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说起来复杂,其实也只在瞬息之间。
大雨毫无征兆,骤起骤停,空中湛蓝无比,玄天变已经冲入莫名的世界,风轻舞、水灵姬在空中上下左右,盘旋不止,然而根本找不到路径,急得大声呼喊:“佑圣元帅,佑圣元帅。”
没有人回答,
水灵姬急道:“佑圣元帅一个人冲进去,又无缘无故的发疯可怎么办。”语气竟十分的着急,风轻舞沉吟半刻,安慰道:“洞渊神君放心,以他目前的法力,不会有事的。”
水灵姬默然,现在只能这样想了,真希望辟破玉早点醒来,大家一起商议,也许会想出办法。
骷髅头已经做不了自己的主了,谁能想到,一块普普通通的泥巴能有很大的法力,只能一步步后退,突然一声怪叫,叭叽一声掉在地上,顷刻之间消于无形,满世界的恶灵魔王也随之消失,老人家失去对手,愣怔半晌,一阵睡意袭来,长长的打个哈欠,顷刻不见,暗黑的世界里清净了许多。
辟破玉仍在酣睡,呼噜声不绝于耳,中年汉子时不时掉过头看看,一点也不着急,突然,辟破玉身子动了一动,中年汉子喜上眉梢,轻声说道:“出来吧,战神快醒了。”
声音传出,前方不远处生出一团云气,老人家急匆匆的出来,一付没睡醒的样子,哈欠连天,在云气之中,脑袋一顿一顿的,鸡捉米一般,这会儿又不说话了,嘻嘻,其实老人家只是借仙灵真气汇聚成型,只要辟破玉不死,他也完不了,也不怪敢拚命,不过,就这一会儿的工夫,逮着空子就偷懒,真让我无话可说
中年汉子看了看他,笑道:“刚才就是你了,吵的人真够烦的。”
老人家猛然抬头,睁开惺忪睡眼,朝中年汉子看看,咧嘴一笑,想来是感谢他出手弄死恶灵魔王。
呼一阵呼噜声传来,老人家一下子有了精神,挽了挽袖子,迅速落下去,大声喊道:“起来,起来,来客人了。”说着话儿,耳刮子就要抽过去,呵呵,老人家在一旁忙乎,辟破玉睡的倒挺香,如此不公平,那还不气破人的肚皮。
然而,辟破玉就是运气好,这会儿又有人帮他说话,中年汉子摆了摆手,就那么轻轻一摆手,老人家的耳刮子便抽不下来,使出老鼻子劲儿在空中自己折腾自己。
中年汉子缓缓说道:“不要着急,我正在解除邪灵杀手的诅咒,就让他舒舒服服的睡一会儿吧。”
咦,天帝都办不到的事儿,这位不动声色的,就在想办法解除,有那么大法力么,老人家心下有些疑惑,斜着眼睛看了看中年汉子,一脸的不信任,中年汉子知道了了他的心思,笑道:“放心吧,我可是天帝为了解除战神邪灵杀手的诅咒,想尽办法请来的,战神经历了四渊恨海的磨练,心中没有一丝挂碍,邪灵杀手已经无所遁形,诅咒解除起来便不是太难,等战神醒来,应该已经没有了。”
这位到底是谁,还是天帝请来的,其实刚才在向大梵天求救的时候,感应到有救兵来了,没想到是这么一位不起眼的神仙,看他那么自信,而且只用一块泥巴,轻轻松松的就把魔力强大的恶灵魔王整死了,法力大的难以想象,应该不是在说大话,那自己以后岂不是也跟着自由了,再也不用整日里呆在一个暗黑的世界,哪里都不敢去,想到这里,心下大喜,再也顾不上装聋作哑,拱拱手说道:“谢谢了,谢谢了,不过你到底是谁,我老人家怎么没见过。”
连老人家都不知道,这位中年汉子的身份真是神秘莫测。
中年汉子微微一笑,说道:“至于我的名字,我早都忘了,如果非要叫点什么,那就叫我常征吧,这是我几百年前用过的名字,听起来还不错。”
“常征,久仰久仰,”老人家拱手笑道:“不过还是没听说过,是真名还是假名,是有什么含义还是随口乱说的,是呀,控制不住,又罗嗦起来,对不住,你不会嫌烦吧。”
老人家认真的问。
常征摇了摇头,表示根本不在意,轻声说道:“哪有什么含义,也许只因为我是宇宙间的旅行者,爱上走路,所以叫了这么个名字,常征常征,不就是永远出征的意思么。”
“呵呵,永远出征,”老人家笑了起来,终于有人可以和他说话,一时间忘乎所以:“路有什么好走的,你为什么不用飞,不用大空明门,不用瞬间转移法,不用缩地法,不用金光遁地术,不用呵呵,我老人家知道得太多,一不小心就全溜哒出来,赶紧打住,否则,不然,非说个几百年,不,几千年,更不,几万年以后去,不过,估计那时候我老人家也停不下来,因为又增加了几万年的见识,知道得岂不是更多,呵呵,你笑了,你真的笑了,笑的还蛮开心,一点不像装出来的,你是头一个听我说话不皱眉头反而发笑的,难道你认为我老人家说得有道理,还是认为我老人家说得很有意思,好,好,我老人家高兴死呀呸,活了,你,你等等,先不要走,对,不要走,等这小子醒来,咱们外面找个地方,喝喝酒,聊聊天,吹吹牛,打打架,上上网,泡泡妞,呀呸,又说漏嘴,泡妞的事儿就算了,你当我老人家没说,咱们好兄弟,讲义气,一两回说话不算,你不必在乎,我老人家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罗罗嗦嗦,说个不停,
常征始终微笑的听着,看着,时不时回头看看辟破玉,一句话也不说,吁老人家几乎口沫横飞,终于停了下来,朝常征一连声的催促道:“嘿嘿,嗨,嗨嗨,我说,我说,该你了。”
还不错,有时间让人说话,常征笑了笑,说道:“我喜欢走路,只为了追求宇宙间亘古不变的真理,要使用你所说的那些法术,岂不成了走马观花,我常征的长征岂不是没有了意义。”
“常征的长征,嘿,有理,有趣,有意思,”老人家连连点头:“走了多久了。”问得干净利索,常征说道:“所有的计量标准,对我已经没有用处,我只记得混沌初开的时候,我已经走过两千五百万光年,到现在,也不知增加了多少,宇宙到底有多大,估计也快用脚步丈量出来了。”
人界混沌初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