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敢问你师傅尊姓大名,赶不巧我还能认识。”
“那个我师傅没什么名号,就是一介武夫。”
“那不搭嘎,你师傅教你功夫,我教你生意经。”
“对啊,小老弟,这不碍着。
“不行,我拜师的时候,立下过誓言,永记师恩,绝不叛师。”
“你,我还不信了,今天我还非要收你当徒弟。”
老头的脾气我算是领教了,整个一顺毛驴啊,一点不依他,他就来火;军哥让我赶紧答应了,要真把老爷子惹火了,那可不得了,只是我站在那,楞是没吭声。
军哥见说不动我,就去哄老头,可这老头见我不搭理他,气的把手里的茶壶摔了,军哥一脸心疼的说:“老爷子,这可是紫砂壶,您老用十多年了。”
“不要了,爷就想听声响,怎么招,爷摔不起”
“得,得,老爷子你心里舒坦就行。”军哥说完,嘴里叨咕着你摔还不如便宜我,老爷子瞅了我一眼,依旧没解气的样子,冲我招了招,我以为他要我把东西还给他,就靠近了几步,把东西递了过去,可刚递过去,老爷子瞪了我一眼,猛的接过盒子,高高的举起,那个样子估摸着不摔个稀巴烂,他是不解气;军哥急忙拦住他,劝着。说:“唉哟,老爷子你这是要干嘛呀。”
“爷心里不痛快,就想摔了它,你给我闪开,看我不”军哥一把夺过盒子,随时递给我,冲我眨眨眼,骂道:“你怎么不知好歹呢,老爷子给的东西,能往回还嘛,传出去丢的可是老爷子的脸。”
“我”
“赶紧拿着,给老爷子陪个礼道个歉。”
“用不着,我告诉你军胖子,爷我这把年纪,活着就是一个潇洒、豪气;经我手送人的东西,那海了去了。”丁老头气的伸出那漏脚趾的鞋,跃跃欲试的想要踢我,顺口又骂道:“军胖子,他叔是不是开快餐店的。”
“唉,这小子给他叔出出点子,现在生意火了,弄成两家店了。”
“明天,不行,就今天,你马上给他叔打个电话。”军哥好奇的问老头打电话干嘛,老头顿了顿,气呼呼的说:“限他们一个礼拜,不,三天,三天就跟我滚蛋。”
“老爷子你不为难我嘛,都签合同了,那不是违约了嘛。”
“违约就违约,违约金多少,赔他双倍;告诉他别怪爷心狠,要怪就怪他侄子,把爷给惹火了。”
当时我一听,一下就急了,这么一闹可不就害苦了建林叔了;其实没答应他,是因为我心里不服他,下棋下不过我,穿着也跟穷山沟里的秃顶老头似的,急忙让军哥帮我说话,可军哥劝半天,老头也没消气。
我一下就急眼了,冲着丁老头说:“江湖寻仇,还祸不及家人,你这,这就是打击报复,明摆着要挟人。”
“就,就要挟了,爷就打击报复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行了,老爷子你至于跟个孩子制气嘛。”
“至于”
“你,你个糟老头,就,就你那臭棋,让你车马炮,你都下不过我。”我也是气坏了,突然觉得面前站的是老爷子,输的一脸不服的跟我耍赖,丁老头指着我气急败坏的,一个你字说了半天;没搭理他,指着棋盘,激着他说:“你敢跟我杀一盘嘛,输了我心甘情愿当你徒弟,要是你输了别为难我叔。”
“来啊,爷还怕你不成,军胖子摆棋。”老爷子卷了卷袖子,指了指棋盘,说:“爷就陪你杀一盘,黄毛小儿子,敢跟爷这么狂。”
“输了,别摔东西就行。”
“少废话。”
十分钟之后
“糟老头,快走棋啊”
“催什么催,看爷不杀你个片甲不留。”
五分钟之后
“你这双馬可要被我瓮中捉鳖了,要不要我给你留条活路。”
“小子,别太狂,爷让你双馬。”
十分钟之后
“哎,落棋不悔”
“谁,谁悔棋了,不下来,没意思。”
“糟老头,你别耍赖,就剩个光杆司令,你输了。”
“放屁,爷还有两楞头兵呢。”
丁老头棋子一推说不下了,还喊军哥去弄点吃的,说他饿了;我故意气他,说你这一肚子的气憋着,还吃的下东西啊;老头捡起手中的茶壶,还想拿着听声响;军哥急忙拦住他,说老爷子你就别糟践东西了,这不比刚才那个差。
怕老头耍赖,就说愿赌服输,你输了就不能再为难我叔了,丁老头嘴里叨咕了几句也没吭声;那样子算是默认了。
说实话丁老头,还真有点像老爷子,耍起脾气来跟小孩似的;我知道这种脾气,你就得跟他对着干,要是妥协顺着他,他更会登鼻子上眼,越发过份;这一次算制住他了,不过他服不服气我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在想军哥说他是商业举足轻重的人物,还说老总、大亨见了都得敬他三分;但我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久经商场的老人,他这脾气要是出去谈生意,别人要是不顺着他,他岂不是会当场翻脸。
没一会军哥弄了几个菜,都是蔬菜,在院子里现摘的,老爷子坐在那咪着小酒,军哥就喊我过去一块吃,我怕跟丁老头嗤火,就说你们先吃,我就先走了;我刚转身,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