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瑶初时有些手忙脚乱,柏尚便将招数放缓,口中柔声提醒:“横剑起式。”董瑶渐渐回过神来,长剑挥动,堪堪招架住柏尚的树枝。
二人斗了一会,柏尚突然止住攻势,笑道:“你看,此时我一轮攻势已毕,招式还未收回,中门大开,你只要将长剑直递入我胸口,我便不得不赶紧招架了。”
董瑶呼呼喘气,脸上却是笑意,将长剑直刺柏尚胸前,柏尚假意招架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这下董瑶更是高兴:“就像这般,便能破这疾风刀法了”
柏尚颌首:“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你剑术还要多加练习纯熟,气力也要练。好啦,看你都累坏了,快歇会。”
董瑶伸手抹去额上汗水,气喘吁吁地笑道:“没事,不累。”
柏尚笑着接过董瑶手中长剑放在地上,又看到玉人吐气如兰,在夜色下更显得娇媚异常,再也按捺不住,伸手便将董瑶搂入怀中。
董瑶眼神一阵迷离,爱恋无限的依偎着柏尚,好一阵没说话。
“这几日不曾来会你,可把我想死了。”柏尚玉人在抱,显然大是情动。
董瑶把头一偏,假意埋怨道:“哼,还说呢,这几日都不曾来,还要我今日午间跑去看你。”
柏尚叹口气道:“小姐,我又何尝不想来你也看到的,这些时日新收了不少门客,我有许多事要打理,哪里分得出身”说着,将口贴近董瑶耳边,语带诱惑地道:“我有个法子,没准能成我们两个的好事。”
董瑶一怔:“嗯什么法子”
“你的那些婢女都沉睡难醒,不如,不如我们便将生米煮成熟饭”柏尚就待亲向董瑶脸颊,双手摸向董瑶的私密所在。
董瑶猛地一醒,满面绯红,急忙推开柏尚的双手:“不行这个不行”
柏尚早就情欲大动,喘着粗气,伸手便去褪董瑶衣衫:“怎么不行你我两情相悦便该享受这夫妻之礼。”
董瑶好一阵挣扎,偏过了头不让柏尚亲到,口中亦是呜呜有声,以示抗拒。柏尚只得住了手,呼呼喘气,兴致大减。
董瑶整理好衣衫,看柏尚低头不语,心中又有些不忍,轻声道:“素白哥哥你生气了”
柏尚沉默半晌,轻叹一声:“是我孟浪失礼,小姐是金枝玉叶,我一个寒门鄙客,原也不在小姐眼内。”
董瑶轻轻挨在柏尚身边,柔声细语地道:“素白哥哥,你休激我,我若真是瞧你不上又哪能时常与你这般夜间私会”
柏尚本也是负气一语,看到董瑶这般,心中倒软下来大半,不过他说话时语气还有些愤愤不平:“你不是要我想办法吗若能让你暗结珠胎,到时候木已成舟,你父亲哪里还会再把你嫁给北海王氏我们的好事不就成了嘛”
董瑶神色一黯:“若真如此,我父亲可就真要气死了,我这做女儿的,可不是不孝了么”又看向柏尚,“素白哥哥,我是想,你深受我父亲器重,我二哥又和你投契,你便替父亲做下几件大功劳,到时候再向我父亲提亲,我央二哥再和我父亲说说,我们的事便大有指望了。”
柏尚苦笑:“哪有那么容易你父亲和大哥一心要结好朝内名门,就指望用你去结个姻亲呢,我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个豢养的鹰犬,若得你我白头偕老,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董瑶宽慰道:“素白哥哥不是关中柏氏一族的子弟吗也是世家,并不寒微,因避乱世到了我们这里,父亲是知道的,这般出身,父亲未始不肯将我许配于你。”
柏尚意兴索然,站起身来:“家道早已中落,何言世家子弟也罢,日后再想法子。小姐,你早些去歇息吧,我这便走了。”
董瑶低下头,咬着嘴唇:“素白哥哥,你终是不高兴了。”
柏尚勉强一笑:“哪有我知小姐的情意。快去休息吧,我再晚回去恐惹他人怀疑,得走了。”
柏尚的身影在屋檐上穿行,极为轻灵快捷,不过片刻便来到自己住憩所在。
他在一众门客之中地位最高,又极得董邵和董琥器重,因此对他也分外厚待,专门辟了一进宅院给他,平素还安排僮仆服侍。而他又因为常去内宅与董瑶私会,一到晚间就打发走僮仆,免得诸多不便,故而偌大一个宅院,晚间就他一人安睡。
这次相会并不舒心,柏尚显得心事重重,从屋梁上纵身下跃,就待回自己屋内。
忽地一阵劲风袭来,显然是有人躲在暗处偷袭,柏尚猛省,立时从腰间拔出长剑,迎向劲风来袭之处,身形则在半空中生生一扭,已经避开了来者的偷袭。
长剑与对方兵刃交击,叮当作响,偷袭之人探出身来,手中兵刃在月光下映照分明,一把弧形弯刀。
柏尚似乎毫不吃惊,落身下地,收起长剑,冷声道:“开什么玩笑”
那偷袭之人正是杉思集,揶揄道:“好一个玉郎神清剑,这一年多,柏兄弟过的可当真不错,武艺也丝毫没拉下。”
柏尚不接这话,径自推开屋门:“进来说。”
杉思集收起弯刀,嘿嘿笑着,跟着柏尚入得屋中。
柏尚打开窗格,让月光直射屋内,口中道:“天色已晚,再掌灯恐惹人疑,便以月色为光,杉兄不妨开门见山。该说的前几日你我都说了,杉兄今日又来找我,又是所为何事”
“嘿嘿,我可等了你许久,听说你去公干,哪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