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赢勾的身体已噗通一声直直倒地,杨死这才收了手,扬起手掌一看,掌中那江一峰的脸孔正在美滋滋地舔着舌头
“呵,今天可算是让你吃饱了吧”
说话间他甩了甩手上的血迹,又抬起手来朝着空中一甩,就见又几个巫鬼教的黑袍教众已经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其中两人手中还拿着两个捆好的尸袋。
一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几人立刻拿着两个尸袋分别朝倒地不起的后卿以及被杨死一击爆头的赢勾跑了过去,先在两人周身关节贴满符咒,随后才开始小心翼翼将两人装入尸袋之中
杨死看了两眼就没在多管,赶紧朝着小茹跑了过去,确定几乎已呈半昏迷状态的小茹安然无恙之后,那脸上突然现出来的焦虑才终于一扫而光,长吁了口气之后,又朝着正从地上往起爬的白龙扫了一眼,笑问道:“白龙,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我还有足够的力气杀了你”
白龙拼命挣扎起身,一见杨死竟然还朝着自己笑了起来,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抬起双手来就要结印,然而刚把撑着地面的手一抬起来,人却又已经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白龙,你别乱动你的伤”
一见白龙跌倒,杨死赶紧又关切地开了口,然而得到的却依旧是白龙恶狠狠地仇视“杨死,你少在这里假慈悲”
白龙再度恶狠狠吼道,一瞬间,就见杨死眼中难免现出几分失落,但这也难怪,当年三山大劫,正是杨死在龙虎山上亲手杀掉了白龙的父亲张丛云,父仇,不共戴天。
这时我也已经挣扎着跑到了小茹的面前,将小茹抱入怀中之后,抬眼扫向杨死,也用几乎和白龙相同的语气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是早就追踪我们而来,现在来坐收渔翁之利的”
听我这么一问,杨死竟然笑了起来,又将墨镜带回脸上,说道:“哼,你要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错,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救了你们一命,你这种语气,恐怕不太好吧”
“杨死,你何必装腔作势,今天只要我们天诛府的人还没死绝,不管你有什么阴谋,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呵,就算我有阴谋,你觉得凭你们现在这样子,真能阻止得了我吗”
杨死微微一笑,又抬手一指正被装入尸袋中的赢勾,再度笑道:“你看这红毛犼,明明头都已经被我打碎了,但即便是被符咒镇住,身体也会以最快的时间复原,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要杀你们何必我亲自动手呢等他再度复苏,你们必死无疑”
“死在谁的手里都无所谓,但至少要死得有尊严”
确定小茹没事之后,我这才狼狈地站起身来,虽然几乎已经完全使不出力气来了,但还是尽量将仅剩不多的力量凝聚于手掌之中,做好了随时与杨死拼死一战的准备。
再看猴儿哥、白龙和媪,甚至女魃都正从地上狼狈不堪地往起爬,在尸群中混战的小狐狸更也闻到了危险的气息,开始更加拼命地厮杀,只想尽快杀出尸群,回到白龙的身边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间就听尸群中传来一声怒吼“老三你给我回来,快把东西交给我”
那怒吼声异常地撕心裂肺,我循着声音一看,正在喊话的竟是正被困在尸群内的杨道爷,然而三哥已经冲到了祠堂墙下,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
杨道爷有心追赶,然而人却已被周围一大群僵尸困住,身上不知何时被群尸撕咬出几道伤口,根本就自身难保了,甚至朝着三哥喊话的功夫,一只僵尸又已经扑到了他的身上,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杨死一见,立刻皱着眉头朝杨道爷喊道:“你快给我回飞机上去我不是跟你说了,这里交给我就好,你来填什么乱”
听到杨死的吼声,杨道爷只是扫了一眼但并没回答,又开始拼命朝着祠堂的方向冲了过去,再往祠堂方向一看,拼尽全力从尸群中冲出的三哥已经踩着僵尸的肩膀跳上了屋顶,攥着两片天帝之鳞一声呐喊:“快铜牌在谁手上”
“在这里”围余休号。
燕七一递出铜牌,早就被那鳞片吸得呲牙咧嘴的三哥赶紧将手中鳞片递了过去,正要往铜牌上放,已横穿尸群的杨道爷那不住地吼声终于穿透群尸的吼叫,传入了三哥的耳中,声音几乎已是声嘶力竭“老三不要啊不要交给燕七”
“什么”
听到有人叫自己,三哥不由地回头一眼望去,然而只这一回头的功夫,一道深蓝色的剑光已瞬间贯穿三哥心口,又噗嗤一声从他后心贯出
第792章真面目
这一个瞬间,对于我们所有兄弟来说,几乎都像是被彻底石化了一般,周围的僵尸还在疯狂地鬼叫,然而我们脑中已是一片空白,甚至连杨死的眼中都已现出几丝惊色。
再看三哥。此时此刻最为震惊的显然是他自己
他缓缓回过头去,抬眼看,立在面前的燕七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三哥的手微微一松,两片天帝之鳞已经啪嗒一声掉在了燕七手中的铜牌上
“为为什么燕七你你他妈你他妈扎扎错人了”
三哥瞪着眼注视燕七,然而这时却见燕七僵硬的脸上已浮现出一丝冷笑“对不起。老三,看来今天开始,我们已不能再并肩作战了”
燕七话音没落,那闪烁着蓝光的剑锋已从三哥心口拔出,三哥身子一晃,噗通一声就倒在了房顶上
“三三哥三哥”
眼前这场景映入我们眼中,简直就像是一场梦,一场不可思议地梦,这怎么可能呢这种危急关头。我们的人竟然自相残杀了起来,不,这绝不可能,这就是梦
“燕七你在做什么”
燕七的突然转变,显然也让我父母以及陈国生等人都惊了住,三哥倒下时他们终于缓过了神来,赶紧就往前冲,然而这时突然就见燕七双臂猛地一震,伴随着一股飞撞的蓝光从周身散出,早已伤痕累累的众人立刻被他以光芒震得跌倒在地
他轻轻晃动手中那发着蓝光的剑,那剑锋、那动作,一时间让我心头再度“咯噔”一声
“是,是他是他”
一时间。我脑海中竟浮现出一个枯瘦的身影来,穿着宽松的雪白色长跑。脸上带着一张喜洋洋面具
而直到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