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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32(2 / 2)

唐朝时也有一条航道,先从倭国到高丽,再从高丽到登州,不过在宋朝这条航道暂时废掉了,即便不废,拖着这么长的一大排木排,也不可能绕道高丽,因此只有强行横跨。

但这横跨的航道上,连一个参考地标的岛屿都罕见。而且后面拖着木排,速度变慢。这时候只能参照这个不标准的六分仪,以及指南针,然后再调节风帆。

去的时候已经对照了这个六分仪,不过不大准确。原因有三,第一个原因则六分仪本身,第二个则是标准的计时仪器,第三个是地图。

六分仪原理很简单,正午时测量,这个正午是指某一个标准时间的正午,另外就是指南针。指南针能凑和,不过那来的标准计时仪器。即便用最精确的水漏或沙漏,在海船上颠簸不平,必然会造成计时不准。同时还要有一张标准地图对照。

这一条,王巨托赵度派发指南针与六分仪时也做了说明。

另外就是需要计算能力。所以去倭国的一些船只虽做了验证,但出现了极大的误差,这个也无所谓,可以慢慢改正的,比如海图的校正,对沙漏水漏的改进,最少比在大海上迷失了方向,最终不知驶到哪里强吧。

书生是大汉雇的幕僚,不过有理说不清,而且他们是第一个走这条新航道的,又是第一个用海船拖木排的,大伙都有些忐忑不安。

船儿继续向西驶发。

一个水手叫道:“东家,看那。”

远远的看到一条弯弯的黑影,好长。

“放船。”

不是解开缆绳,放开大船,而是指放下小艇。

几名水手放下小艇,向岸边驶去。

日渐暮,水手回来道:“前面就是乳山。”

“那个乳山”

“在密州的上面。”

“哈哈哈。”大汉狂笑。

找到了方位,那就好办了,水手继续不停地调节风帆,第二天接近中午时分,这一大排怪物驶进了胶州湾。胶州湾内开始出现一些海船,多是南方的船只,不过才成立不久,远不及杭州市舶司热闹。

这些船同样奇怪地看着他们。

大船拉着木排徐徐进了港,市舶司的官吏与士兵同样面色古怪。

大汉则大笑:“丁老三回来了。”

不但他,其他人同样在船上跳起来。大汉又拍着书生的肩膀道:“所以明公是文曲星下凡,非是你这个凡人能理解的。”

书生无语,王子安善长的好象是军事吧,与文曲星有何关系好吧,谁让自己连一个举子都考不中。

“停上一日,立即派小船返回。”大汉又道。这是风帆时代,大船无法逆风返回倭国了,不过有一些小型船只,能利用侧帆,或者桨橹,逆风返回。只是速度会很慢。但能抢一个先机,大汉则跳上岸。

几个小吏要过来查看货物,准备抽解,大汉道:“不用抽解了,明公佑我,天佑大宋,这些全部捐给朝廷修路吧。”

这是高兴的,而且不条道路打通了,那意味着倭国会有很大的市场,对他们这些海客来说,同样意味着会有极大的利润。

大汉的豪爽,让几个小吏有些傻眼,这么长的木排,而且全部是粗大的松木,松木在海水里隐隐泛着红润色的光泽,无疑全部是上好的红松。要知道因为宋朝文化事业发达,许多地区松树全部砍伐光了,所以木材价格渐涨。况且这些优质的红松,谁会舍得制墨,只能用来做高大的建筑大梁,或者高档家俱。小吏不用估算,最少也值好几千贯哪。

捐啊,这是好事,不过领首的小吏问:“贵客,请问尊姓大名,籍贯哪里那个明公是谁”

“王子安哪,文曲星哪,小的服了,明公神了。”

这个神,不仅是因为木材,六分仪,指南针,还有,那就是大地可能是圆的,没有这个理论,就不能支持六分仪。

“子安,大地真是圆的”吕惠卿问。

消息传到京城,虽是小事,也颇为轰动。

虽然大伙儿不好意思拿到朝堂上讲,但私下里不免有些议论。

“大约是圆的,只是大海茫茫,不知边际是何,否则有人冒险,或向东或向西,驶上一圈,那么就能证明了。”

“那么大地会有多长”

“天知道呢,”王巨手一摊说。他知道也不会说的,太怪异了,并且他也画了一幅大约的草图,包括澳州,赤道线还是那个赤道线,当然避免不了会出现误差,然而开封纬线却是五,经线是九,意思是九五至尊,根据这个再往下细划成若干个小度,至于这个九五至尊会给后人带来什么麻烦,他也不管了。

但他们来可不是为了这个,在北宋市舶司的收入仍有限。而且有一条也让大家忽视,比如南宋在史上因为海上贸易,拉动了六分之一的经济,但这个六分之一不能在账面上显示的,市舶司的收入仍然只有几百万贯。

“子安,今年木棉价会跌到什么地步”章惇问。

“我也不大好说,不过棉被今年可能跌到五贯以下,你要做好准备。”

“这么快”

“恩,太暴利了,不过到了五贯时,能接收的人就多了,那么未来跌的幅度会慢慢下降,可能在这十年内都能维持到了两贯钱以上,而且我让赵度打通海路,也与它有关。销路多了,销量大了,跌得就会慢。但木棉司也不会长久,也许是十几年后,也许是二十几年后,必然取缔,但那时取缔性质却是不同,虽取缔了,可南方的税务等于变相的每年又会给国家增加几百万贯的收益。并且未来不仅是棉被棉衣,还有棉布。这等于会造福千家万户。”

“那就好,”章惇松了一口气。

仅是去年木棉司就给国家带来三百多万贯的收益,即便抛除修路车船与人力成本,收益也不会低于三百万贯。这成了变法最大的政绩。今年棉田翻了一倍。但跌得太狠,产量虽增加了,收益却不及去年,这又是章惇不希望看到的。

“对了,京城里有一个叫武年的士子,写了一本书,专门讲了南方瘴疠的凶险。随后又有人据此弹劾,说是移民不适宜岭南水土,多中瘴疠而死。”

“这个也无妨,驿政法邮政系统开始,书信往来,福建路与江南西路乡绅谣传不攻自破。但也确实会有部分人死于瘴疠之中,这多非是什么瘴疠,而是一种蚊子传染的疟疾,岭北之人初去岭南,免役力差,还有水土不服,可能是死了极少数百姓。不过吉甫兄,你可以这么做,抽查三两个州的百姓每年死亡率与死亡情况,再与迁民对比,谣传不攻自破。再者,可以让皇城司的人盯梢住那个武年士子,再找一个借口抓捕。”

宋朝言者无罪,仅凭著一本书是不好抓的,但想找抓的理由,大内密探开动,还会能找到的。

这个都不是关健,关健的是前面。

这时代寿命很短的,防都没办法防,就象这个盐,每年就知得死多少人,但谁知道

一个地区若是人口过于稠密,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