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天凛然道:“您说得很对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太深刻了”
河龟人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们狼人就会感慨情绪多了,对身体不好”阳天唯唯诺诺地不敢反驳。
河龟人接着说道:“既然你已经能够自理了,那我也要走了。”
阳天奇怪道:“您去哪里呀另外您怎么称呼呢”
河龟人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叫博闻达西,我要回强水河中睡觉了,我早上的活动期已经超时了,看来要睡上一“天”来弥补我的过量活动。”
阳天赶忙致谢道:“没想到耽误您这么多的时间,让您改变了作息。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再做报答。”
河龟人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转过身,慢慢地走到河边,跳下水去。只见河面上冒出一串气泡,就再也没有一点声息了。
河龟人一走,阳天觉得世界上就剩下自己一个了,无边的寂寞似乎把自己吞噬的不剩一点残渣。楞了半天后,他发现天上的两个火球都落在了北方。
阳天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这里的太阳都有两个,不知道月亮是不是也更多些呢”
刚说完没多久,一个“月亮”就从西边就跳了出来,没等阳天惊叹怎么从西边升起了“月亮”时,南边又跳出一个“月亮”来,接着北边和东边也各跳出一个“月亮”来。
阳天呆呆地看着天上的四个“月亮”,被这四个“月亮”的形状所困惑,西边的“月亮”是个菱形,东边的“月亮”是三角形,北部的月亮比较符合人类的审美是圆形,南部的月亮则成了环形。
阳天苦笑一声,这以后可咋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呀不过他立刻把感慨的时间压缩了。河龟人说得对,情绪多了对身体不好。如果爷爷在的话,以他红卫兵的思想,一定会说这种感慨就是小布尔乔亚情调。
想到这里,阳天忍不住还是叹了口气,爷爷和勾魂使者牛头三究竟跑哪里去了
不过阳天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他要活下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要面临的是河龟人走后,怎么填饱肚子
阳天蹒跚地走到河边,准备查看如何能弄到鱼。
在明亮的月光下,他看见水波中印出一张陌生的脸。这张脸上有着浓重的汗毛,提示他成为了兽人。
阳天对这个形象是不满意的,这面孔看起来如同梵高的自画像,瘦长的脸颊上还有纵横的伤痕,如同狼一样碧绿的眼睛显露着迷茫,还有一头乱糟糟的红头发。
阳天叹了口气自语道:“别人穿越都成了王公皇上,我却成了一个叫花子,明天的饭都不知道在哪找”
阳天自艾自怜完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查看这条强水河。河面足有五里来宽,河水浑浊,看不清水底的情况。
阳天扔了块石头,想听听水有多深,没想到,石头竟然浮在了水面之上。
阳天对这种违反地球上浮力定律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有些搞不懂,那个河龟人是如何潜入水底的。难道他用了千斤坠的功夫对于想不通的问题,阳天很快就放弃了。看来,从水里找食的愿望彻底破灭了,只能看看陆地上的情况了。
于是,阳天又蹒跚地回到了泥房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条强水河沿着山脉最后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这北河岸一侧有座山脉,山脉绵延到了很远,山上生长着一些低矮的灌木,看起来一副穷山恶水的样子。
阳天围着泥屋转了转,就感觉到气虚体乏,只好先回屋中休息了。这座泥屋很低矮,正适合河龟人居住。前两天,阳天只能爬行的时候,并没有感觉。现在站立起来后,低着头都能碰到屋顶。
阳天郁闷地发觉河边的地面很潮湿,也不知道前几天是如何在这潮乎乎的地面上睡着的,现在肯定不能在这种地面上睡觉了。他只好又艰难地爬到附近的山上准备捡些干草铺在身下。
没走多远就听见山顶上一阵狗叫声,然后就听见有石头和其它物体从山顶滚落的声音。
阳天楞了半天,听见滚落停止后,循声向一个呻吟的地方走去,发现了一个满面是血的人。阳天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救这个人呢
那血人不停地发出痛苦地呻吟声,阳天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救助此人,因为自己也刚刚经历过这么惨的境地,而被河龟人所救。更重要的是,如果救了此人说不定还有什么好处可以捞取呢最起码能从他嘴中多探听一些关于此地的消息。
因为阳天与河龟人不敢做太深的交流,免得让其发觉自己不是所救的“天花”。
想到这里,阳天轻轻走到那血人跟前,试探地问道:“你还能说话吗”
那血人没想到这里还隐藏着一个人,吓得浑身颤抖。阳天耸耸肩,心想此人估计是听不懂我“嘶嘶”地讲话。
等了半天,这血人忽然停止了抖动,“嘶嘶”说道:“你是蛇族人”
阳天听河龟人说自己是狼人,此人又说自己是蛇族人,反倒搞不懂自己是什么人了,犹豫半天说道:“我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有人说我是狼人,你又说我是蛇人。”
那血人忽然喜道:“原来你是野人,太好了。快帮帮我。”
阳天踟蹰道:“怎么帮你呢”
那血人忍痛地说道:“你先扶我找个地方躲一下。”
阳天无奈地用残存的体力把血人搀扶到泥房之中。血人到了房中,喘息地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盒子,哆哆嗦嗦地打开。
阳天偷眼一看,有六颗雪白的药丸,在黑夜中竟然还发出了微弱的荧光。
那血人拿出一颗服下,不多时就恢复了精神,摇头晃脑地站了起来。阳天很眼热这药物的疗效,也想吃一颗,但是对方似乎很在乎此药,吃完后就藏到身上了。
此血人看了看阳天,忽然惊喜地说道:“你是狼人你的尾巴呢”
阳天茫然不知地摇头道:“我不知道”
血人眼中一闪,轻笑道:“没事,你长得象狼人,但是怎么说的是蛇族话呢”说完故意给阳天展示了一下他的尾巴,如同狗尾巴一般,从裤子后面伸出来。
阳天暗自后悔,自己救了人,却没掌握住谈话的主动,让这个家伙屡屡反客为主。于是,阳天没有回答血人的问题,反而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从山上摔下来了”
那血人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叫温尔,被狐人追杀,我是狼人。”
阳天郁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