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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渴望让她一次次地超越自身的极限,将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与长剑挥舞起来,与似乎永不衰竭的阿巴顿较量。她能够体验到对手的强大,来自一万年前的阿巴顿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精妙战技,以及蛮横无比的庞大力量,他沉重甲胄包裹下的身躯就像是一个永动机,在所有被亚空间眷顾的堕落者中,阿巴顿的身躯似乎毫无变化,没有分毫被那些混沌魔力所污染的模样,驱动他身躯的,只有憎恨的力量。

她挥出一记斩击,被对方的甲胄再一次抗下。单人的虚空盾神圣之力加持之下的长剑突破阻碍,切入沉重的甲胄,然后再顺势一拉,使得自己的剑刃能够脱离对方的身体,不至于被灵巧的阿巴顿抓住机会打中。他庞大的身躯却有着与之不符的灵活动作,让苏珊娜戴菲斯三番几次地被击中。

每一次被击中,她都承受着足以让常人死去三次的伤害。然而活圣人的力量有一个好处,就是蓬勃不绝的生命力。圣光前所未有地在身体里涌动,让她能够在皇帝的祝福下迅速重组身体。但是自己所持有的圣光也有其极限,特别是在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上,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如同风中残烛一般衰落下去,然而却没有任何能够挽救这情况的机会出现

哪怕是死,她也要在这里,为自己的名誉与帝皇的荣耀做出最后的贡献。她身上早就装好了足以与阿巴顿同归于尽的大量高爆物,携带的圣水与油膏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消耗殆尽,这些神圣道具在这里消耗得十分迅速。

阿巴顿似乎也许久没有遇到这样难缠的敌人了,作为战帅,他不应该在这里,被一对一的决斗所缠住。他想要解决这个勇敢的女人,但是却在她顽强无比的战斗中一再受挫,乃至于他的力量被消耗了许多。这种坚定的眼神,他已经在过去的一万年里看了许多次,而每一次都让他不快。

但是,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

他高举恶魔剑,一个下斩,将承受了过多打击的动力剑一分两断。巨力让她再也抓不住剑柄,断毁的动力剑斜飞了出去,插在了地上。

苏珊娜戴菲斯紧紧抓住自己腰间的引爆器,瞑目待死,然而阿巴顿却迟迟不走上来给她最后一击。她抬起头,却看见混沌星际战士之王脸上浮现出的不可思议与恐惧、憎恨交织的表情。

山崩海啸般的欢呼与战吼此刻才传入她的耳朵,她看见一个高大的金色身影从她身边走过,拱卫着他的金甲卫士们沉默地将战场分隔开来,让人皇能够与叛逆的子孙面对面地交流。

然后。

“fortheeeror”的战吼再度迸发,帝国的军队不可阻挡地前进了。

第888章百战百胜

在震动大地的欢呼中,帝国的军队再次开始前进。如果说之前的帝国军队发挥出了他们的极限作战能力,那么现在他们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极限。在狂热的宗教崇拜氛围中,信念成为了无穷无尽的力量,让军队冲垮了黑色军团的防线。而他们的敌人则在巨大的震撼面前惊骇失色,仅有少数成员能够激发出自己的战斗意志,向着皇帝的卫兵们冲杀过去。

禁卫军和黑色军团的成员在混乱的人潮中互相厮杀,这些禁军首次在世人面前展现出自身的强大作战能力,乃至于与这些已经活了许久的叛逆者对抗也不落下风,甚至更有超越。精准、冷酷的禁军毫不在意自己的死伤,为了他们的皇帝而献身,这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战争的大锅沸腾起来,黑色军团成员们一排排倒下,在疯狂的集火中像麦子一样被收割。他们的精神领袖被禁军包围在中间,而阿巴顿面对的是人类有史以来的最高峰哪怕是黑色军团,也无法否认这他们口中“伪帝”的强大。当阿巴顿的命运已经被决定的时候,这些悲凄的背叛者们终于崩溃了战斗意志。

向伪帝与他的走狗们复仇这持续了一万年的愿望从未像今天一样,距离他们只有如此之近,甚至只有几百米,几十公里的距离;然而却也从没有像今天一样,与他们之间相隔了整个世界的距离,一个完好、强大、带着无数忠勇战士站在他们面前的皇帝,让还保有理智的黑色军团成员都领会到“绝望”的含义。

唯一的转机,有人望向山脉顶端的寂静神殿,在那黑雾弥漫的群山之巅。然而指望恶魔,指望混沌的神祇们对他们伸出援手,对他们施以祝福,已经是不可能的。许多能够看清局势的成员已经明白过来,邪神们没有指望他们能够击溃,或者说抵御住帝国军队的冲击,祂们只是想让黑色军团全部死在这里,以回收自己的力量。

现在已经是黑暗诸神们升华自身存在的关键时刻,不要说这些黑色军团的士兵们了,哪怕是神眷最深厚的阿巴顿,也不可能在目前的情况中逃出生天。

逃了一万年,当了一万年的丧家之犬,没有了过去作为帝国剑盾的荣耀,没有了为了人类命运而战斗的责任,现在,连最后作为战士的尊严也要被剥夺了吗

黑色军团的人数正在急剧减少,他们黑沉沉的甲胄逐渐被各种颜色的帝国军队所吞没。一个个混沌星际战士发出了不甘的怒吼,甚至有些人试图取得对方的宽恕,愿意忏悔,并且重新归入帝国的序列。然而没有用,铁流吞没了他们,最后一个小小翻涌了一下的气泡也消失了。

而在禁卫军的包围圈中,皇帝与他现在的敌人长久地对峙着。禁卫军忠实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哪怕伤亡惨重,也没有动摇一步,让外面的风浪冲击到正在对峙的二人。

用“对峙”来形容强弱完全不成比例的双方,似乎是一个修辞上的错误。

流着相同血脉的两人之间似乎有某种心灵上的感应,不需要语言,从皇帝握剑的姿势上,阿巴顿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混沌战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感激,然后又立刻转变为深切的悲哀,就像是发现自己的所有人生都只不过是一个可悲的笑话。他沉默着重整旗鼓,将自己的恶魔剑从地上捡起来,然后丢开了可能阻碍自己视线的头盔。

人皇把腰间精美的动力长剑抽了出来,指向他的脸。两人无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