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当然晓得。”王洪怒气未消,阴测测地道:“嘿总能有法子的,不过那几个食户可就别想活了,还有他秦少游乃是平叛的义士,可是他下头的那些小鱼小虾,难道个个都能保证和乱党没干系得多查一查,查实了,立即来报。”
“是。”
王洪旋即显得有些幽怨:“咱好不容易出这么一趟差,咱们王家使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伺候了圣人这么多年,也没见捞到一星半点的好处,这一次便是拼了命也不能折了。”
正说着,却有个河南府的属官匆匆进来,道:“秦都尉有书信来,请去孟西的庄子赴宴。”
王洪一听,眼中闪过意外,忍不住道:“什么,赴宴”
“对,赴宴”
王洪顿时大喜,他不由道:“难怪没动静,原来现在才想明白,这便好极了,什么时候”
“今晚。”
“去。”王洪兴冲冲地道:“且看那姓秦的怎么赔罪,他想必也晓得了厉害,能想明白就好。”
事不宜迟,王面首不但陪床时龙精虎猛,而这赴宴的事却也绝不拖泥带水,他二话不说,赶紧动身。
到了秦少游的庄子,看着这里生机勃勃,无数人男耕女织的景象,王洪不由更加兴奋,都说秦少游有诺大的家业,果然不虚啊,这庄子虽然才刚刚修葺,却已有几分高门的气象了。
他到了地方,踩着凳下了车,左右不见秦少游来,只有陈杰上前,道:“我家都尉在厅中久侯。”
王洪不由皱眉,并不动身,而是突然笑嘻嘻地道:“哦。”
只有一个哦,然后就没了。
而他的脚从此不再挪动半步,他透露出了一个信息,老子很高贵,你不过是个都尉,我既来了,你居然还敢在厅中等。
陈杰见状,忙是进去,可是左等右等,秦少游总是不来。
王洪显得有些气愤,他左右四顾,这个时候天还没黑,虽是寒冬时节,可是今日日头大,他怕自己晒黑了,只得教自己的从人撑了把油伞来,不禁有点动气了。
“罢了走吧。”王洪返身,索性要走。
可是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忿,好哪,你秦少游好大的胆,居然消遣咱来了。
现在灰溜溜的回去,不是正好让人看笑话不能走,得说个明白,他顿时怒从心起,返身往庄子里去,觅了厅堂,破门而入,接着便看到了秦少游。
秦少游高高跪坐于案牍后,与之相对的,也有一方案牍和蒲团,似乎专等王洪来。
只是那个空着的案牍,却是在右手的位置,按照以左为尊的规矩,这秦少游是坐在主位,却是教自己敬陪末座。
王洪气得发抖,禁不住大叫道:“秦都尉,好大的架子哪。”
秦少游见了他,不由笑道:“原来是王三郎,三郎远道而来,未能远迎,实在恕罪,三郎,快快请坐,咱们有话慢慢的说。”
王洪嘿嘿一声,只是冷笑,而他英俊的面孔带着几分狰狞。
秦少游却是好整以暇,气定神闲地继续道:“我这儿无以待客,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公主茶了,王三郎,要尝一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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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丘八有丘八的手段
听了秦少游的话,王洪皱了皱眉,却还是坐上去。
庄丁斟茶上来,王洪轻抿一口,旋即笑了。
这个秦少游,看来不太好对付,不过王洪仗着自己的身份,倒是不怕。
他好整以暇地道:“秦都尉,你既请咱赴宴,咱这巴巴的赶来,也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宴请,我看就不必啦,倒是有几句话,却是不吐不快。”
秦少游的唇边带着微笑,看着他道:“请王三郎请教。”
王洪已经明白,这个秦少游已是摸清了自己的底细。
想到这里,王洪颌首道:“你可知道,你的庄户有不少人通贼,现在被下头人发现的就为数不少,秦都尉,你身为河南道团结营都尉,庄户通贼,莫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吗”
说完了,王洪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少游,那眼眸里掠过了一丝怨毒。
这话是旁敲侧击,告诉秦少游,自己可不是好惹的,虽然不能栽赃在你身上,可是你身边的人可就未必了。
秦少游禁不住叹口气,道:“是吗那么敢问,河南府通贼者有几人”
王洪皱眉道:“那李贞经营河南府日久,树大根深,牵涉者不知凡几,现在事发的不下数百。”
这是实情,其实也是王洪在显摆,你看,这数百人,我说他们通贼就通贼,说要他们脑袋就要他们脑袋,你怕不怕只要咱不高兴,再来几百,甚至几千,那也不是难事,这武周朝的冤狱多了去了,不多这一个。
这时却听秦少游禁不住拍案,怒道:“真是一派胡言”
王洪不由愕然了一下。
却听秦少游讥诮地看着他道:“祸乱河南的只是一个李贞而已。现在一个李贞死了。率众入河南的杨绍福也已伏诛,可是现在,河南千万个李贞又生了。”
王洪听得一头雾水,道:“什么,千万个李贞”
秦少游笑得更冷:“如今战事方休,首恶已除,其党羽也已烟消云散,陛下命你来,是让你安抚地方,可是你呢你却恣意妄为。到处诬人为贼人党羽,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