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个时候说,不是最佳的时间。季柔性子虽强,但也有柔弱的一面,此刻她需要的不是惊喜,而是安慰。忻兰在我的身边,我看了她一眼,她给我使了一个眼神,示意我速速去说几句安慰的话。我又开始手足无措,向着季柔走了两步,然后抓耳挠腮的支支吾吾。
“季柔,我我怎么说呢对不起”我结结巴巴的先给她道歉。
其实说来心里面挺奇怪的,我一直都在寻找,可季柔居无定所,我又怎么告诉她我即将远行呢看来女人来了性子就是不讲理,可我也没有办法,季柔很少这样,现在已经哭成了泪人,我的心一下子软的稀巴烂。
季柔没有回应,颤抖的将剑放了下来,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花容失色,一只手捂着嘴,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我正在犯愁,哄女孩子可是我最不擅长的事,正在这时,季柔向前疾走两步,用脑门抵在我的胸口,另一只手不住的捶打我的前胸。我又乱了阵脚,刚才是忻兰,现在是季柔,我这今天是怎么了桃花泛滥
我的手又开始变得僵硬,想搂住她的后背,让她痛快的哭上一场,又不敢轻举妄动,再说忻兰还在一旁。我转脸看向忻兰,她也是一只手微微的捂在嘴上,表情哀伤,阵阵抽泣,就像是在看一部悲剧片似的。看到我的目光之后,忻兰低下头,默默地转过了身去,她的意思我能明白,可当下已经到了实实在在的左右为难的时刻,我的一个举动可能就会伤害一个人,两全其美的方法,我根本想不出来。
我机械一般的将双手抬了起来,想轻抚一下季柔的背,此时她的哭泣已经减弱,也将头离开了我的胸口,眼圈红红的,一边用手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抽泣着。
“我知道我一直躲着你,是我不对。可你就这么一走了之,两年了,我从你的兄弟那里才打听到一些消息,我苦苦相随,从洛阳到郯城,又从郯城到天下,寻你未果,直到两年期限将至,我孤身一人又回到这里,你知道我有多担心,我找不到任何人倾诉,我找不到你的踪影,更找不到忻兰,我”季柔说着又开始低头痛哭起来。
季柔的话让我心碎,忻兰在一边也默默的流泪,我端起手来,用衣袖轻轻擦拭季柔脸上的眼泪,我稍微镇静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
“季柔,是我不好,我不想过多的解释,有的事身不由己,我又何尝不是到处追寻你的下落,我不知道你为何总躲着我,也不知道你为何一再拒绝我的接济,两年了,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都过去了,我已经回来了,我好好的回来了,我希望你也好好的,当然也希望忻兰也都一切安好。”我安慰着季柔,然后又看向一边默默流泪的忻兰。
听到我的话,季柔停止了哭泣,她这样性格直率的女孩子,相对是比较好哄的,忻兰也擦拭了眼泪转过身来。她们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我不知道她们此刻的心中在想什么,但从眼神里,丝毫没有流露出敌意的感觉,而是互相充满着同情,也许,是时候告诉她们了。
“季柔,忻兰,两位姑娘重聚,相信有很多话想说,你们两个就像我的两只眼睛,让我难以割舍,今天本是高兴的日子,不应该哭哭啼啼的,这都怪我不好。你们也不要有任何误解,我有个重要的事,憋在心里很久,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和你们两个人说,就趁着现在,我应该让你们知道关于你们二人的真相。”我激动的说着,季柔和忻兰已经瞪大了眼睛同时看向了我
第191章终尝所愿
更新时间201621718:53:14字数:3132
忻兰和季柔的表情都已经定格,等待着我即将说出来的话。忻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季柔,似乎有话要说,也许以她的冰雪聪明,可能已经预见到我所说的关于她们二人的真相。季柔还在愣神,她也不是个反应慢的人,只不过刚才的情绪波动,让她一时之间还没有走出来。或许她们之间早已心有灵犀,只是缺一个人来证实。
“两年了,要不是阴差阳错的得到了这个消息,恐怕这件事就没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缓缓的说着。
这个时刻,我有点卖关子的感觉,就是觉得大事轻易说出来的话,不符合常理。要是以前的季柔,肯定早就破口大骂了,现在的她倒是很乖巧的盯着我,不发一言。忻兰似乎有了一些心理准备,慢慢的走到了季柔的旁边,手搭在季柔的肩膀上,一来迎接这激动人心的一刻,二来安慰一下刚才痛哭流涕的季柔。季柔眼泪汪汪的看了忻兰一眼,勉强在嘴角挤出一个微笑。
“忻兰、季柔,还记得我问过你们二人那块梅花状胎记的事情吗”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向她们二人问道。
忻兰和季柔互相看了一眼,都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胸部,一个左边一个右边,我看在眼里,心里替她们高兴着,我稍微稳了稳情绪。
“世间没有这么巧的巧合,你们两位姑娘,长相一样,若非性格迥异,怕是一般人根本分辨不清,现在身上的两处胎记,也有着惊人的相似,你们自己认为呢”我循序善诱的问着他们两个,眼睛也在观察她们二人的表现,就像看一场电影似的。
忻兰和季柔都没说话,眼睛瞪得愈发的大,互相惊奇的看着。
“对了,你们二人在潇湘馆共处的时候,就没发现对方身上的胎记吗”我冒昧的问了一句。
我觉得这么问有失妥当,可话已出口,忻兰倒没什么,季柔发飙的可能性最大。不过眼前的两个人看似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还是对视着摇了摇头。
“两年多前,我的一位死士朋友和我说起一件事,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年,他还是记忆犹新,那是他父辈的经历,一户人家生变,遗失了一对孪生姐妹,她们二人刚刚出生,长得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左右两边的梅花状胎记。”我先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免得她们一下子难以接受。
“你是说”季柔看着忻兰,嘴巴张的大大的。
“这是真的吗娄公子”忻兰盯着我,嘴唇开始有些颤抖。
“为什么父亲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我还有个孪生的姐妹”季柔低下头,看看这看看那,极力搜索着自己儿时的记忆。
“恐怕,你所说的父亲,是你的养父。”我凭借推断说道。
“怎么会怎么会这不可能,父亲母亲从来都没有说过,家里的人也没有人和我说过。”季柔仍然不相信我说的话,不住的摇头。
“如果真如娄公子所言,那季柔姑娘真是有一对好双亲。”忻兰说着眼里布满了哀伤。
“忻兰,你”季柔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