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舜率先出阵,指丹朱之名,骂道:“丹朱你枉为人子,意敢逆天行事,将尧帝软禁,行那弑父之举,正是人人得而诛之虞舜不才,却也受尧帝赏识,于我有知遇之恩,岂能不尽忠报效岂能叫你阴谋得逞丹朱你若识趣,便该自缚受降,料想陛下会顾念骨肉之情,饶你不死;若是执迷不悟,兵败城破之时,便是你受死之际。”
丹朱亦不甘示弱,指虞舜之名,骂道:“丹朱不肖,却也是父亲之子,尧帝于我造就之德,养育之恩,岂会倒施逆行,作那禽兽不如之举反是你虞舜无召而至,擅自出兵,已行谋反之举,又口出狡辩之词,妄图以大义之名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却不知天地间自有正气,自有正理,岂容你这奸诈小人得志劝你还是早早退兵,自请罪罚,看在两位妹妹的份上,父亲或者会留你全尸,保你血脉。”
双方却是各执一词,各据一理;其实双方心中明镜似的,均知没有说服对方的可能,此战也断无草草收场的可能,说这许多废话无非是想占那大义之名,影响对方势气,好使将来传扬去出,自己在那正义一方。
燃灯道人眼见虞舜一方兵微将寡,所虑者只赵公明一人,寻思:“不知是对方太过自信,还是对方准备不足;一试便知。”望那众修中使个眼色,立刻便有讨好之人跳将出来。却是一个剑修,使得三尺青锋,跃至空中,虚指虞舜,说道:“虞舜你枉顾君命,合该受诛。”
剑势才出,虞舜一方陡然传来一声暴喝,闪出一人,身材较长人高大了两倍有余,端是声若响雷,势如奔马,手持桃木巨杖,却是一名巫武,看身材当有夸父一族血统。巨汉只将手中桃木杖一挥,便将对方脑浆打出,魂归六道。未及得意,丹朱阵中又出一个,说道:“贫道不斩无名之辈,且报姓名。”巨汉道:“夸章”话音方落,对方取出一口宝瓶,喝问一声:“夸章何在”夸章下意识一应,便被宝瓶收去。
又斗了几阵,各有胜负,双方早不限于单打独斗,虞舜一方,终是能人稀少。赵公明只得亲自下场,将那二十四颗定海神珠祭出,端是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当真所向披靡。燃灯藏在阵后,用慧眼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究竟,仍是观之不明,应之不见,只有五色毫光。眼见请来的修士死一个少一个,又见定海神珠被其它修士用命挡了去,心知再不出手,就没机会了,于是先将紫金孟钵偷偷祭出,方自出言:“道友不识天数,妄想助虞舜强夺人皇之位,贫道岂能叫你如意”
想法倒是不错,只是高估了紫金孟钵的威力;那紫金孟钵本为西方法器,用来收妖降魔自是威力倍增,用来对付赵公明反而威力大减,根本收不得,困不住。纵是如此,赵公明也被拖住手脚,登时被几个散修的法宝打了个正着,受了不轻的伤势。赵公明心中大怒,后退一步,又祭出一宝,却是和三宵借来的金蛟剪。只见两条蛟龙飞过,配合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凡是被碰到的,或被砸成肉酱,或被剪为两段。
紫金孟钵未能建功,请来的修士又死伤惨重,燃灯道人心知抵挡不住,终化为遁光走脱。
燃灯道人一走,一众修士自也是树倒猢狲散,各自遁走,丹朱这边再也抵挡不住,率残部逃到了丹水;这场冲突之后,尧帝真个心灰意冷,宣布准备禅位让贤,使虞舜撑人族大权。此举正合天数,尧帝极有识人之能,加上他执政期间积累的大功德,完善轩辕草创的军事行政系统、并在救灾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又总结历法,推新凿井等等,虽有失误但暇不掩瑜,是继轩辕之后的又一帝皇,只是由于心中有愧,功德虽够,却未曾圆满。
却说燃灯,正逃命间,忽见前面有一老一少行来,那老的正是胡卢;燃灯心中惊疑,寻思:“莫不是葫芦道人和赵公明窜通一气,特地来这里堵我却须小心应付,不可失了算计。”少得却是精卫;他二人辞了共工,原打算去寻应龙,助禹治水,不想禹听了应龙谏言,四处查访水路去了。胡卢没奈何,心知治水一事耗时日久,急切间不可成事,于是打算先回五夷山,用祖巫精血帮精卫重塑肉身。
燃灯厚颜笑道:“这个虽说因存稿将尽,为了保证更新不断,有所减慢,但看在章回字数的份上,把推荐和收藏与了贫道吧,待过几日存稿略丰,终有暴发之时。”
049回再落宝燃灯被戏双塑身应龙忽至
精卫好不容易随胡卢出来一趟,却是不愿就此返回,正与胡卢计较,说道:“师爷爷,上次精卫便是在神农鼎中化形得脱,为何这次非要回五夷山不可”胡卢接道:“却怕被歹人所觑,师爷爷不能护你周全。”正说话间,不意碰到了燃灯,胡卢见他模样狠狈,走得甚急,拦住问道:“这不是燃灯道友么”
燃灯小心戒备,接道:“正是贫道,你却待如何”胡卢玩味的笑了笑,说道:“不待如何,随便问问。”燃灯不欲久留,说道:“那贫道可以走了么”胡卢见他神情甚为紧张,有意戏弄他一番,说道:“道友走留自便,前贫道什么事儿莫不是做得坏事太多,心虚了”燃灯问道:“道友即说贫道走留自便,为何拦住去路”
胡卢作惊讶状,说道:“贫道何曾拦过道友,这不是碰巧遇上了么。”燃灯移向左边,胡卢亦移向左边,只好换到右边,胡卢亦换到右边。燃灯强忍怒气,正待发问;胡卢却已反问道:“贫道欲给道友让路,道友为何不识好歹,专门与贫道作对,很有意思么”
燃灯大怒,却又顾忌胡卢法宝邪门,说道:“道友是在消遣贫道么”胡卢一脸无辜,愕然道:“道友这话从何说起,消遣你干什么,还真把自己当是个人物了只是贫道却也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不和蛤蟆商量大海的故事”燃灯近年来,连番不顺,听了此言,忍不住脸色变了几变,奈何形势比人强,终是强压下怒气沉声问道:“既然道友即不是消遣贫道,那道友往左,贫道往右,可好”
胡卢随口应了,果真抢先一步让向左边,却是以自己为基准,正好又拦住燃灯去路。不等燃灯说话,便已佯怒道:“敢情不是贫道消遣道友,倒是道友来消遣贫道的,说好了贫道往左,道友怎么也抢在左边”他近年来潜心静修,又得祖龙指点,对自己有了一个较为清楚的定位,加之又败过燃灯一次,是以并不惧怕燃灯,此次却是有心戏耍
燃灯默然不语,目光闪烁,却是落到了精卫身上,寻思:“若是贫道将这小姑娘拿了,使葫芦道人投鼠忌器,才好脱身;却须先用话拿住葫芦道人,不可使他有了防备。”说道:“却是贫道的错,道友仍旧往左,贫道往右可好”说罢,燃灯佯作移动,果见胡卢又欲来拦自己,突然让过半个身位,双手把住紫金孟钵,便欲将精卫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