,细微到只嗡嗡作鸣的程度,但耳聪目明的田开疆还是模糊地听出个大概,这时田开疆脸色陡然大变,像让千斤锤往心头重轧了似,五官全错了位置。

因为他听见云岂弱说:「他要死了的话,我也不想活了」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语,田开疆试着说服自己,刚刚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但又想不出什么方式向云岂弱确认,而云岂弱则加快了步伐,赶上父亲云向南,似乎故意在逃避田开疆,田开疆惊魂未定,却又苦无方法证实,一颗心悬在半空之中,七上八下好不痛苦,不知不觉地已经来到地廊尽头,这时出口方向传来鼎沸的人声,眼前突然一阵刺眼,原来这地廊通往的地方,正是城东锦堤上著名的建筑「翻江楼」。

地廊出口连接一座大梯,三转两转来到一间空室,因为全为老桧构成,加上年代久远,古朴的气氛让人感觉分外安详宁静,要不是外头喧嚣的人声,这里绝对是个冥思静想的好所在。

一出梯口就一排门开着,门外有一座同样木构的大平台,虽弱输烟等已经坐定在左后方的贵宾席上,云向南及田文熏则坐在对面右后方的座位,表情显得局促不安,田开疆站上平台之后,才知道自己所处的高度正好这翻江楼的二楼,阁楼后边帆樯点点,波光粼粼,远处庙塔屋阁,散缀在棋盘似的石道与半黄的树阵之间,沁凉的秋风拂来,田开疆精神为之一振,好不心旷神怡,成都不辱它「小九江」的美名,果然是个人文荟萃佳景如画的文明都城,田开疆虽然还在为云岂弱刚刚那句话所深深苦恼,但美景在前,原本的焦虑感暂时冲淡不少。

后方这片江海,正是贯穿成都的名川「锦江」,它不似西子娇怜,却自有一股动人的气质。

而平台正前接临的,是座广场,广场上万头钻动、热闹非凡,田开疆往下望去,一片旗海飘扬,形色各异,却十分眼熟,竟然全是春东山派的旗子,心想这个归难在玩什么花样,怎么搞得像办春东大会似。

田开疆这时回头朝上一看,原来这建筑是三层楼的八角木阁,最上悬着有一块立匾,上面写着三个字:「翻江楼」,字的旁边跟「西文寺」一样,歪七扭曲着一排奇怪的符号。

田开疆走近到云岂弱身旁,欲言又止,云岂弱忽然抬起头,堆了一脸的笑容,娇声说:「怎么都是咱春东的人,你瞧旗子上绣了颗鸭头的,不正是东山鸭头三」

她笑了,莫非刚才只是错觉田开疆回复平常澄澈明亮的笑容:「可不是,连橘子太演刀派,该派制服为橘子黄跟苹果四春抄手门,该门制服为苹果红都来了,春东菜市场,全员到齐」

云岂弱听了咯咯地笑,云向南原本就绷得像扑克牌老k的一张脸,听见田开疆不伦不类的比喻,垮得跟沙皮狗没什么两样,坐在旁边的田文熏更是气急败坏,但碍于时地关系,不便发作,只好低狠着声音说:「你再口无遮拦,回去就再去黑蚊岛报到。」

自从发现那面石壁之后,「黑蚊岛」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可怕,但他与云岂弱婚期已近,可不要因为自己的贫嘴而坏了好事才好,田开疆吐吐舌头,耸了耸肩,俏皮地对云岂弱扮了个鬼脸,云岂弱回应他浅浅一笑,这笑令人迷惘却也令人心醉,曾几何时天真烂漫的云岂弱已经少了以前那股幼嫩稚气的模样,不知不觉中转变成了风姿绰约的女人,但她深邃水汪的明眸,隐藏着田开疆无法理解的神秘,眼前的云岂弱对田开疆而言,是如此陌生,但却比以往更具魅力。

飒爽的秋风飘抖着一袭素洁的白袍,空气中隐约飘散着一股刚才洗净浆白好的衣服才会发出的干净气味,归难总是这副令人无法置信的洁癖模样见人,好像一张即将落入墨池的白纸,或孤立在尖石顶端仅只一瞬的危卵,不能存在于永恒却凄绝惨美。

台下所有看见到这位长得不可思议干净的归难站上平台中间,不等维持秩序,自动自发的逐渐安静下来,耳语传得很快,大家都知道站在台上的男人,正是成都的霸主归难。

「在下归难,欢迎春东众家兄弟莅临成都」

春东有些人见过归难,有的不曾,郄都听过归难的大名,只是看见到这般干净的男人,仅管谈不上嫌恶,还是颇觉怪异,私下窃议纷纷。

「这次众位先进,不邀而来,不吝远路迢迢莅临我成都,想必为的正是与天鹰盟合盟之事。关于这点,我请」归难朝后看了看云向南,说:「我请云大掌门来跟大家说明」

没想到归难竟然点名自己说话,云向南困窘不已,合盟了吗自己完全状况外,跟春西那笔烂帐怎么算要跟虽弱输烟说的一样,尽释前嫌吗不要说春西那边没有答应春东各派不把他生吞活剥了才怪这几年压着春西打,总算让春东出了口恶气,现在一夕之间却要讲和,这千丝万缕纠葛不清的两春之间长久以来的恩怨情仇,岂是他一人就能擅自作主

云向南让归难一邀,满脸涨红,一时间不知道该作如何反应,支支吾吾地吐不出一个字来。

能拒绝归难吗这情势早非自己所能掌控,要生要死全在人家手上,根本就没有筹码可以说不。

但台下的春东乡亲,此刻绝非像往昔一样,是站在同一阵线的同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