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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顼看后,将奏折直接扔拉圾篓子里了。这简直在颠倒黑白,胡说八道嘛。

而且东明县事件后,是派了赵子几下去查这个贾蕃,他不仅涉及到阴谋当中,公开吼出当官就要贪污的雷语,还有其他的罪状,比如挪用官钱放高利贷,沽买村酒,严刑打死了一个贫民。

无论那一条罪状,都能将贾蕃的官职一扒到底了。

实际想一想范仲淹家的家风,他选了这个女婿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其实这件事,现在已摆明了,枢密院御史台东明县贾蕃,这是联起手,准备搞掉免役法的,只是这个贾蕃能力有限,没有做好,才成了一场笑话。

但没有完,刘挚也来了,上书言助役有十害,又说:子几捃摭贾蕃,欲箝天下之口,乞案其罪。

赵子几搜集材料打压贾蕃,用此想让天下人闭上嘴巴,请案赵子几之罪。

事实摆在哪里,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俺嘴上说的才是真相。

所以王巨一再讥诮君子,为了一个草顾人命的贪官,居然如此拼命的辨护,这也能算是君子就不要说王安石对刘挚的提携之情了。

王安石没办法,只好让知谏院张璪根据杨绘刘挚所写的,作十难诘之,张璪不敢得罪旧党,没写,于是让司农寺的曾布执笔。

刘挚却变本加利,上书说,自青苗之议起,而天下始有聚敛之疑。青苗之议未已,而均输之法行;均输之法方扰,而边鄙之谋动;边鄙之祸未艾,而漳河之役作;漳河之害未平,而助役之事兴。其议财,则市井屠贩之人皆召至政事堂;其征利,则下至于历日而官自鬻之圣上忧勤念治之时,而政事如此,皆大臣误陛下,而大臣所用者误大臣也。

青苗法均输法对错不谈了,边鄙之祸与王安石有何关系漳河之患,使两岸百姓苦之以久,治理漳河错了吗

这简直是超级颠倒黑白。

王安石便请赵顼将刘挚贬于岭南,赵顼不许,只谪监仓,杨绘出知郑州。

因为杨绘与刘挚反复提到了两浙的役钱,所以赵顼才问了一问。

实际免役法对于商业繁荣的两浙路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然而王安石画蛇添足,又来了一个市易法

既然不怕麻烦,为何不执行王巨所说的“齐商税”,不是动不动就说祖宗家法吗,宋朝的祖宗家法本来就禁止官员行商,商税相齐,虽然麻烦更大,但收获也更大,也能站得住脚,非是“与民争利”。

赵念奴说得含糊,不过赵顼却听出来,两浙路可能有一些纠纷,但绝不象杨绘与刘挚所说的那么严重。

这使得他长舒一口气,毕竟免役钱摊派最多的乃是两浙路,于是说道:“庆州大捷,你有没有听到”

“我也听到了,连同杭州那边的百姓也张灯结彩,替陛下庆祝呢。”

“呵呵,”赵顼高兴地乐了。

这场大捷他也有功,为何敛财,敛财就是强国的。如果象自己即位之初那样,国库空空如也,这一战还能打胜吗

他这个想法也能说得过去,但关健是有了这个钱财,还得有这个人利用这个钱财去战胜敌人。

赵念奴便说道:“辽国说父皇四十二年不用兵革,实际屡败于西夏,也是父皇之耻辱,然而那时父皇却不知道用谁去打败西夏,所以才委屈求全给其岁赐,乞求西夏与宋朝和平往来。王巨乃是国家长城,非有王巨,如何大捷。但我来到京城后,却听闻有许多大臣弹劾王巨。我很不懂,难道大胜无功反而有罪了国之长城,陛下一定要紧护之。”

“姑姑啊,当真朕不知道而且西夏人都知道了,所以出万两黄金赏赐王卿之人头。”

“啊。”

“你不用担心,王卿扣压住战俘,逼迫西夏取消了这个赏令。而且王卿毕竟岁数不大,正好替朕将西北守上几年。”

但赵顼也不知道,因为文彦博,王巨与他产生隔阂了

第588章两个蠢货上

王巨与庆州大大小小的官员看着手中的敕令,虽喜也不喜,虽忧也不忧。

免役钱宽剩钱分摊下来了。

环州与庆州合计分摊了近五万贯免役钱,外加近一万五千贯宽剩钱。

战后王巨得到一大堆官职,什么中散大夫哪,太子中允,翰林学士等等,这些职散官实际王巨真的不大在乎,顶多说他现在的官服由绿色改成了绯色,终于进入中高层官员行列。

手中的权利依然差官,那个陕西安抚使肯定拿掉了,但环庆路安抚经略招讨使依然保留着。

不过在和平年代,有没有这个安抚经略招讨使,并不是那么重要的。

没有,庆州知州也有一部分权利过问其他几州军的事务,有,同样只有过问权,并不能全部地去干涉。

只有说有了,过问时更加言正名顺。

然而庆州知州对环州控制要更严格一点,这就象延州对保安军一样,因为环州本身就是一个军事州,多由武将担任,所以政务能力上可能有限,因此庆州知州能插手更深一点。

况且姚兕又是新接手环州的。

这一条曾布也知道,所以他在司农寺计算摊派时,将环庆二州合在一起,送到庆州城。

不过这个数字并不算太过份,史上执行免役法之前与之后,差役与衙前整整少了八九万人。为何原来不用支付薪酬,官员都无所谓,现在要发工资了,官员都开始派人算账了,能减免就减免,以便减少摊派。再加上坊场河渡制减免的差役,两相合在一起,一下子减免了八九万人。

马上这种情况也轮到王巨了。

他也要派人计算着环庆二州的差役,尽量减免役数,以便减少摊派。

再对照熙宁九年的役钱,役钱是六百五十万,宽剩钱是近四百万。实际摊派下去的不止,官吏肯定还要捞一点,加上这个数字是以贯与匹计算的,匹比贯更贵,因此数字在贯之上,那么实际百姓摊派的可能在一千五百万到两千万贯之间。准确数字就无法计算了。

役分为短役长役,各自待遇不同,因此均摊下来,一个长役一年工资是二十五贯左右,以宋朝各地的物价平均下来,仅能勉强保持一家得以糊口。不过若是妻子再做一点活计,一家人还能保持温饱的。当然,在京城杭州这些地方肯定不够了,然而这些地区摊派的数额会更多。

不过这也不奇怪,王安石既然执行免役法,肯定要派人调查,再反复论证,然后再核实数字。

基本是差不多了,不过宋朝那么大,还有一些地区摊派不公,这又引发了诸多问题。

但与王巨无关,王巨关心的就是庆州。

环庆二州各种差役衙前,有两万多人,这个数字还能裁减一点,再扣除短役,一个长役也能摊派到二十五贯左右。

以环庆二州的物价,差不多能让一家人糊嘴。

宽剩钱摊派的比例在整个宋朝,也算是中等偏下。

这说明曾布还给了一些照顾,并没有将二州百姓所得的那个青盐钱计算在其收入中。

因此说多也不多,甚至比当初王巨与章楶预算的,还低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