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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看此时,叶若云被他残情剑法逼得连连后退,一只脚几乎要下擂台,独孤清绝可能是再度抓住了她的破绽,利用回阳心法再度进攻,叶若云意识到危险,奈何这擂台四面没有护栏,只要再后退一点点,就一定摔下去,前有残情剑,后有落台险,胜败攸关,叶若云突然像不顾生死般直接伸手往独孤清绝右手上捉,独孤清绝怎么可能伸出右手拉她,看她突然攻击自己右手脸色大变,剑法大乱,叶若云本来是求生的,看到刹那间他脸色,心念一动,先保命再说,拉不住他手就一把拉住他衣服,谁料到没拉得住他衣服却拉住了他腰间一个锦囊,这一下她重心没控制得好,立刻往擂台外面摔下去了

再度戏剧性的一幕是,独孤清绝几乎跟她一起下了擂台

谁都知道,慕容太时时刻刻都不可以松弛,他最大的对手,谢宇和独孤清绝,都还在台下虎视眈眈着。

谢宇却一直不上,第一,没有十足的把握,第二,他把眼光投向独孤清绝,昨日一输,他知道,自己不可以没有顾忌。

这时候全场几乎死水一般的静,上去的那个少年,依旧抱着他那把有缺口的剑,站在有些冷的阳光下,微风拂过,剑尖微微颤动着,慕容太握紧了双刀,他也能听见,万人之中,饮恨刀的声音。

第一百四十章:怎么如此

独孤清绝,要和慕容太较量。

叶文暄掐指一数:“厉少侠,其实,你,我,谢宇,慕容太,宋贤,洪瀚抒,还有叶若云,武功势均力敌。”厉风行见他给叶若云这种评价,有点不服,又不好说什么:“都比那个独孤清绝差别忘了还有一个蜀山派的大师姐”叶文暄一笑:“比他差是个不争的事实,第二到第八,就这样轮流排着,没有意义。”金陵点点头:“那好,你们几个包揽到第八,我就争取做第九。”叶文昭笑道:“你休想,第九已经是我囊中之物了”

金陵正欲反驳,忽然听身边众人齐声微呼,四个齐往台上看,独孤清绝方才那一剑,有如电闪雷鸣般震慑人心,随着那一声“寄啸残情”,呼啸到慕容太前胸,王菲语激动地站起身来,慕容太巧妙一躲,左手短刀过去逼退,右刀辅助攻势,非常巧妙地转守为攻,独孤清绝喝道:“好,有乃父之风”说罢又是一剑疾行。

这一剑由下而上像划了个不完整的圆,劲道十足,风声极猛,是“风卷残情”,实实在在的压迫感,慕容太虽然内力吃亏,还没有让他发现这一点,右手横刀拦挡,左刀继续进攻,独孤气势不减,眼神里充斥着一种比慕容太更厉害的求胜,剑尖止住长刀,剑尾刚好抵触短刀,一用力,将慕容太逼退数步,慕容太只觉左臂一麻,恐那旧伤迸裂,脸色一变,独孤清绝再次占了上风,接下来的一剑一共蕴藏了九式,每式都相同动作,却不同力度和速度,如山峦般绵延至慕容太身前。

慕容太沉着应对,挥起双刀夹击残情剑,但无奈触及残情剑缺口,难以得手,独孤清绝以退为进,喝一声“残山剩水”,说罢续着刚才剑式,舞动的残情剑剑光四射,乘风破浪,一层压着一层,慕容太双刀无畏,即刻持刀迎上,刀光中惊人的磅礴战意,刀剑之中,竟全然一种热情一种豪情干云一种逶迤气势

叶文暄边记边赞:“好一招残山剩水”金陵哼了一声:“朝廷偏偏苟安于这残山剩水之中”叶文昭则凝神观看,大气也不敢出,厉风行小声说:“词中豪放属苏东坡,剑中豪放是独孤,刀中豪放是慕容太每一刀每一剑,都有气吞万里势、天马行空意”

独孤清绝这一战并不比对付九分天下那几个轻松,他原本以为慕容太刚刚得到双刀,并不会相当熟练,可是现在,面前的对手炉火纯青,长刀迎剑,短刀进攻,招式上千变万化、层出不穷,而且气势和刀意,惊人地夺魄

慕容太同他过招交手,也是相当辛苦,受其残情剑煎熬,一直无法胜出,只能死守。

独孤清绝又一剑经典之作,直挺挺地来去,台下沉浸在这声“残情长虹”里,回想这一剑行程轨迹,像尺量出来一般直,对独孤清绝的佩服根本用不着讲而慕容太作为对手,艰难程度可想而知,好在他武功不弱,长刀拦不住,撤回短刀来僵持,长刀改变路线去扫他剑柄,独孤清绝一愣,没有来得及撤剑,眼看这残情剑被夹在长短刀间,独孤清绝用力去挑,慕容太不放手,牢牢卡住,独孤猛地将剑一推,内力如排山倒海般直压过去,一声“泪隐残情”,剑已离手而去,穿过双刀与慕容太擦肩,独孤轻功吓人,在剑前绕到慕容太身后去握住剑,剑的另一头指着慕容太后脑勺,这样惊险的反败为胜,饶是独孤自己,颊上都流下一丝汗来:如果我的内力没有他厉害,后果不堪设想

叶文暄数了数,是六十七招,在六十六招的时候,还是“独孤险”,他不敢相信,一刹那,反败为胜,想他方才推剑姿势,巧妙绝伦,迅若流星,端的是谁都拦不了

“可是,他好大的胆子,他怎么知道,慕容太的内力就一定比他低”厉风行叹道。

金陵低声道:“如果没有错,我猜,慕容太的破绽是内力”

叶文暄厉风行皆是一怔,不错,他们在擂台上时,慕容太每一刀都很猛烈,但恰恰在猛烈的外表下,掩饰住了内在的缺陷。

“好一个慕容太,难怪一直回避着内力的比试”厉风行佩服不已。

哪个名次到了独孤手里,哪个名次就不必再角逐了。

王菲语看慕容太脸色苍白地坐下,安慰了几句,石磊心细如发,看他样子就知道旧伤复发,便让吴越帮他去处理伤口。

回看擂台上,很不热闹,昨天败北的人物按理说不会再上去,寥寥无几的几个挑战者,全是二流水准,松松垮垮,不堪一击,第二名,成了独孤清绝个人的表演。

难怪金陵都惊呼:“天哥,才一炷香的时间,就下去了十几个,你跟谢宇一对一的时候都不止一炷香”回头看厉风行,他居然在呼呼大睡,金陵见他睡的模样超级可爱,不忍去叫他,叶文暄奇道:“他今天不在状况啊,怎么一会儿睡一会儿又睡浑浑噩噩的”

金陵小声笑:“昨夜他安慰了我一个晚上,不困才怪怎么,令妹没有让你安慰么”叶文暄更奇,回头问文昭:“安慰什么”文昭啊一声惊呼,对金陵又是挥手又是瞪眼,示意她不要讲,金陵会意,一吐舌头,什么都没说,叶文暄一头雾水,厉风行这时候悠悠醒转,来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石头,别生气了昨天还有个叶文昭跟你一起倒霉,才比你少输一两而已”金陵大惊,赶忙来封他嘴,叶文暄明白了来龙去脉,哼了一声:“好啊,趁哥不在,跑去赌博”文昭噘起嘴:“反正用的又不是你的银子”文暄先是一怔,随即笑道:“你说得不错,我已经和家里决裂了,你还是叶家的小姐呢。”叶文昭赶紧说:“等我长大一些,也和家里决裂。”

金陵听得不顺耳:“你不懂事,跟家里决裂很有趣么”

文昭不理会:“你哪里懂别人家的事情”

金陵一愣,听出一些来,没有说话。

第二名,应该是独孤夺定了吧

叶若云心里有点说不准:为何独孤清绝不继续挑战我,甘愿做第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