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鹅突然再次跳动,杨驳再次点击,聊天窗口弹出来。这位留言者杨驳很熟悉,同学加同事再加发小,有着撒尿合泥的交情。可是,杨驳再次愤怒了。
杨驳开启语言模式,抓起耳麦吼道:“没错,老子就是别忘了,你和一个在一个饭盘里”
第一百七十八节会付出什么
“去告啊一层一层反应啊你去板啊没路费我给你报你有种去骂他们啊”
“绩效被扣了,活该该扣让我们守在那里,是让我们干什么的是吃干饭的吗”
“没钱去离婚啊,把娃儿判给你老婆啊你老婆跟你离婚后,绝对混的比你好”
“你以为局里头,公司头还有那龟儿的区里头,不知道他们在修路吗他们不摆平一方,他们的胆子有那么大吗“
“老子告诉你,那些挨逑的去年就住在工段里了。开挖之前,公司头那些哈皮都上去过了坝子头停的挖挖机,他们看不见吗他们的眼睛逑日瞎了吗局里头的瓜皮些,好久会跑到山上来为什么刚开挖几天后,他们就知道了为什么”
“钱修路的人,给钱没给到位龟儿些想处理又没脾气,不整我们整那个不整我们能体现出他们的优越性吗还有那工会,让我们去区里闹,我们凭什么去闹一个阳、痿单位,却想在这事上啃一口。区里赢了,我们就倒霉了麻的你想不通啊,”
“啊。”
杨驳长吼一声,再次抓住桌沿,再次将大圆桌掀翻。本来就糟糕的心情,此时更糟糕了。
好好的一餐,吃的太,气大了。
杨驳从狼藉的小居室里脱离出来,热血上头,让他感觉头部发胀。将头抬起,石墨般的夜空中,早就繁星点点。
你看见了吗这不是大事吗你的眼睛也瞎啦
抬头看天的姿势良久后,脖子发酸,开始转起圈来。
水族在杨驳的视野之外,也都默默地看着杨驳转圈,彼此之间都没有交流。只有斑点想上前,却被刀疤一把拉住,斑点疑惑地看着刀疤,刀疤只是无语摇了摇头。
杨驳一直保持着快步走的速度,有些弯腰驼背的身形,被水族看见了。可是看不见的是,杨驳没有继续咒骂下去。
怎么办大脑的工作只为这三字。杨驳明白寄人篱下肯定不是个好主意。可是,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杨驳已经不敢再有回龙宫的想法了。
回傲来还能回去吗罪证都在环子里,这不是坐牢的问题了,何况已经得罪人了,全傲来国有几个三星,杨驳并不知道,可他知道那样的人物比大熊猫少。
杨驳突然感觉自己没“棋”可走了,回龙宫最好的结果,就是把自己送回家。可回家之后呢三星老头将自己单独关起来,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不用老虎板凳和海椒水,只怕拿出根别针,自己也会有一说一。可是,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啊。可是,别人信与不信,又是自己能决定的吗广场上修别墅,风景区的独立小院,这些将是未了的心愿。
杨驳停下,点上香烟,再次抬头看向星空,心中狠狠的咒骂片刻,接着继续走。现在还能依仗谁玉帝可是玉帝老头不听自己的召唤,就凭这一点,自己还敢站在龙王的面前吗水族水族要是听自己的,不回傲来也没关系,可是水族凭什么听自己的。
让刀疤和自己合作,好像可行。可,这合作是谁听谁的。刀疤或许看不上环子里的东西,可是,刀疤绝对看得上这个环子。自己在刀疤的面前,也如纸糊一般,别说保住环子,到有能保住这条小命吗
难呀,没棋了,真没棋可以走了。自己当时怎么了,好好哄哄不就行了吗,非要吼,没这便宜妹妹,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都怪那个该死的妖精
大楼内。
“我在这里坐了多久了你们是不是认为我很闲,闲到找你们来,就为我提供视频服务的。”吴中峟站在桌前轻声说道。
“是我们的工作失误,他突然换了一台设备,我们一时没能跟上。这是那他上网的内容和浏览视频内容,是花旗那边传过来的。”胖眼镜将手中的电子产品,轻轻放在桌上并推了推。
吴中峟轻声,说道:“是呀,半天前我也工作失误了。显然这个理由很充分。我接受了你们的失误,谁来为我的失误买单你认为会是花旗吗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时候不长,吴中峟将电子产品里的内容看完。来到了窗边,点燃香烟,将这些信息串联起,此时他心中五味杂陈。
无法无天的人,为什么就那么多呢傲来这片林子真的太大了,真是什么人都有。
月亮不见了,繁星消失了,因为小岛上突然飘起了细雨。细微的雨丝“亲吻”着杨驳,可杨驳更烦躁了。毕竟,雨中独身漫步不浪漫还可让他接受,可是雨中无法吸烟,这让他更是不爽。
杨驳放弃了努力,沉着嗓子“闷叫”两声发泄,将香烟扔下,继续在雨中转起了圈,而且步伐还更快了。他知道再不改变现状,自己就死定了。
一阵阵雷声从天边传来,如古时的战车轰隆隆经过。杨驳翻出雨伞并撑开,继续转着圈。一阵狂风吹来,将雨伞骨架吹反,并带着杨驳后退几步,杨驳一时不察,原地愣住了。
也就在同一刻,天地被照亮一般,杨驳像个小黑点,站立在这天地之间。接着响起一声巨响,如撕破布一般,炸响在杨驳的头顶上。细雨瞬间变成了更大的雨滴
杨驳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不为别的原因,雷声太响了,这是被吓的。豆大的雨点打在他的身上,却熄灭不了因尴尬引起的怒火。
“有本事劈死老子跟老子比声音大吗”
将手中的雨伞扔向天空。张开的雨伞并没有被抛多高,却在风力的作用下,扑向杨驳而来,一时让杨驳手乱脚乱。
杨驳没能招架住雨伞的“进攻”,一阵慌乱后,跌坐在地上,显得狼狈不堪。
风,更狂了。雨,更大了。风像刀,雨如锤。风吹起袍边,似皮鞭抽打着他。雨滴若小锤,砸在头上。
杨驳努力起身并保持好平衡,镜片上全是雨水,阻碍了他的视线,却阻碍不了他的嘴巴。
杨驳右手摸索到乾坤环子,从左手腕处取下环子,右手抓紧环子,一举向天,大吼道:“下来不敢劈老子,老子就敢拍死你老子打的神仙,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哥哥,我们回龙宫吧,我们本不应该出来。”红珊突然从结界内跑出来,抱着杨驳哭嚷道。
杨驳愣了愣,随后大声说道:“谁说的人在做,天在看。事是我们做出来的,不是他们看出来的”
“不要了,不要了要的太多,烦恼也会变多”红珊将脑袋埋在杨驳的胸口嚷道。
“合理诉求就应该得到满足,否则,就把这天翻了我倒想再去会会那老狗,不让水族出来,就符合什么天道吗”杨驳抬头冲天吼道。
红珊将头抬起,大眼睛有着亮点,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在泛着光亮。
杨驳低头看了看红珊,随后又冲着天空嚷道:“来啊”
“你除了说大话,还会做什么”茗珠情绪同样激动。
“还会做总执事大人该做的事再冒犯我一次,我亲自拍死你我很想知道你是一条什么鱼”杨驳说的轻,却很坚决。
“你。”茗珠虽是激动,终是没再继续逞强。
世界总归是强者的世界。
风忽然停了,雨也住了,这一切的变化,感觉很突兀。杨驳蔑视了茗珠的存在,在