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对形式主义很不满,更何况今天的议题让很多人都不感兴趣。如果不是因为这是捷尔任斯基建议召开的,可能连两位数的人都不会到来。
老人坐在第二位的主位上,看着四周,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各位曾经的战友同志,你们都知道我说话的风格,那我就单刀直入了。”
“我今天召开这个会议,目的是建立一个保护性设施。保护什么保护这个正在被我们当做试验场的世界。有的同志可能想问了,我们有这个必要吗这个世界哪怕被我们彻底毁灭,又有什么打紧呢我们曾经与整个时空最强大的敌人作战,而战斗的时候我们又毁灭了多少世界难道我们现在就要假惺惺地保护这样一个平凡的世界吗”
“答案是,是的,我们就是要保护这个世界。”
所有人都知道“钢铁”不喜欢有人打断他的发言,即使是使用了一个丑陋而扭曲的人形界面他称之为“弗兰克斯坦”前来开会的孟山都也稳稳当当地坐在座位上,在副队长说完之前,不会有人插嘴。
“为什么因为我们保护的不是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上的亿万人民。我们保护的是我们自己,保护我们不至于堕落至我们的敌人那样的境地。想象一下,我们曾经与之抗争的是什么我们与之抗争的是将我们命运玩弄的恶魔,我们不能容忍有人将我们一次又一次地投向深渊,以及比深渊更可怕的地方。我们要奋起抗争,我们要打败那些高踞于我们之上,并且认为自己有资格、有能力玩弄我们的所谓的神或者说恶魔”
“但是,当我们击败了他们,并且成为了新的神之后,我们难道就要成为和它一样,甚至更堕落的东西吗朋友们,我们站在世界的顶点,不是为了成为下一个恶魔,而是为了将灾难终结在我们手中,我们要建立新的世界,令我们的下一代不再在这个世界上辗转受苦。但是,如果我们从现在就开始,失去了悲悯,失去了对凡生的同情,那我们又和上一任的主宰有什么不同”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如果有人继续一意孤行,我行我素,那么他就会是我的敌人。我不会容忍有人成为第二个恶魔,任何继续把自己当做唯一真神的家伙,不要怪我不留情面,我们现在都有至尊无上的力量,但是谁想分个高下,我随时奉陪。我的话就是这样,说完了。”
会场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有人轻声嘀咕:“又有谁来判断,到底怎样算是失去悲悯和同情,怎样算是正常的实验和测试”
“我们都不是傻瓜,谁在干什么,一眼就看得出来。”路德维希敲敲桌子,为自己的导师发言,“只要不是故意捣乱,谁也不会有事。特别是那几个危险分子,我们可都看着。装傻可没用。”
“”
坐在首席上的男人一直没说话,这个男人个子并不怎么高大,看上去甚至非常平凡,与列席的各位超上位神魔相比,简直不起眼到了极点。然而所有强者都把注意力分在他身上,如果他摇头,那么捷尔任斯基的提议就不会被通过。不过既然他坐在会场里,那么他的态度就很明确了。
“我觉得,捷尔任斯基老师说的很对。”终于,坐在首席的男人点了点头,“但是,我们也很理解大家希望有一个能够实验与测试自身力量的地方。虽然也有说我们去外太空之类的建议,但是人一旦分散开来,交流学习就会比较麻烦。而且呆在社会里,我们的心理健康也会比较有保障不说废话了,我们决定建立一个基金会,依托在这个世界的社会上,用来保护这个世界的人类,使他们免除于我们这些大型灾害的影响哈哈。”
没人笑。
“咳咳,总之,奇异事物控制收容保护皇家基金会这个名字怎么样”
一点也不怎么样,太罗嗦了
没人反对。
第753章如果需要,我也能很聪明
辐射世界,黑山基地。
要从奈缇身上问出消息,对于机械术士来说可真是一个不简单的考验。幸好她这会儿有足够的耐心,褐发女孩从小冰柜主管专用,谁敢伸爪子就砍断那只手里掏出一大堆奶昔和冰激凌,靠这些东西分散了人工生命的注意力。
“到底是谁让你来通风报信的”
“咕啾咕啾。”黄金级的人造生命认真舔着香草冰激淋,态度认真得让盖琪觉得这一幕似乎微妙地有点少儿不宜。
“呃,不能说吗”
奈缇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说:“是孟神机殿下。”
“喔,也就是说,你是孟神机做的么”
“我的创造者是孟神机殿下,以及第欧根尼殿下。”生化人认真地解释,“和我同批次的还有两个。我的序列代号是固体蛇,还有一位是液体蛇,还有一位的代号是熔点蛇。”
“我猜,你们不会还有一台实验机体,代号是裸蛇吧”
人造生命的脸上掠过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微小笑容,淡淡地道:“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盖琪为她居然会开玩笑这一点小小地吃了一惊,她之前一直以为奈缇的人性成熟程度还没有到达那么高的程度,她愣了几秒钟才狂笑起来,一边拍对方的肩膀一边大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想到你真的把我骗过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既然你会说笑话,为什么平时不多讲一点,而是总要摆出一副冷冰冰木呼呼的样子呢”
“”灰色的长发下,人造生命微微把目光垂下,淡淡地说,“我觉得,很麻烦。人类的情感。”
“是吗”
“每一次都很累。表达情感。同一序列,莎布可以在情绪的表达中得到快乐,但是我几乎无法从情感中得到快乐,没有共鸣,没有共振。只有精力的消耗。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我能够成为原先的血肉魔像,不再拥有情绪这个负累。”
“啊,我年轻的时候大约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